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天道:“难怪那****见赵无厉咬牙切齿,原来他们之间的恩怨从祖辈上便有了。”说到这里,夏侯天突想到:“倘若诗湖和赵无厉之间的恩怨从祖辈上便有了,为何诗湖对赵无厉并不痛恨,难道是因为迎菊吗?”想到此,突又想到:“若是因为迎菊,难道一个女人就能大过仇恨吗?难道诗湖不知你不杀赵无厉、赵无厉必杀你吗?”
“仇恨中若掺杂了女人这关系实在是微妙,若是为了女人你可以放过敌人一次、两次,若是在有在三、在四,那可就说不过去了。”想到此,夏侯天头疼了,不知该说什么了。
王川突见夏侯天不语,道:“小兄弟,没关系,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不必有所顾忌。”
夏侯天道:“你刚才说诗湖和赵无厉之间的仇恨从祖辈上便有了。”王川道:“不错。”
夏侯天道:“既然他们之间的恩怨从祖辈上便有了,那为何诗湖对赵无厉一在忍让,更何况只有。”说到这里夏侯天欲言又止了。
王川道:“何况什么?”夏侯天道:“何况只有在一在二,没有在三在四。”
吴公威、夜负等人见夏侯天有此一问,一起向陆元山、王川望去。
不容王川在开口,陆元山道:“诗湖人性本善,诗湖只想化解恩怨。”说到这里,陆元山又补充道:“也许所有的一切都因诗湖善的本性决定了一切。”
夏侯天怔住了,道:“在敌人面前你不杀他难道你就能活吗?这是不是错了,这是不是很矛盾。”
王川道:“诗湖的确错了、的确很矛盾。”说着王川的神情黯然了。
那黯然的神情夏侯天看在眼中便知王川为诗湖的命运而悲哀、而惋惜、而叹息。
就在这时,陆元山道:“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夏侯天道:“敌人若不领情,我必以死相战,更何况只有在一、在二,没有在三、在四。”
夏侯天说到这里,不知什么时候对赵无厉有了成见,也许是因为赵无厉的人品实在太差了吧。
夏侯天的话声一落,陆元山、王川、吴公威等人暗暗点头称是,只听王川道:“小兄弟说的好,就为你这句话,就该喝一杯。”
不容王川举杯,孙松道:“慢。”王川不由一怔,道:“怎么?”孙松道:“就你二人吗?”
王川道:“大伙都有。”说着笑了起来。
一时间,陆元山、吴公威等人都笑了起来,同举杯喝酒。
突听一阵“叮当”之声响了起来,“叮当”之声一响起便不停了。
陆元山、王川、夏侯天、吴公威等人谁也没有在意,只听陆元山道:“我、王川自从和诗湖结义以来,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诗湖了。”夏侯天道:“陆大哥,据我所知,诗湖武功身手不错,当今江湖已很少有敌手了。”
陆元山道:“若诗湖的人品、武功没得说,可是诗湖就是心太善了,若是诗湖能少一分善心我也就不会为诗湖担忧了。”夏侯天道:“这是为何?”
陆元山道:“人太善了也不好,有时就是那份善心也会害了自己,更何况江湖中什么样的人没有。”
正说着只听窗外“叮当”之声越来越响,“叮当”之声不绝于耳。
叮当之声惊扰了陆元山、王川、夏侯天、吴公威等人,陆元山在也说不下去了。
王川神情突地一怔,正想朝窗户走去看看怎么回事,不容王川有所举动,只听赵权道:“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说着站了起来向窗户走去。
赵权一走到窗户旁,左手一伸,“呯”地一声,窗户被推开了。
只见两只白色的鸽子不停地在酒肆上空来回盘旋,两只白色鸽子颈下系着铃铛,铃铛被双翅不断扇起的气流一冲不断“叮当”作响。
叮当声夹着呜呜的响声,响声极是奇异,只因铃铛下面还有一个风哨。
铃铛声响来响去极是烦人,赵权用手一挥想赶走那两只鸽子,虽知鸽子没有赶走玲声越发响了,赵权勃然发怒,左手一甩,两只袖箭飞出。
两只鸽子见赵权手一动,早已扇着翅膀向远处飞去,两只袖箭直向地上落去。
赵权见两只鸽子飞走了,转过身去朝自己的座位走去,赵权刚一坐下,只听陆元山道:“你也是江湖中人,有些话不用我说你也明白吧,俗话说的好“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做人一味太善了也不——”
就在这时,谁知那两只鸽子又飞了回来,铃铛声更响了,陆元山苦笑了,话锋突地一转,道:“怎么回事?”
