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李达仁的话音落地,黄衣人手中一挥,银光一闪,刀尖向李达仁左眼刺去,李达仁的头向后一仰避了过去,黄衣人刀一收,使了一招“山雨欲呼”向张满天、黄三蜂、丘二、吴印各刺了一刀。
吴印、李达仁、丘二、黄三蜂各守中宫回护。
张满天自思到:“莫非被来人瞧出了端倪?”想到这里连连叹息,道:“可惜了,我若能多撑一会,岂不大事可成,终究我艺不如人,把机会都丢掉了,嗨,机会一失时不在来。”
突听李达仁道:“你是谁?”来人不答,李达仁心中疑疑惑惑,在次道:“人的名,树的影,可否把你的大名留下?”黄衣人不语,冷冷的盯着李达仁。
李达仁苦笑道:“东风无秋色,残阳无余热,宝镜独相望,憔悴竟不识。”这四句话一出口,黄衣人怔住了,黄三蜂见李达仁说的驴头不对马嘴,不知何意,道:“兄弟,你在说什么?”
李达仁不理黄三蜂,盯着黄衣人道:“难道——,难道你真是宫小仙?”
宫小仙道:“你既已知道,何必多说。
夏侯天吃了一惊,想不到黄衣人真是宫小仙,江湖中人谈恐色变的宫小仙竟是来人,目光一闪,突想到:“宫小仙为了长矛一击之辱,便要留下李达仁一只手,若听到那句话‘若宫小仙也是为秘籍而来,我们五人先除了此人。’不知又会做出什么?”
李达仁想起江湖上的一个传说,“无论任何人见了宫小仙的刀都的死。”心中什起一股寒意,不想因此而累及了诸位哥哥,越众上前道:“诸位哥哥,用长矛击他的人是我,所有的一切是因我而引起,就让我一人来担吧。”
张满天道:“江湖中人义字为先,难道你要陷我们不仁不义吗?”“难道你忘了我们的誓言了吗?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黄三蜂道。
宫小仙道:“好,很好。”说着话锋一转,冷冷道:“我的刀从不轻出,刀已出,决无收回之理,你们谁也别想离开。”
突听吴印道:“布阵。”
丘二、黄三蜂、张满天但听“布阵”二字,不由一起向吴印望去,只见吴印神情严肃,丘二等人生知今日之事极是凶险容不得半点疏忽,不容吴印的话落地,丘二、张满天、李达仁、黄三蜂立刻回护在吴印四周。
只见丘二、黄三蜂并肩站在吴印左侧,李达仁、张满天站在吴印右侧,布了个三角大阵。
吴印等人一布好阵势,阵势立刻发动起来,吴印使了一招“咄咄逼人”直向宫小仙剁去,宫小仙见吴印来势汹汹,脸色一沉,刀光一闪,疾迎了上去。
“当”的一声,两刀相撞了,就在两刀相撞时,黄三蜂和丘二从吴印左侧转出,刀矛齐出刺向宫小仙。
矛如闪电般,刀如离弦的箭。
形势异常凶险,眼看便刺中了宫小仙,就在那时,宫小仙身子向后一翻跃了过去,尽管如此,宫小仙还是险险中招。
这三角大阵一发动,顷刻间扭转颓败的局势,任宫小仙武功比满天侠诸人高了不知多少倍,也奈何不得。
只见宫小仙步法展开,一会儿荡向阵左、一会儿荡向阵右,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阵中飘来荡去。
夏侯天但见这三角大阵一发动也瞧不出此阵的变化,原来这个阵势乃是以头部主攻,两侧或辅攻或回护,击头两侧相应,击左,头部和右侧相呼,击左,头部和右侧相救,变化无穷,十分了得。
一柱香的功夫,丘二、张满天、李达仁、黄三蜂齐出,分从四个方向一起向宫小仙刺去,宫小仙眉头一皱刀法一展,只听“叮当”之声不绝。
丘二、张满天、李达仁、黄三蜂短兵器在前长兵器在后,攻防兼备、互相配合,无论宫小仙的刀法如何凌厉,始终不给宫小仙可乘之隙。
就在宫小仙劈出十六刀时,人影一闪,丘二、张满天、李达仁、黄三蜂退回了阵中。丘二、张满天、李达仁、黄三蜂一退回阵中,三角大阵又转动了起来。
三角大阵一转动起来,宫小仙也随着转动了起来,顷刻间的功夫,宫小仙向阵左荡去,左手一挥,刀走偏锋,向李达仁当头剁去,李达仁用长矛疾挡,黄三蜂立即从旁回救,吴印、丘二、张满天一起围攻,宫小仙见来势汹汹,步法展开,向左荡了过去,反手一刀,格开身后刺来的长矛。
不知何时,天已亮了,山风吹来,凉意阵阵。
