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童道:“露出了什么?”离魂钩道:“露出了书的一角,我大喜若狂,奔了过去,弯下腰去,双手不停地挖着沙子,那本书终于全露出来了,正是我日思夜想的秘籍,我拿起秘籍,放在手中,望着手中的秘籍久久不停。
雨还在下,顺着我的头发不断流向秘籍,不知多久,我惊醒过来,连忙把秘籍揣在怀中,就在那时,潮涨了,一个浪头打来,我站立不稳,被卷入其中,我不由挣扎了起来,浪头不断向我打来,我身子往下一沉,海水灌进了我的口中,难受的很,我不由拼命的挣扎起来。
谁知越挣扎,我的身子沉的越快,我绝望了,我以为从今以后与世隔绝了,就在这时,我双眼一亮,只见一根木头向我漂来,我看在眼中,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拼命的向木头抓去,木头被我抓住了,我一抓住木头,一刻也不敢放开它,任由木头漂流而下。
不知多久,雨停了,浪潮也停了,我被江水冲上岸。
就在那时,我昏了过去,当我醒来,胃难受的很,我呕吐起来,不停的呕吐,吐出好大好大一滩水,我好受了许多,只觉的胃空荡的很,我向远处走去,每走一步都很艰难,都很缓慢,即使这样,我不敢停下来,生怕潮水在涨了,浪头在打来。”
说到这里,离魂钩目光一闪,“从此我隐居起来,可是那本秘籍被水泡过了,许多字模糊一片,我看在眼中,极是生气,本想扔了那本秘籍,当我想到这秘籍是我用命换来的,我舍不得了,一有空,我便掏出秘籍一页一页翻来看,凭着那残存的文字,我琢磨起来,一边琢磨,一边修练,常常不对路子,我便重新琢磨,直到琢磨对了,我便把那缺失的文字补上去,直到把所有的文字都补齐,时间过的真快呀!眨眼间,三十年过去了。
有一天,我练功走火入魔,情况万分紧急,就在这时,来了一位年轻人,我恳求那年轻人在我背后拍一掌,那年轻人并没有说什么,照着我的吩咐去做,真的在我背后拍了一掌,一掌下去,体内聚集的真气重新流动,那凶险的一关就这样渡过了,我一时高兴,便把秘籍其中两页的武功传给了他,并嘱咐那年轻人千万不可向外人提及,那年轻人并没有照我的吩咐去做,从此秘籍重现江湖的事被泄露了出去。”
夏侯天一听到“泄露”二字,暗暗到:“难怪江湖上传言消失了多年的秘籍重现江湖了,看来,那传言还是有点可信的。”想到此,心中一动,“莫非江湖上的传言和《东克西暝》有什么关系不成,嗯,想是有人听错了,以讹传讹,以至于最后把《东克西暝》传成了《玄武拳经》。”
只听辛小童道:“不对,不对。”离魂钩道:“有什么不对的?”
辛小童道:“三十年前,那本秘籍大伙都是见过的,我记得封面上明明写着《东克西暝》,怎么三十年一过却变成了《潮如阴》。”童天笑道:“不错,此事又是怎么说?”
尤来飞道:“莫非。”童天笑道:“莫非什么?”
尤来飞道:“莫非离魂钩嫌《东克西暝》这名字太过隐晦,所以离魂钩给它改了名字,又或者是离魂钩从大浪中逃得了生命,为了记住那特殊的一天,所以离魂钩把《东克西暝》改成了《潮如阴》。”
童天笑笑笑道:“大浪淘沙中逃得性命,那一天的却有记念的意义,离魂钩的确该记住这特殊的一天。”
离魂钩冷冷道:“胡说,古人既已给它起好了名字,我怎能随便给它改名呢?”辛小童道:“你若没给它改名字,你为什么不说《东克西暝》,却说是《潮如阴》?”
离魂钩道:“那本秘籍的封面上的确写着《东克西暝》四个大字,当时我得到那秘籍,翻开第一页时,只见上面写着《潮如阴》三字,那时我才知原来《东克西暝》还有一个名字,那就是《潮如阴》。”
莫五柏听离魂钩如此说,才知原来如此,紧皱的眉头舒展了。
只听辛小童道:“秘籍既被你得到了,那秘籍上的武学你也学了个八九不离十了。”说着目光如刀般向离魂钩掠去。
离魂钩道:“那秘籍上的武功真厉害,我只练成了三成,便把你们打的屁滚尿流,我若能练个十全十,江湖中舍我其谁?”说到这里眼中的神色突然大盛。
童天笑道:“什么,你只练成了三成。”
离魂钩道:“我虽只练成了三成,就是这三成功夫却足足耗去了我三十年的时间。”
辛小童道:“秘籍是好东西,快拿出来让我们瞧瞧。”尤来飞、童天笑、楚田、莫五柏听辛小童如此说,心中的好奇都被勾了起来。
只听离魂钩冷笑道:“那本秘籍是我用命换来的,凭什么要给你们瞧。”
尤来飞道:“离魂钩这你就不对了,三十年前我们同去丰山,大家共同订下了盟约,同取秘籍,同分享,难道此事你忘了吗?”说着转向童天笑道:“我说的可有半句虚言?”童天笑道:“你所说的字字属实。”
离魂钩道:“这话可牵强了。”尤来飞道:“有什么牵强的?”
