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姐到了。
容绾绾走出去就看到了她的车,随后就上了车。
“昨晚还好吧。”
黎姐看了一眼她脖子间的痕迹,挑了挑眉。
看来昨晚够激烈的啊,视线往上,仔细的看了一遍容绾绾的五官,要不说池慕书能看上呢,这容绾绾就是越看越好看的,虽说气质不算大雅,但好歹也算是有些气质,加上五官精致,在娱乐圈算是出彩的。
一直以来池慕书就没有什么绯闻女友,而容绾绾却能让池慕书看中,不得不说,她的相貌确实出众。
没听出黎姐语气里的含义,容绾绾以为是在问她昨天被下药的事,不由叹了口气,“昨晚真的是倒霉透顶了,遇上池先生,差点没被他杀死。”
看池慕书的样子,就是想要杀掉她的意思,只不过改成了比死更痛苦的啪啪啪罢了。
“本来还担心你会出事情,”一看容绾绾出去,程昭笙就紧跟着出门,黎姐又不是个傻子,很快就想通了,只是一直被制片人抓住敬酒,一时脱不开身,“后来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池总接的电话,我这才放下心来。”
昨天要是真的出事情了,死的估计不止容绾绾一个,她也要跟着遭殃。
“程昭笙好像和池先生关系不错,上回我赛车的时候,程昭笙叫池先生叫哥。”容绾绾有些担心自己的处境,要是池慕书哪天一火,把自己送给了程昭笙,她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黎姐转动着方向盘,目视前方,“我有去查过,程家在京城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家族,而程昭笙从小是跟着池总一个学校的,大学转去了国外,一直到前段时间才回来,两个人的关系要说好,也好不到哪里去,应该是程昭笙想要攀附池总。”
不过这些也不好说,都是猜测。
“唉,有钱人的世界,我这个吃土的人是不懂的。”容绾绾躺在后座上,忍不住感慨。
黎姐笑了起来,“现在池先生喜欢你,你就偷着乐吧,光这几部作品,就够你火了,至于那个程昭笙,能躲就躲吧,有钱人女孩子不会少,不至于就想着你。”
“谢谢姐,到时候《女帝传》什么时候签约?”
“过两天你来趟公司,池总不是还安排了林导的电影么,那部片子得抓紧定下来。”
这能定她自然是十万个愿意去的,只是要去找池慕书,她有些纠结,只能这么拖着,等池慕书想起来。
两人去了外边吃过饭后,黎姐就带着容绾绾去了发布会的现场,后台有化妆师和造型师,衣服的话她先前有准备好,钱从《灵魂怪谈》的片酬里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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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
池家大宅,偏欧式的建造,一草一木间都是精品之作,池慕书开着宾利归来,漆黑色看起来略显沉重的大门,缓缓的被打开,宾利直开往前。
淡淡的玫瑰花香,前边是温室的玫瑰园,一大片娇艳欲滴的玫瑰,争相开放,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香气。
下车走上前,来开门的是张妈。
池慕书脱下鞋,穿上张妈递过来的拖鞋,尖削的下巴,划过清冷的弧度,他面无表情。
“少爷,太太在里头。”张妈小声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
他难得回池家,要不是一月一次的家庭聚会,他是不会回来一次的,有时候需要出差,这一个月一次他都不会回来。
缓步上前,耳畔渐渐传入浅笑低语,客厅里似乎好生热闹。
池慕书的出现,就像是一道微凉的光芒,那张鬼斧神工的脸蛋,雕刻的无比完美,他的薄唇轻轻的抿着,漆黑而又深邃的眼眸,没有丝毫的表情。
笔直挺长的大长腿,清瘦而有力的身躯,一举一动都是完美,清雅绝伦。
他是那么的完美,就这么毫无声息的闯入柳絮儿的眼中,在她的心里,他就是自己永远追逐着的梦想,天生会发光的人。
这是一个大家族的家庭聚会,却被弄成了贵族的小型晚宴。
悦耳悠扬的小提琴曲,弹奏出轻松愉快的曲调。
柳絮儿坐在一旁,穿着粉色的长裙礼服,长发被挽起,耳垂上带着长长的钻石耳环,说话间轻轻的摇曳,优雅而又美丽。
有些人的气质,是从小培养的,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培养的,而柳絮儿就是这样的人。
她轻轻唤了一声,“慕书哥哥。”
池慕书没有回话。
而先前,贵妇们浅笑连连,互相说着对方的事,谈论的不过于是茶艺、插花之类,再多的就是池慕书的感情生活了。
除了柳絮儿和柳夫人外,其余人都是池家的干支,除了池慕书本家是主事人外,其他的都是些攀附着池慕书家的亲戚。
白色的大理石上,铺着厚软的地毯,场景好不热闹。
池慕书的出现,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目,不说柳絮儿想要嫁给他,就是池家那些远过三代的亲戚,都有想要嫁给池慕书的,这样的女孩子比比皆是。
只是从小到大,池慕书都没有给过他们一个眼神。
结束完一个话题,何曼嘴边挂着优雅的笑容,抬眸看向池慕书,笑道,“你父亲在楼上,他有事情要与你商量。”
在家中聚会一向来如此,何曼负责在一楼照顾家中的女眷,而男人们则会在二楼,各自探讨他们的问题。
他微微抬了抬下颔,大长腿径直朝二楼走去。
池慕书喜静,家中每次都这么多人,自然让他不喜欢。
走到书房门口,他推开了大门。
屋子里头只有池连仲一人,淡淡的书墨香气,中年男人手拿毛笔,潇洒自若,在纸上挥洒自如,就像是古时候的闲时王爷,斯文华贵。
他上前,“爸。”
池连仲放下笔,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来了。”
“今晚上絮儿也来了,她刚从国外回来,还不适应国内的生活,你在池氏给她安排个秘书的职务。”他漫不经心的说完,拿过一旁沏好的茶,微微抿了一口。
这是在下命令,并没有要和池慕书商量的意思。
池慕书面无表情,“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