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亮,管老侠、顾广旷、刘家锺、陌生等人各各上路,刘家锺见陌生等人紧随其后,不由狠狠挖了三人一眼,由于庙前只有一条路笔直通向前方,刘家锺不好说什么。
走了一程,管老侠、顾广旷、刘家锺三人突加快脚步,飞速而去。
眼看刘家锺、顾广旷、管老侠三人越走越远,夏侯天正想尾随而去,只听赵涅倩道:“昨晚那三人说什么秘籍不知是真是假?”
陌生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听他们说的极是有鼻有眼,可能真有此事。”
赵涅倩沉默了一下道:“昨晚那三人对我吹鼻子瞪眼真是可气的很。”
陌生道:“你还说呢,江湖中人说话时最忌旁人偷听,你听就听了吧,不该开口相问。”
赵涅倩道:“你不是也听了吗。”陌生道:“那三人说话时不懂的遮掩些,也不避讳,我又不是聋子。”
赵涅倩道:“昨晚那三人若真要动起手来,你该怎么办?”
陌生道:“他们真要动起手来,我决不会皱一下眉头。”
赵涅倩道:“真瞧不出你还是个大英雄、大侠士。”陌生道:“那大英雄、大侠士我是做不到的,但若要我做那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我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
赵涅倩道:“幸亏昨晚没有动手,若是动起手来,那夏侯天是冷无桓的义弟,武功一定极高。”说到这里,赵涅倩抬起头来冲着夏侯天道:“喂,你真是冷无桓的义弟夏侯天吗?”
夏侯天自思到:“那姑娘真有意思,这名字是父母起的,岂能张冠李戴。”想到这里,夏侯天也不去理会赵涅倩。
晌午,花岩镇。
酒店中。
酒店中有十来张桌子,大多数客满。
食客中自有夏侯天、刘家锺、顾广旷、管老侠。
夏侯天刚喝了一杯,突听赵涅倩失声道:“那三个老头也在此。”跟着只听陌生道:“我早就看见了,莫出声,让那三人听见不好。”
赵涅倩和陌生的声音很低,但夏侯天还是听在耳中,夏侯天暗暗道:“这二人也来此了。”
夏侯天刚想到此,一个头大脑扁之人道:“花岩镇一向极是平静,最近不知是怎么搞的,来了许多陌生人。”
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人道:“这个情况我也注意了,据我观察那些人都大有来头,其中有不少是名不转经转的武林高手,我们行事一定要小心。”
头大脑扁人道:“奇怪,奇怪,这些陌生人来花岩镇干什么?”青色长袍人道:“还有更奇怪的在后头呢?”
头大脑扁之人“嗯”了一声,青色长袍人道:“昨日我听言大武说镇南帮和镇北帮的人也到了青石镇。”说到这里,青色长袍人看了一眼身旁之人道:“大武,此事可是你亲口对我说的。”那言大武四方脸,长得五大三粗。
那言大武点了点头,头大脑扁之人不由啊”了一声道:“镇南帮和镇北帮也到了青石镇。”话音一落,青色长袍人道:“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了一事,昨天我见到两伙人斗殴,看他们身上佩戴的标志,正是镇南帮和镇北帮的标志。”
刘家锺左手举杯,正将喝下,突听到:“镇南帮和镇北帮。”杯中的酒在也喝不下去了。
只听一人喃喃道:“镇南帮和镇北帮这两个帮派怎会同时出现在花岩镇。”
这句话管老侠、顾广旷一听入耳中,突觉得此事不这么简单了,二人不由一起转向刘家锺。
刘家锺沉声道:“二位贤弟稍安勿躁,先瞧瞧在说。”说着目视着青色长袍人道镇南帮的帮主是司马德龙、镇北帮的帮主是薛九城,这江湖中最大的两个帮派同时出现在花岩镇,究竟是为了何事?”
