大年初五,陆家笑声连连,大家都聚在一团,吃起了团圆饭。
陆清遥的奶奶从老家来到这里,她是高寿的老人,自然受到最多的尊敬和照顾。陆清遥的叔叔婶婶,还有姑姑姑父,也都一起来到陆家,当然,还有正处于蜜月期的陆清遥和何暮影,大家都欢聚一堂,谈天说地。
陆清遥的叔叔陆铮很是敬佩地对何暮影说:“暮影啊,你可是能干人,原来在贸易圈是好样的,现在进了传媒界,更是好样的,叔叔很看好你。”
何暮影只是谦虚地笑着:“哪里有啊。”
陆清遥则和妈妈还有婶婶,姑姑,一同挤在厨房里面,准备着丰盛的佳肴。
陆铮又兴致勃勃和他谈论着最近的国际国内形势,陆钰和陆清遥的姑父也加入进来,一起谈论着。
瞧着此刻是多么其乐融融的情景,男人坐在一起谈天论地,女人则呆在厨房,辛勤劳作。
就在这无比和谐的时刻,突兀的门铃声响起。
陆钰边说便笑着:“我去开门。”
大家并未在意什么,接着刚才的话题接着谈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穿着红色羊绒大衣的妙龄女子,跟在陆钰的身后,走了进来。
何暮影正说到劲头上,满脸洋溢着快乐的神情。他无意间转过头来,才突然一愣。接着,那几个兴致勃勃的男人都停了下来,大家都冷声瞧着这位不速之客。
陆钰的表情并不怎么好,只是隐忍着:“你先坐会,我去喊你妈妈出来。”说着就走进厨房里,不一刻,陆妈妈戴着围裙,两手面粉匆匆走了出来,看见女孩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就涌出激动的泪水,她声音颤抖着:“小迭,你来了。”
江雨迭也控制不住此刻的情绪,热泪盈眶,奔过去,抱住自己的母亲,将头埋在母亲的肩窝里,默默低泣着。
“大过年的哭什么?所有的人都该高高兴兴的。”陆奶奶倒是一脸慈爱地走了过来,拉起江雨迭说:“丫头,来了就好,不要哭了。”
很快,就到了中午时分,陆家的女人们把精心准备了一上午的饭菜都陆陆续续端上了桌子,陆家的男人们就直接入席,大家开始喝起酒来。
只是平日里面都是活跃分子的江雨迭,今日却是安静的很。何暮影故意没有和她说话,也没有正眼瞧她,心里却是对她极端鄙视。
这个女人,这是够有意思,选择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是要在这大过年的时候,来给陆家人添堵。看来这江雨迭,还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陆清遥见到江雨迭一人孤独地坐在沙发上,才不忍心地走过来,低声说:“姐,你干嘛不去吃饭?”
江雨迭拿着遥控器对着频道,懒洋洋说:“我没胃口,我来,就是要看看妈妈的。”
她如此说着,还不时想着厨房漂着,终于看着大家差不多都入席了,就冲进了厨房里,陆清遥很是好奇姐姐今日的异样行动。以前,她见妈妈,从来都是约出去见的,更是很少来到家里。可真是不知道,今天姐姐的突然造访,是葫芦里卖什么药?
“遥遥,快来吃饭。”陆钰朝她招招手。
陆清遥感到姐姐今日很是反常,于是不自禁地跟了过去。她来到厨房门口,隔着门缝,她看见姐姐递给了妈妈一样什么东西,妈妈赶紧拿在怀里,还悄悄擦着眼角。
等到陆清遥离开后,陆妈妈才对江雨迭说:“孩子,以后,不要让你爸爸给我买这些贵重物品了。我的关节炎老毛病了,吃国产的药,就可以了。”
江雨迭动容地一把拉住妈妈说:“妈,这么多年,我就不明白,您怎么这么看不明白。是的,当初下乡的时候,是我爸爸为了前途抛弃了你,自己先回了城。可是妈,您想想,如果没有当初的选择,我爸他现在说不定还在陕西农村呢?或者,就是和陆叔叔一样,成为一个无比平凡的知识分子。他这些年,过得真的不如意。我的继母除了给了我父亲发迹的第一桶金之外,什么也给不了他。我爸爸离婚之后,他就更加思念你。妈,三十多年了,从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父亲就背着沉重的感情债生活着,他已经背了三十多年,也该是个头了。我有时真的搞不懂,你干嘛要嫁给陆叔叔这样的人?还和他过了这么多年?妈,我爸爸,他哪点不如陆叔叔。就凭他是这传媒界里不可多得的传奇人物,就凭他坐拥几百亿的资产,就凭他一直爱了你这么多年。您不该再惩罚他了,不是吗?妈,听我一句,和我回去吧。我爸爸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的。”
陆妈妈听着女儿的话,早已泪眼模糊,女儿的殷切期盼,她不是不懂,而是无法听从女儿的建议,回到江鹏云的身边。她伸手抹去泪水,努力让自己平静一点:“孩子,你父亲什么都比你陆叔叔强,但是有一点,他不如你陆叔叔。那就是,他和我在一起的决心和勇气。你不要说了,出去吃饭吧。”说着将勾起嘴唇,做出微笑的样子,端着一盘饺子走了出去。
客厅里,已经是烟雾缭绕,酒气熏天了。陆家一伙人团坐在一起,高谈阔论着。
陆奶奶举起酒杯,大声说:“孩子们,我们陆家今年又加入了一名新人,就是我的孙女婿,何暮影。我希望,他们小两口能够恩恩爱爱,白头到老。大家举杯,为他们干一杯。”
接着众人都站起身来,哈哈大笑着,仰头喝下这一杯喜酒。
陆清遥的姑父调侃着:“暮影,你得努力一点了。今年是个好年份,要赶紧给陆家添个后才好啊。”
“就是就是,怎么遥遥的肚子还是没有动静?你们结婚不是有半年了?”陆清遥的婶婶也发起话来。
陆清遥羞的两个脸蛋通红,不住地桌子下面踹何暮影。何暮影倒是很看的开,笑容洋溢着:“我知道了,姑父婶婶,我会努力的。”
他的话又是引起一阵哄笑。
不知是谁说了一句:“光努力不成,要特别努力。”
大家的笑声更加大了……
晚上十点,大家都散去,陆清遥和何暮影留宿在陆家。何暮影喝了不少的酒,借着酒劲更是蠢蠢欲动,他黏在陆清遥身上煽风点火,弄得她一阵阵轻颤。
“你做什么?”她低声推搡着他。
他紧紧贴在她的身上,怪声怪气道:“我啊,打算赶紧给陆家添个后呢?”
一听他又要有所企图,她怕的一连串的后退,表现出很痛苦地样子道:“你还让不让我活了,怎么感觉你好像永远吃不饱似得。”
他一把压住她,封住她的蜜甜的唇,低喘着:“嗯,我都忍了十年了,你还想要我忍多久啊?”
“不嘛,这是在我妈家。”她拼命地往下拉已经被他撩起的衣服,用力将他推起,好生哄着:“暮影,你先睡,我去看看我妈,我觉得她今天好像不大对劲。”
“唉,你敢走。”他坐起身的时候,她已经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