双方一时相持不下,满天侠五人奈何不了宫小仙,宫小仙也破不了这三角大阵,突听吴印道:“大家各守方位,相机而动。”
夏侯天兴致不减,不由向宫小仙瞧了一眼,但见宫小仙眉毛弯弯,高耸的鼻子如鹰钩,双眼的目光显得极是暗淡,一身淡黄的衣服褪了色,褪色的衣服显得极是落拓。
弹指间,宫小仙脚踏中宫,一刀向李达仁当头砍去,这突如其来的一着满天侠五人显得极是意外,就在那时,黄三蜂用长矛去挑宫小仙的刀。
宫小仙沉着应付,刀光一闪,连劈五刀,五刀一过又是五刀,双方谁也没有站得便宜。
只听吴印大叫道:“稳住阵脚。”
丘二、黄三蜂、张满天、李达仁连忙各守方位,只听宫小仙道:“原来如此。”说着冷眼瞧了起来。
夏侯天看到这里,突有一人在他耳边道:“满天侠五人用那阵自保还可以,若用来对敌那就错了,其实那阵势不算什么,只不过宫小仙一时不明,时间久了,宫小仙必能破阵。”
夏侯天但听人言,大吃一惊,猛一抬头,只见他身旁站有一人,这人两鬓已生白发,年约五十多岁,身材高大,身着灰黄布衫。
果不出这人所料,只见宫小仙向前迈了一步,不容宫小仙脚在动,黄三蜂、张满天齐出向宫小仙左右两侧打去,不容照面,宫小仙向阵右滑去,黄三蜂、张满大惊,急向阵中退去各守自己的方位。
不容黄三蜂、张满天退回,宫小仙身子一转向阵左滑去。
由于黄三蜂、张满天还没有到位,那个方位最是薄弱,突听丘二道:“你还是退回去吧。”说着和李达仁上前堵截。
刚对了一招,宫小仙身子一展飞了起来,直向吴印掠去,黄三蜂、丘二、李达仁、张满天回救。
就这样周而复始,宫小仙一会向左、一会向右,满天侠五人穷于奔命,一时阵脚大乱。
夏侯天正看到好处,突听灰黄布衫人长叹一声,长叹声一响起,夏侯天心中一怔,道:“前辈为何叹气?”
灰黄布衫人不语,夏侯天道:“前辈既有悲天怜人之心何不出手化解这场危机?”说着向灰黄布衫人望去,只见灰黄布衫人神情黯然,瞧那一脸黯然的神情显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夏侯天看在眼中,不便在问。
就在吴印等人大乱时,宫小仙那肯放过时机,手中不停,左一刀,右一刀,左出右入,右入左出。
吴印脚下稍慢,宫小仙向吴印当头便是一刀,黄三蜂、丘二、李达仁、张满天高举兵器齐至,“当”的一声,宫小仙架住五般兵器,不容五人收回兵器,刀向下一抹,向吴印胸前“胸肌穴”、丘二“灵台穴”刺去。
眼见满天侠五人危机迭起,举步艰难,灰黄布衫人的神情沉重了,夏侯天但见灰黄布衫人沉重的神情,不由在次道:“前辈既然担心他人安危,为何不出手制止?”
宫小仙刀锋一转,拦腰向丘二腰中斫去,丘二自知其中的厉害,左脚一斜,滑了过去,宫小仙手中刀一斜向黄三蜂刺了过去,黄三蜂身子向后一仰,避了过去,宫小仙的脚一拧,刀光一闪向吴印奔去。
“唰”的一声,刀尖向吴印咽喉奔去,吴印那想到宫小仙有此一着,在想退已来不及,宫小仙的刀已指向吴印的咽喉。
灰黄布衫人见吴印随时便可丧命,道:“也许你可以化解这场危机。”不容夏侯天做出反应,灰黄布衫人左手在夏侯天身后轻轻一推,夏侯天腾空而起直向宫小仙飞去。
宫小仙的刀正将朝吴印刺下,突见半空中飞来一人,宫小仙眉头一皱,刀锋一转,一刀劈了过去。
夏侯天人在空中,突见宫小仙的刀劈了过来,夏侯天慌了,但夏侯天人在空中无从借力,情急之下,“铮”的一声,夏侯天的剑已出鞘。
剑一出鞘,疾迎了上去,“当”的一声,刀剑相交了,就在那时夏侯天双脚已沾地。
宫小仙收刀,目视着夏侯天,一刹那间,宫小仙认出了夏侯天,胸中的那口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唰”的一刀宫小仙在次向夏侯天劈去。
夏侯天和宫小仙刚过了一招,满天侠五人呼啦一声围了上去,一起来战宫小仙。
突有一人道:“以多欺少,算什么英雄好汉。”说着一人走了过来,夏侯天和满天侠五人不由一起向来人望去。
只见来人中等身材,面色红润,大耳朵,双眼极是明亮,正是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