青色长袍人但听有人开口相询,连忙转过身去,只见刘家锺笑眯眯地注视着他。
青色长袍人道:“我们兄弟三人说话你也听到了。”
管老侠点了点头,青色长袍人道:“镇南帮和镇北帮这两个帮派出现在此是为了何事我那能知道,我又不是镇南帮和镇北帮的人。”
头大脑扁之人道:“我们虽不知是为了什么,但我知道这两个帮派同时出现,决没有好事。”
言大武道:“最近听说一本消失多年的秘籍重现江湖,莫非这两个帮派也是冲着秘籍来的。”
刘家锺一听到“秘籍”二字,神情一凛,冲顾广旷、管老侠使了个眼色,三人一起转过身去,谁也不在说什么了。
时坐上有一个满脸胡须之人,道:“莫非那本秘籍就在花岩镇。”
这人话声一落,头大脑扁之人道:“不会这么巧吧,我在青石镇有二十多年了,我怎么就从未听说过花岩镇有秘籍?”
一刹那间众人都沉默了起来,酒店中静寂的只能听到喘息声。
不知多久,夏侯天见刘家锺向顾广旷、管老侠作了个动作,接着双眼向店门望去,顾广旷、管老侠会意。
夏侯天但见刘家锺的动作便知刘家锺要离开了,就在那时,突见赵涅倩目光一闪,低声道:“这三个老头昨晚在破庙中还活灵活现,怎么一听到“镇南帮、镇北帮”便向霜打了的茄子焉了,我瞧这三人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陌生道:“你是指昨晚的事吗,说起来也真是气人,嗯,看在昨晚他们也只是说说而已,算了。”
赵涅倩道:“怎么,难道你忘了那三个老头向我们横眉瞪眼、满嘴的横话了吗?”
陌生道:“那一夜都过去,看在那三人胡子都一大把了,就翻过去吧。”
夏侯天听陌生如此说,心中道:“这人开通多了,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想到此,夏侯天偷偷地向陌生瞧了一眼。
赵涅倩道:“哼,你能忘,我可忘不了。”
陌生道:“你瞧,这店中人极多,你可别弄出什么来。”赵涅倩道:“这不用你管了。”
夏侯天但听赵涅倩的语气,心中道:“这姑娘也真是的,怎么一丁点的事都挂在心中,还行走江湖呢?”想到这里,夏侯天也不以为意。
眼看刘家锺、顾广旷、管老侠便将走出店门了,突听赵涅倩高声道:“就这么走了吗?莫非秘籍就在你们身上。”
管老侠、顾广旷、刘家锺不由一怔,脚步顿止,一起向赵涅倩狠狠瞪了一眼,顾广旷冲着赵涅倩道:“你胡说什么。”
赵涅倩的话声一响起,夏侯天暗暗道:“遭了。”
夏侯天刚想到此,那满脸胡须之人厉声道:“秘籍,什么秘籍,快拿出来。”说着有五、六个人站了起来向管老侠、顾广旷、刘家锺围去。
一刹那间,店中混乱了起来,就在那时,赵涅倩突拉了一下陌生的衣袖,陌生不解,低头向赵涅倩瞧去,只听赵涅倩急道:“我们快走。”说着在桌子上丢下一锭约一两重的银子。
刘家锺不容那六个人近身,大声道:“你们上当了,你们都上了那小姑娘的当了,我没有秘籍。”
不容顾广旷说完,满脸胡须之人道:“想搪塞我们,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儿,没那么容易。”
刘家锺道:“我说过没有秘籍就没有秘籍。”
一个矮子道:“谁信你。”管老侠道:“你若不信,我把那个小姑娘追回来,大家问问那个姑娘不就知道了吗。”说着便想转身出门。
那容管老侠走出店门,满脸胡须之人上前一步阻住管老侠的去路,道:“想走,没那么容易。”同时一个黑衣人道:“想走也可以,把秘籍留下。”
“对。”“不错,把秘籍留下。”店中的食客一起站了起来,纷纷道。
管老侠、顾广旷、刘家锺暗暗恨透了赵涅倩,就在这时,满脸胡须之人道:“你们在不交出秘籍别怪我们不客气。”
顾广旷勃然大怒道:“不客气又能怎样,来来来,我和你走上三个回合。”一人碘着大肚子道:“看不出你还挺横的,若不狠狠教训你一下,看来你们决不会交出秘籍。”