离魂钩道:“三十年前大伙望着江水滚滚逝去一去不返,当时你们不是都放弃了吗,在说那本秘籍是我用生命换来的。”
辛小童道:“不管怎讲,当时大家订下盟誓就该有权共享——”不容辛小童说完,离魂钩道“你什么时候听说过自己的东西有拱手相让他人之理?”
辛小童道:“你不拿出来问问大伙答应不答应。”离魂钩冷笑道:“那又能怎样?”
说着向辛小童、楚田、尤来飞、童天笑、莫五柏环视了起来。
尤来飞暗暗到:“三十年我就与《东克西暝》无缘,要不怎么《东克西暝》翩翩让离魂钩得去了,唉!虽说我与《东克西暝》无缘,若是能瞧上一眼,这一生也知足了。”想到此,尤来飞“嘿嘿、嘿嘿”地笑了一声。
离魂钩道:“你笑什么?”尤来飞道:“《东克西暝》真如你说的那么好吗,我看不见得吧,若真如你所说为何不敢拿出来让我们瞧一眼。”
辛小童见离魂钩和尤来飞说个不停,目光突闪,暗想到:“不如我一掌悄悄打死他,岂不省了许多麻烦。”想到此,辛小童悄然向离魂钩身后靠去。
童天笑、尤来飞、楚田但见辛小童的举动,又见离魂钩浑然不知,不由都动心了,专等辛小童取了离魂钩的性命一起上前去抢那《东克西暝》。
眼看辛小童离离魂钩越来越近,辛小童左手一伸便向离魂钩的“灵台穴”按去。
不容按下,离魂钩的脚一拧转过身来,辛小童见离魂钩发现了,在想偷袭已不可能了,急忙收招后退,不等辛小童撤掌收手,只见离魂钩眼中的精光四射,顺手一掌打了过来,“啪”的一声,辛小童掌面上被重重的击了一下。
那重击之下极是疼痛,一刹那间传遍了全身,辛小童疼痛难忍了。
不待离魂钩第二招出,人影一闪,尤来飞飘了过来,离魂钩大声道:“走开,这没你的事。”同时左掌迎面向尤来飞拂去。
尤来飞头一偏,让过来掌,左手伸指出二指向离魂钩“灵台穴”点去。
离魂钩大袖飘飘,又是一掌向尤来飞拂去,那一掌来的迅极,拂起的掌风更是猎猎作响,尤来飞急向后退去。
离魂钩上前一步,只见楚田和童天笑站在原处动也不动,离魂钩冷笑了一声,左手伸出一指向楚田、童天笑点去。
楚田和童天笑不由一怔,想不到离魂钩竟会对他二人出手,二人想也未想,一起出招相抗。
楚田、辛小童、尤来飞、童天笑刚和离魂钩过了五招,只听莫五柏长叹一声道:“住手,大家快住手,你们听我说。”
莫五柏的话一出口,离魂钩转向莫五柏道:“你有什么话,快说。”一刹那间,童天笑、尤来飞、辛小童、楚田都向莫五柏望去。
只听莫五柏道:“大家三十年前,都有交情,难道三十年一过,就不讲情面了吗?”
辛小童、楚田、尤来飞、童天笑生知就凭他们四人无论如何都敌不过离魂钩,又见莫五柏说的不错, 不由一起向离魂钩望去。
离魂钩哼了一声道:“好,就冲着莫兄的话,今日我就不与你们计较。”
尤来飞道:“《东克西暝》有什么好的,我听说失传了三百多年的秘籍《玄武拳经》重现江湖,若是有谁得到了《玄武拳经》,那才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学。”
童天笑神情一凛道:“不错,不错。”夏侯天听到此,忍不住走了出来,道:“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东克西暝》秘籍。”
童天笑道:“什么?”不容夏侯天在次开口,尤来飞、楚田一起向夏侯天望去,犹似不信。
突听辛小童怒道:“无知小儿你胡说什么。”说着左手张开,老大的耳刮子便将向夏侯天掴去,就在那时,只听尤来飞道:“且慢动手,让他把话说明。”同一时候,莫五柏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快快道来。”
夏侯天见尤来飞、莫五柏发问,不由把那日,刘家锺、吴姜等人所发生的一幕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莫五柏听夏侯天说完道:“原来如此。”
辛小童“哼”了一声道:“这世上虽没有《玄武拳经》,但《东克西暝》却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