赵权不由道:“这是谁家的?”说着又走向窗户。
赵权一出现在窗户旁,那两只鸽子又掉头而去,赵权又转过身去,赵权一转过身去,还不容迈出第一步,那两只鸽子又转过头来。
赵权见状道:“这扁毛畜生就会扰人兴趣,看我怎么打发你。”说着拔出袖箭引势待发。
那两只鸽子好像通人性,翅膀一转向西而去,赵权只觉得有趣极了,“嘻嘻”笑出声来。
赵权刚笑了一声,只见那两只鸽子落在了屋檐上直视着自己,赵权在也笑不出声来了,怒道:“扁毛畜生。”说着袖箭便将甩出。
就在那时,王川道:“是什么东西?”赵权道:“是两只鸽子。”
王川但听“鸽子”二字,目光突一闪,道:“是什么样的?让我来看看。”说着便向窗户走去。
赵权听王川如此说不由收回了袖箭,不容王川走到赵权身旁,老远便看见两只白色的鸽子停在屋檐上,嘴中不停地发出“咕咕、咕咕”的叫声。
那两只鸽子霍见王川,口中的“咕咕”声叫的更欢了。
一刹那间,王川认出了那两只鸽子,王川举起左手,伸出二指放在嘴边轻轻一捏嘴唇,“嘘”的一声吹了起来,两只鸽子一听到王川的哨声,拍打着翅膀飞了过来,落在王川的肩膀上。
鸽子腿下有个竹筒,王川取下竹筒,打开盖子,里面有张纸条,王川取出纸条,展开,上面写着“诗湖不日归庄。”
王川但见纸条上面的字,脸上突露出了喜悦,只听陆元山道:“上面写着什么?”王川道:“他们找到了诗湖。”
陆元山道:“真的吗?”王川道:“不信,你自己看。”说着把纸条递了过去,陆元山接在手中,纸条上面的字迹厉厉在目,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诗湖不日归庄。”
陆元山不由道:“他们果然找到了诗湖,害的我虚惊一场,这下好了,诗湖没事了,大伙也不用在为诗湖的安危操心了。”
吴公威道:“他们,他们是谁?是尤深、石图吗?”陆元山道:“正是尤深、石图。”
夜负、孙松、赵权、吴虹举杯相庆起来,吴虹转向公孙小妹,激动道:“诗湖找到了,诗湖找到了。”
公孙小妹拼命地点了点头,弹指间,不知为何公孙小妹黯然了,那黯然的神情却有一种淡淡的忧伤,脸上没有一点笑模样。
赵权霍见公孙小妹的神情,心中突地一沉,所有的一切夏侯天都瞧在眼中了,夏侯天暗暗道:“这些人真是奇怪,没找到诗湖前极是担忧,知道诗湖没有危险了却又愁眉苦脸起来。”
夏侯天心中刚生出此念,只听赵权道:“小妹,小妹。”
赵权的声音一传入公孙小妹耳中,公孙小妹惊醒了,不由道:“诗湖找到了。”赵权应道:“诗湖找到了。”公孙小妹道:“诗湖没事吧?”
赵权道:“诗湖没事,诗湖不会有事的。”公孙小妹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公孙小妹说这话时声音怪怪的。
赵权见公孙小妹的声音极是怪异,盯着公孙小妹的脸,心中发起怔来。
只听孙松道:“喝酒。”说着诸人举起碗来,唯独不见公孙小妹举杯,吴虹不由向公孙小妹望去,只见公孙小妹一动不动,怔怔出神。
吴虹轻唤了声:“小妹。”那轻唤了一声又惊醒了公孙小妹,公孙小妹忙举杯在手,大伙这才一饮而尽。
待杯中酒尽,夜负“咳”了一声,那咳的一声引起了吴虹的注意,吴虹不由向赵权望去,同一时刻,夏侯天也向赵权望去。
只见赵权手中拿着空的酒碗迟迟不肯放下,目光只是一味盯着公孙小妹的脸在也不肯离去了。
吴公威见状,“唉”了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道:“话虽这么说,我还是放心不下。”陆元山道:“既然如此,明日我们同去鹤啸山庄。”
吴公威道:“不用等明日,我们这就去。”陆元山站起身来,道:“好。”说着一一向店外而去,最后一人便是王川。
王川正将举步出店,突想起什么,不由转向夏侯天道:“小兄弟,不如我们同去,不知你意下如何?”夏侯天道:“多谢你的好意,我就不去了,在说我还要找我的义兄冷无桓。”
王川道:“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了。”说着举步迈出了店门。
一路上赵权见公孙小妹闷闷不乐,“小妹,你一路上不言不语,难道有什么心事不成。”公孙小妹道:“就你多心,我那有什么心事。”赵权听公孙小妹如此说也不便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