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宫小仙缓缓转过身去,就在宫小仙转身时狠狠地瞪了一眼夏侯天。
那狠狠的一眼夏侯天看在眼中,心中一沉,夏侯天知道宫小仙在想什么,夏侯天也知道他和宫小仙始终将有一战,这一战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这一战迟早要来。
夏侯天也知道一个人心中若惦记着一件事,那种难受劲决非任何人可以相像的到,心中若惦记一件事,决不会轻易放下来,就像在心中埋下了一个结,一天不战,宫小仙心中的结便一天不解。
只有彻底化解,宫小仙心中才会舒畅,只要能化解宫小仙心中的结,化解一切,一战又何妨。
只听“咚咚”的脚步声响起,宫小仙每迈出一步都很沉重。
就在那时,袁峦和梅若欣一起扭头向莫五柏瞧去,只见莫五柏的眼盯着宫小仙的背脊,目光显得呆滞了,直到宫小仙的身影消失了仍不肯离去。
不知多久,袁峦突道:“师父。”莫五柏被惊醒了,大步便将独自而去。
梅若欣、袁峦见状便知师父还在生他们的气,袁峦和梅若欣不由一起道:“师父,我们错了,求你原谅我们吧。”说着二人一起跪到在地。
莫五柏冷冷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你们怎能随便跪人,在说我已说过,我不在是你们的师父,你们求我也没有用。”
袁峦、梅若欣心中一沉,梅若欣道:“师父,都怨我们,怨我们不该忘记你的教诲,你惩罚我们吧,只要你不赶我们出门,无论任何惩罚我们都接受……”
袁峦道:“师父,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我们的错,你就原谅我们吧。”莫五柏见袁峦、梅若欣求的极苦,莫五柏的心刚硬不起来了。
夏侯天也忍不住走上前去,道:“莫前辈,他们都是为了我,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
莫五柏长叹了一声,转向梅若欣、袁峦道:“我可承受不起你们一跪,你们都起来吧。”
袁峦道:“师父,你若不原谅我们,我们宁愿长跪不起。”莫五柏道:“那你们就跪着吧,跪一辈子吧。”说着话锋一转,道:“你们随我去吧。”
梅若欣心中突地一喜道:“师父,你原谅我们了。”
“咣”的一声,一人敲起锣来,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我给大家练一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说着不停的敲起锣来,只见那人中等身材,大耳朵,双眼极是明亮,正是翠寸。
锣声震天,引来三人,这人三人正是张子惠、梅子蝶、柳子晴。
翠寸敲了一阵,眼看观众越来越多,“咣”的一声,锣声停了,翠寸上前一步紧了紧裤带,双手抱拳向观众行了一礼,接着便练了起来,什么“一柱朝天”、“水中望月”、“凤凰展翅”、“跨下步”、“冲天炮”、“左拳右击”、“右拳左击”、“黑龙摆尾”——观众看到好处纷纷喝起彩来。
一套拳罢,翠寸双手抱拳行了一礼,道:“我在给大伙练一套五禽戏。”说着使了一招“猴子摘桃”,接着又使了一招“猴子观月”,动作极是惟妙惟肖,人群中一个小孩高声道:“猴、猴。”众人但听那孩子的话声,一时间纷纷笑了起来。
梅子蝶看到好处一时兴起,忍不住道:“我陪你练练。”说着越众而出。
不容翠寸看清容貌,梅子蝶使了一招“黑虎掏心”,“呯”的一声重重击在翠寸胸膛上,翠寸不由一怔,低声道:“你还来真的了。”就在那时,翠寸看清了梅子蝶的容貌,愣住了,道:“是你。”
只听梅子蝶悄声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难道你想使观众一哄而散吗?”
翠寸连忙发招,使了一招“二郎担山”,梅子蝶使了一招“勾劈侧打”,袁峦向后退了一步,身子左拧,使了招“败走麦城”。
梅子蝶见翠寸实招少虚招多,不由道:“唉,你来点实的行不行。”说着左拳劈面向翠寸击去。
翠寸使右拳急挡,同时向人群中望了一眼,突见张子惠、柳子晴也在人群中,翠寸暗暗到:“这些小女子莫非是来拆我的台吗?”
翠寸刚想到此,只听梅子蝶道:“这可不是五禽戏的功夫,若要被懂行的人看到我看你这口饭怎么混。”翠寸道:“在你面前,我怎能班门弄斧。”
梅子蝶道:“唉,我可这是在帮你,你不是在以身买艺吗?”
