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天但见陌生的举动,心中到:“不会吧,这二人不是商量好了吗?”突想到:“莫非那陌生见势头不好便想独自开溜了。”想到此,暗暗骂到:“软骨头,大难临头却独自飞了,难道连点义气也不讲了,难道他对那女子所付出的情感都是假的。”突又想到:“赵涅倩极是聪明,说不定赵涅倩故意让陌生先撤,然后,她在寻机而逃。”思及自此,夏侯天暗暗瞧了起来。
胡财、钱千、吴姜等人但听石上之人的言语一起停了下来,只见石上之人一掌拍出,那拍出的一掌在无半分力道,就连身前的大石也莫想动的分毫。
赵涅倩见状,不由一怔,跟着便想拍出第二掌,掌到中途,突想到了什么,那一掌突凝滞不动了。
胡财、吴姜、钱千等人但见那一掌在也不肯落下,不由一起盯着赵涅倩,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了,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黑暗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夏侯天见胡财悄悄地向大石靠了过去,暗道:“坏了。”
就在那时,突听赵涅倩“啊”了一声,胡财不由吓了一跳,急退了回去,只听石上之人道:“我的真气怎么泄的如此快,不好,难道我走火入魔了。”说着她的身子僵直起来,脸色变得幽黄了。
陌生只觉得那石上之人的话声极是凄切,暗暗道:“这人也真是可怜,为了练成盖世的武功竟走火入魔了,好歹我的救救他。”想到这里,转过身去高声道道:“你,你怎么了,难道你真的走火入魔了?”
胡财、吴姜、钱千等人但听“走火入魔”四字,钱千突朝石上之人瞧了瞧,道:“看,那人的脸色蜡黄,和走火入魔的征兆完全一样,大伙莫要被他骗了,等那人疏通了经脉,我等在想取秘籍就晚了。”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越众而出,吴姜、胡财生怕秘籍被钱千夺去,一个个紧随其后。
陌生那容钱千等人近前,双掌不断向钱千等人击去,夏侯天看在眼中,暗暗道:“看不出这人也有些侠义心肠。”
石上之人见陌生奋不顾身为自己阻敌,暗暗到:“他真是好心肠,连不认识的人都肯相助。”目光突一闪,暗暗到:“莫非他认出了我,不如我试他一试,看他如何说。”想到这里,冷冷道:“我和你非亲非故为何帮我。”
陌生不语,赵涅倩瞧在眼中暗暗到:“莫非他对秘籍也动心了。”想到这里,冷冷道:“小子好样的,等我气息畅痛了,一定把秘籍上的武学传你几手。”陌生心中到:“这人真够可怜的,连命都保不住了,还念念不忘秘籍。”
石上之人见钱千等人源源不断而来,眉头皱了起来,暗暗道:“我的竟快想个退敌之策,晚了,那就不好了。”
夏侯天见陌生应顾不暇,正想前去相助,只听石上之人道:“你走开,看我来打发他们。”
吴姜、钱千等人但听石上之人的话声,又停了下来,只见石上之人并无任何举动,只是嘴皮子硬的很,一时间又纷纷围了上来。
突听一人大声道:“快把秘籍留下趁早走人,否则,莫怪我们不顾江湖道义。”钱千、胡财等人但听有人言,一起向后转过身去,只见他们身后立着五人。
第一人年约五十开外,下颌的胡须根根竖起,正是常三刀,第二人二十一、二,身高体长,一脸的肃杀之气,乃是常三刀得意的弟子白键,第三人五短身材,身穿紧身衣裤,胳膊上戴着两个护腕套筒,乃是镇南帮灵渠堂堂主高麟,第四人方脸大耳,脸色微微泛着黑气,和常三刀岁数不相上下,这人名叫林案,第五人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隆起,三绺胡须,穿着布底靴子,这人是张章。
赵涅倩暗暗叫苦,不知黑暗中还藏着多少人,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就在赵涅倩六神无主时,陌生突抓起石上的秘籍道:“你们不是要秘籍吗,给你。”说着抛向空中。
吴姜、钱千等人突见秘籍飞向半空,纷纷腾空而起,向秘籍冲去,吴姜冲在最前,见秘籍就在眼前,左手一伸接了过去。
秘籍一拿在手中,吴姜“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到一半,只听常三刀厉声道:“趁早留下秘籍,我们不为难你。”
吴姜勃然怒道:“秘籍是无主之物,谁见着是谁的。”常三刀道:“那你是想与我们为敌了。”
钱千和胡财等人一起上前回护在吴姜左右,钱千道:“为敌不敢,掂量掂量还是要的,若不伸手,这么好的东西到了你们手中,谁知你们能不能保全。”
常三刀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你浑身是铁能有几根钉。”说到这里厉呼道:“白健。”话声一落,“铮”的一声,白健拔刀在手应声上前。
就在那时,夏侯天见石上之人和陌生抽身而去了,夏侯天也转身而去,夏侯天径朝刘家锺、顾广矿、管老侠消失的方向而去。
钱千、胡财见那两个使长枪的人一招没过便败下阵来,越众上前道:“让我来会会你。”白健冷哼一声,刀法展开,上一刀、下一刀,左一刀、右一刀,一下子便是七刀,那刀法疾如奔雷快如闪电,钱千那里能招架的住,连连向后退却,常三刀看在眼中嘴角边露出了微笑。
钱千一退,胡财道:“让我来会会他。”说着取出一对判官笔向白健“睛明”、“人迎”两穴插去,白键用刀去斫,“当”的一声驾住了那对判官笔,兵器一交既分,胡财又向白健胸中“阕肌穴”点去,白健手中刀一沉,向胡财拦腰斩去,一时间难分高下。