刘家锺生怕事情闹大不可收拾,急道:“住手,不可造次。”说着环视了众人一眼,道:“我刘某虽是一个无名小卒,你们何时见我撒过谎。”
一人道:“你说你没有秘籍,谁能作证。”
管老侠、顾广旷、刘家锺三人不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夏侯天道:“他说的不错,你们都上了那姑娘的当了。”
一个身穿黑衣之人道:“你是谁,你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就在那时,一人沙哑道:“他就是夏侯天。”
“夏侯天”三字一出口,黑衣之人惊咦了一声,道:“夏侯天。”
胡财道:“夏侯天,那个夏侯天,是不是和冷无桓结义的那个。”沙哑人道:“不错。”
钱千转向满脸胡须之人,冷笑道:“胡财,你信吗?”胡财不由连看了夏侯天几眼,自思到:“我也从未见过夏侯天,他是不是是夏侯天我那里知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冷无桓可不是好惹的。”想到这里道:“看来我们八成是上了那姑娘的当了。”
原来那满脸胡须之人是胡财,黑衣人是钱千,碘着大肚子之人是吴姜。
刘家锺但听“夏侯天”三字,不由一怔,想及昨晚之事,暗暗到:“幸亏昨晚没有动手。”想到此,双手抱拳向夏侯天一揖,尴尬地笑了笑,道:“昨晚之事你切莫放在心上。”
夏侯天道:“昨晚之事我早忘了,你也莫在提了。”
刘家锺道:“那到也是。”
只听吴姜道:“胡财,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胡财道:“吴姜,难道你连我也不信了吗?他就是和冷无桓结义的那个夏侯天。”
吴姜怔住了,刹那间,钱千道:“既然是夏侯天夏侯小侠说了,大伙岂有不信之理。”说着转向管老侠、顾广旷、刘家锺道:“刚才是一场误会,还望三位多多包涵。”
刘家锺道:“好说,好说。”
突听“呯”的一声酒店的门被推开了,一颗脑袋探了进来,眉鼠眼四处瞅了瞅,那情形滑稽又可笑。
夏侯天一见那人的容貌便知是吉安平。
吉安平霍见吴姜等人环视在四周,便知情势不妙,正想退出店中,那知身后一双大手突地一推,吉安平被推了进去,紧跟着夜部调走了进来。
只听管老侠道:“是吉兄弟、夜兄弟吗?”
吉安平皱着眉道:“刘大侠、顾二侠、管三侠正是我兄弟二人。”
夜部调但见桌上摆了一桌酒、菜,道:“有酒、有菜,怎么就让我二人站着说话吗?”说着不住的往桌上瞅去。
刘家锺笑笑道:“快坐、快坐。”说着便命小二添了两付杯筷。
不容吉安平、夜部调坐下,刘家锺转向夏侯天道:“夏侯小侠何妨同桌共饮,不知可否?”
夏侯天道:“那就不必了。”
刘家锺道:“既然夏侯小侠说了,我就不勉为其难了。”
夜部调把桌上的菜一一尝了个遍,道:“那次“以武会友”大会散了以后,我二人回到家中,不几日,突听说江湖中出现了一本秘籍,我二人故想前去瞧个热闹,那曾想在此遇到你三人。”说着夜部调喝了一杯,接着连吃了几筷子菜。
刘家锺心中暗想:“难道那秘籍之事传遍了江湖,这可如何是好?”
只听吉安平道:“你三人怎会在此?”管老侠道:”我们和你二人也一样,那曾想来到此店吃顿饭便引起同道中人的误会。”
夜部调道:“误会,这是怎么回事?”说着又连喝了两杯。
管老侠不由把刚才店内发生的一切一字不漏说了一遍,管老侠不提到赵涅倩还好,一提到赵涅倩顾广旷恨的钢牙直咬,道:“我去抓那个姑娘回来。”说着站起身来,直向店外而去。
刘家锺见状,暗暗到:“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想到这里,假意道:“兄弟,快回来,不可造次。”说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