翠寸但听“以身买艺”,翠寸的身子像过了电般,正想收回招来,又生怕一收回招式梅子蝶乘机在给他一下,翠寸的眉头紧锁了起来,不大一会又怒目瞪视。
梅子蝶见翠寸一会紧锁着眉头,一会又怒目相视,神情怪极了,忍俊不止笑出声来。
观众但听梅子蝶笑了起来,不知所以,不由都向梅子蝶瞧去,翠寸看在眼中暗叫一声:“不好。”忙大叫一声:“蛇拳。”说着使了一招“毒蛇吐信”。
片刻间,二十多招已过,观众瞧到精彩处,又纷纷叫起好来。
翠寸见众人喝彩,一时间飘飘然忘乎所然,就在那时,梅子蝶使了一招“万马奔腾”,左脚飞快踹出,直向翠寸踢去,翠寸那曾想到梅子蝶使了这一招,一时没有防备到差点被踢倒了。
这若是跌倒在地脸可丢大了,辛亏翠寸反应的快,使了个鸭子步,只见翠寸摇摇摆摆向前而去,这才遮掩了过去。
那鸭子步更是像极了,惹的人群又是一阵哄然大笑。
翠寸见瞒过众人,挖了一眼梅子蝶,道:“小姑娘,你在来真的,莫怪我来狠的。”梅子蝶道:“来狠的又能怎样。”
翠寸和梅子蝶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手中不停,只见梅子蝶使一招“大鹏展翅”、翠寸使了一招“毒蛇吐信”、梅子蝶使了一招“神龙摆尾”、翠寸使了一招“饿虎扑食”、梅子蝶使了一招“敲山震虎”、翠寸使了一招“猛虎下山”。
翠寸和梅子蝶招式层出不穷,不大一会二十多招又过,观众更是喝彩声不断了。
翠寸使完五禽戏的最后一招,身子一直收势,双手抱拳四处行了一礼,道:“献丑了,献丑了。”说着双手捧锣,向观众走了过去。
梅子蝶余兴未尽,“哼”了一声瞧了起来,就在这时,张子惠走了过来道:“师妹,我们走吧,你莫要搅了人家的生意。”梅子蝶不好说什么,随张子惠、柳子晴而去。
一时间众观众纷纷解囊,有的掏出一个铜子、有的掏两个铜子扔了过去,扔的满地都是,翠寸弯下腰去拾了起来,待捡尽地下的铜钱,“咣”的一声,又敲起锣来。
翠寸刚敲了一下,双眼猛地一亮,翠寸瞧见了宫小仙,翠寸但见宫小仙,那还有心思在登台买艺,连忙双手抱拳向观众行了一礼,道:“各位朋友、各位父老乡亲今天就暂且到此。”说着收拾起行头来,那观众一哄而散。
翠寸收拾好行头,直向宫小仙追去,同时道:“宫兄,等等我。”
宫小仙脚下不停,依旧不紧不慢向前而去。
翠寸脚步加快,三步两步奔了过去。
宫小仙双眼一花,翠寸出现在他面前了,宫小仙冷冷的瞧了起来。
翠寸一出现在宫小仙面前,道:“宫兄。”说话间,只见宫小仙的神情极是沉重,翠寸心中一怔,不由道:“宫兄,我想你喝酒。”
酒店中。
翠寸道:“宫兄,我们喝酒。”说着七杯酒尽。
七杯酒尽,翠寸心中极是舒畅,不由道:“痛快、痛快。”说着向宫小仙瞧去,宫小仙手中不停。
翠寸皱起了眉头,不由道:“宫兄,宫兄。”宫小仙不言一杯比一杯更快了。
翠寸心中一沉,道:“不急、不急,慢慢来。”
宫小仙的手顿停,翠寸见状暗暗到:“宫小仙这是怎么了?”想到这里仔细的瞧了起来,只见宫小仙神情沉重、目光也有些呆滞了。
翠寸心中道:“宫小仙的神情怎么如此沉重,莫非宫小仙有什么事不成,还是宫小仙遇到了夏侯天——”想到这里,翠寸道:“你有什么不快和我说说。”
宫小仙不语,翠寸盯着宫小仙的脸,道:“莫非是为了夏侯天?”
宫小仙但听“夏侯天”三字,双眼突地大睁,显得极是愤怒,随即神情又黯然了。
所有的一切翠寸看在眼中,悄然道:“不是夏侯天那是谁?莫非是那日的灰黄布衫人吗?”
“灰黄布衫人”一出口,勾起了宫小仙的神思,宫小仙黯然道:“他说我为了一已之私,非见血而后快。”
翠寸心中一惊,道:“他是谁?”宫小仙道:“莫五柏。”翠寸心中“啊”了一声,到:“那灰黄布衫人原来是莫五柏,怎么又是莫五柏?”想到这里,翠寸道:“莫五柏说你什么了?”宫小仙道:“他说我不知好歹,不辨是非,只计较个人恩怨,
翠寸道:“莫五柏还说你什么了?”宫小仙道:“他说我并不喜欢杀人,不要因此而改变了你的人生。”翠寸道:“莫五柏说的没错,其实你并不想杀人。”宫小仙道:“他没错,难道我错了吗?”
翠寸怔住了,道:“宫兄,何必想那么多,来,我们喝酒。”宫小仙道:“酒。”
翠寸道:“酒是世上最好的东西,你现在只唯有一醉,然后在好好睡一觉便会忘却所有的一切。”
宫小仙道:“你说的不错,醉了好,醉了好。”说着举杯喝酒,不停地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