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快梦境转换,一夜之间,她没有了爸妈,弟弟生了重病,为了钱她把自己卖给了池慕书。
梦里头的池慕书,凶狠霸道的侵占着她的身体,大手用力的禁锢着她的手臂,声音冰冷,“容绾绾,你敢离开我,就该付出代价!”
容绾绾发烧了。
整个人如同水深火热一般。
这一场病,病了好久,容绾绾差点就死在了公寓里。
要不是黎姐打电话打不通,亲自上门找人,恐怕容绾绾这条小命就没了。
大概是因为事情积压的太多,又淋了一场大雨,回去的时候没有洗热水澡,发热到第三天早上,才被人送到了医院,直接烧到了40度,差一点就死了。
她身上浑身滚烫滚烫的,脸颊通红,喷出来的呼吸都是灼热的,容绾绾在病床上缩成了一团,一直在做噩梦。
嘴里头一直喊着容白和池慕书的名字,其中池慕书的名字喊得最多,她在梦里头显得很无助,一直都在哭,眼泪浸湿了枕头。
黎姐看着弱小的一团,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去前台缴了费,又跑去问了医生,容绾绾的状况。
“你们怎么一点都不注意,病人再晚送一点,就直接置办后事算了。”
医生有些气恼,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黎姐也没有解释,面色淡淡的点了点头,好在是没有生命危险,只是不知道这烧能不能退下来,本来是想来找容绾绾谈一下雪藏的事情,现在看这情况,她哪里好再说。
要是说了,指不定一条命就在她面前没了。
今天公司出了决策,说是上头要雪藏容绾绾,她虽然作为容绾绾的经纪人,但毕竟拿的是天娱的工资,也不好多说什么,现在看容绾绾这样,心里头倒是没了底。
下午,容绾绾就醒过来了,是被接二连三的噩梦惊醒过来的。
“啊!”
容绾绾猛地坐了起来,入眼的是白茫茫的一片,她的脑子有些痛,还有些懵,难不成自己是死了?
发热后的嗅觉不是很灵敏,好一阵子,这消毒水的味道才进来,容绾绾皱起了眉头,自己是在医院。
她怎么就到医院来了。
“容绾绾,”耳畔响起熟悉的声音,“你好点了么?”
容绾绾弯头看了一眼,是黎姐,刚想说话,却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像是要把整个肺部都咳出来一般。
看到容绾绾这个样子,黎姐有些不忍心,倒了杯水递过去,又把枕头放高,她靠在枕头上,只觉得全身疼痛,她又猛地咳嗽了几声,“姐,我怎么在医院?”
“你发高烧了,肺炎。”
原来是生病了,容绾绾有些想要自嘲,刚扯动嘴唇,咳嗽接踵而来,那一场大雨下下来,也难怪会发热,原来以为自己是铁人,从来不会生病,一年365天都不用休息,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高估自己了。
咳嗽完,容绾绾喝了口水,抬头看向黎姐,“姐,你找我应该有事吧。”
既然是黎姐送她来的医院,那一定是打电话打不通,这才到公寓里来找她的,刚好发现她发热,把她送到了医院里,能让黎姐亲自上门的事情,她想,应该是挺重要的事情。
“没什么,”黎姐坐在一旁,面部毫无表情,细看下,容绾绾才发现她已经有了皱纹,“你先好好养病,这么大的人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姐,”容绾绾的脸色苍白,却仍是笑了笑,眼眸看向她,漆黑如墨,“有什么你就说吧,我挨得住,也不是什么大病,别耽误了你的事情。”
能够把她送到医院里,没有见死不救,容绾绾已经很感动了,若是没有黎姐上门,恐怕自己早就死了吧,到时候说不定自己还能占个头条新闻,当红花旦羞愧自杀?
有些事情,容绾绾心里头已经有数,只不过差黎姐一句话的事情。
看到容绾绾这么坚持,黎姐敛下了眼睑,又抬眸看向她,声音淡淡,“公司决定雪藏你。”
果然。
容绾绾有些想笑。
池慕书的手段一向来如此,敢违背他的意愿,没有一个人的下场是好的,从先前来看,她早就可以猜出,他是准备整死自己的,先是让娱乐把自己的名声搞臭,再是对容白的病,给了她希望,再给她绝望,现在又来给她最后一击,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果断、决绝,心狠、手辣。
这就是一向来令人闻风丧胆的池氏BOSS,池慕书的手段。
“我知道了。”容绾绾将水杯放了回去,整个人慢慢窝进了被窝里,像是没事人一般,“黎姐,今天谢谢你了。”
看到容绾绾的神色,黎姐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说得再多,也无济于事,良久,叹了口气,“绾绾,去和池少服个软吧,别太倔了。”
现在不是自己服不服软的问题,而是池慕书要不要整死她的事情。
不过自己以前的那些事,容绾绾也不好和黎姐说太多,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说道,“姐,医药费我会给你的,谢谢你了。”
黎姐摇了摇头,这事情其实已成定局,她也没那么大的权利,去做些什么,像容绾绾这样的,刚出尖尖角,就被人给掐断的要多少,谁叫容绾绾不愿意潜规则呢。
既然在这个圈子里,就要懂得这个游戏的规则,不然淘汰出局的,只会是那些不懂规则的。
听到脚步声渐渐离去,容绾绾自嘲的弯起了唇,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声,她抬眸望向窗外,白云悠悠,蓝天广阔,青葱绿叶,到处都是生机勃勃。
怎么到她这,就走到了绝路呢。
只不过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已经认命的情况下,电话却再度打来,那是住院的第三天,高烧刚退。
容绾绾看到来电,竟然是熟悉的号码,浑身血液不禁都凉了下来,是池慕书打来的,而且还是以前的那个号码。
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池先生?”
“嗤~”耳畔传来电话那端的嘲笑声,有些冰冷,“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