吴姜只顾注意场中至于自身的防范极是松懈,常三刀见状,不容错过时机,身子一展扑了过去,等吴姜发觉不好了,在想采取补救措施已来不及了,只觉身子一麻,身上的大穴已被常三刀点中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着,吴姜那曾料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常三刀把秘籍从自己手中抢走,吴姜心虽不甘,但吴姜情知秘籍到了常三刀手中在想夺回已很难了。
常三刀秘籍一得手,冷冷道:“凭你们这些小鱼小虾也敢打秘籍的注意。”说着转向张章等人道:“我们走,回去复命。”
林案道:“老常,这秘籍既已到手,何不打开瞧瞧。”常三刀道:“这不妥吧。”张章道:“有什么不妥,秘籍迟早要看的,就让我们先睹上一睹在交给帮主也不迟。”
常三刀见同来之人都有此意,道:“那也好。”说着便翻开了秘籍,高麟、林案、张章纷纷凑了上去。
张章突“啊”了一声,常三刀听张章声音有异,道:“怎么了?”张章道:“秘籍有假。”
常三刀黯然道:“都是白纸,要此何用。”说着顺手扔向一旁。
一时间天地中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静谧的很,就在这时,东南边出现了一人,这人直向常三刀等人奔去。
这人一奔过来向常三刀、高麟、林案、张章行了一礼,疾声道:“常堂主、高堂主、林堂主、张堂主,帮主让你们快去见他。”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极是突然,这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钱千径向秘籍走去,俯下腰把秘籍拾在手中,一张张翻开,上面那有半点字痕,果如常三刀所言。
胡财、吴姜、钱千等人见那本秘籍是假的,一时间,心中空落落的,钱千自思道:“那秘籍是假的,那真的呢?真的莫非还在那人身上。”想到这里,道:“大伙快追,还愣着干什么?”
突然一人道:“慢,此事说起来极是蹊跷,还的仔细推敲一下。”钱千生怕陌生和石上之人走远了,追之不及,急道:“推敲什么,抓住那二人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
陌生和石上之人走了一程,只听呼喊声、嘈杂声越来越远,二人这才放慢了脚步。
只听陌生道:“我把你的秘籍弄没了,你不会怪罪我吧。”
那石上之人听陌生如此说,便知陌生并没有认出她,哼了一声,道:“我还不知怎么谢你,又岂能怪罪你。”陌生道:“既然如此,我也该走了。”
不容陌生有所举动,石上之人幽幽叹了口气道:“怎么,你不认的我了。”声音突变得温柔了。
那温柔的声音陌生在熟悉不过了,心中一怔,道:“你是赵涅倩,你真的是赵涅倩,可是你的脸——”
赵涅倩笑了笑道:“我的脸怎么了。”说着用手在脸上一抹,手中多了一张不知用什么材料做的面具,赵涅倩道:“这下你该不会在不认的我了吧。”
陌生喜极道:“你果然是赵涅倩。”
赵涅倩道:“我的面具好不好。”陌生道:“好,真好,跟真的一样,我要有一张就好了。”赵涅倩道:“我送你一张好不好。”
陌生道:“怎么,莫非你不只这一张?”赵涅倩道:“不知你想要一张什么样的?”陌生不语。
赵涅倩从怀中取出一张极是古板的面具道:“这张好不好。”
陌生瞧在眼中呆住了,只听赵涅倩道:“你想要那张呢?”陌生道:“我那张也不要,我只要你永远也不离开我。”
赵涅倩道:“你说什么呢?我说要送你一张就一定送你一张。”说着拿起刚才戴过的那张道:“这张满脸胡须的和我的面貌极不相配,不如我就把这张送给你吧。”说着递了过去。
陌生把面具接在手中,瞧了瞧道:“涅倩,你以后切不可乱来了。”
赵涅倩心中一凄道:“谁让那日顾广矿打我了。”陌生道:“这么多天了,你怎么老是忘不了此事。”
就在这时,只听脚步纷踏,一人扯着嗓子道:“大伙都用心些,千万莫让那二人逃掉。”
陌生不由一惊,道:“秘籍不是给他们了吗,怎么他们又追来了。”赵涅倩道:“我那有什么秘籍,那只不过是一本白纸而已。”陌生“啊”了一声道:“怎会如此?”
突听一人道:“我看你们还往那跑?”说话间,胡财、钱千、吴姜等人出现了。
胡财、钱千、吴姜当先而到,赵涅倩不容胡财、钱千、吴姜近身,左手一扬道:“看镖。”说着一团细如牛毛的细针飞了出去。
胡财、钱千、吴姜那曾料到赵涅倩还有这一手,连忙躲闪,就在钱千、吴姜等人躲闪间,赵涅倩道:“快跑。”
胡财瞧在眼中,气极道:“大伙快追。”
众人正将放足急追,吴姜突“咦“了一声道:“不对,不对。”
钱千道:“怎么就不对了?”吴姜道:“那小子明明和一个极是古板的人在一起,怎么眨眼间便和一个小姑娘在一起了,这可真是奇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了起来,只听一人道:“那小子怎么和一个小姑娘在一起,那古板之人去了那里?”另一人道:“看那女子的身材和那古板之人极是相似,只是脸面不同。”
钱千道:“身材相同。”说到这里,钱千“啊”了一声道:“莫非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女子所为。”胡财道:“有理。”钱千道:“我们还愣着干什么?”说话间众人一起望胡财。
只听胡财又再次道:“大伙快追,追上去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