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烟得意的说道,这五千两的银票,早都到帐上了。
“五千两?”这下,轮到月初一傻眼了,养一只鸭子,用得了五千两吗?
“对啊,五千两,看那只头顶染绿的那个,那个是宰相夫人的,出资四千两,还有那个绿的,尚书家的小姐看上了,四千两,还有,不远处的那个,你手下的副将的妹妹喜欢,给了两千两先定下了,还有这只,最大个的那个,娃儿正玩着的那个,现在竟标呢,价格都彪到九千两了,怎么样?我这鸭子吐的是不是金条啊?”于烟得意的向月初一介绍着。
“啊?”月初一此时真的有点儿傻眼了,这鸭子,顶多一钱银子一个,到于烟这里,能卖这么高的价钱吗?
“啊什么啊?早都告诉你了,这是高级鸭,不是一般的,你不懂。哎。”于烟摇头,对于月初一,她真的是感觉到无可救药了。
“钱呢?钱在哪里?”月初一想起来提钱的事儿了。
“钱在哪里跟你有关系吗?”于烟反语,与月初一对峙了起来。
“这店是我借的钱弄起来的,怎么着也得有我的一部分吧?”月初一分明是来挣人家于烟的钱来着。
“什么是你的啊?什么是你的啊?”于烟一副想吵架的样子,唾沫星子喷了老远,都喷到人家月初一的脸上了,月初一无奈,轻轻的擦了一把。
“那五万两银子是我借的,还得还人家呢。”月初一哄着来。
“好吧,那咱们就说说这钱的事儿。”于烟又准备开始给某人划圈儿了。“你说,咱俩是什么关系?”
“夫妻关系啊,这还用说。”月初一顺着于烟的话说。
“好,夫妻关系,对吧,亏你还记得。”于烟再说。“这个娃儿是我的娃儿,我生的,是不是?”于烟指着正在玩小鸭的月十五对月初一说道。
“对,是你生的,可是,也有我的功劳,你的娃儿也是我的娃儿……”月初一不明白于烟想说什么,所以,还只能是顺着说,必竟,人家于烟说的也是事实。
“哎……对喽。”一听到月初一说这话,于烟就兴奋了起来。“我的娃儿是你的娃儿,你的娃儿也是我的娃儿,是吧?”
月初一就那么的被于烟绕着,他点了点头。
“那么,你的钱也就是我的钱,是不是?”终于,这下算是饶到了正题之上了。
月初一感觉有点儿上当了,可是,他还是点了点头,当他发现点头有点儿不对的时候,于烟就又开始说话了。
“你的钱就是我的钱,现在,你好意思问我要钱吗?”人家于烟说完这话,一挥袖子,作势离开。
月初一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袖子。“不对,我的钱是你的,你的钱也是我的,你得给我五万两银子……”
这会儿,月初一算是绕过来劲儿了。
“什么啊?什么你的是我的,我的是你的。”这下,于烟有点儿不乐意了。“你的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作为一个男人,你得把你的全部都给我,还得再问问我,你还要吗?懂吗?”于烟霸气使然的说了起来。
“那为什么啊?”月初一就不理解了,有这么不讲理的女人吗?不过,于烟的不讲理己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不为什么,因为你是我名义上的相公。当然,这个名义你可以不要,有的是人想要。哼。”于烟相当的自信。
“嗨,那照你这么说,我当个将军,挣一辈子的钱,到底全成你的了?说不好,你要是要的多,我还得坑蒙拐骗的再给你弄回来点儿?”
“非常正确。”于烟打了一个响指。“孺子可教也,相公,再接再厉啊。”于烟笑了起来,对于月初一的这个理解,她是相当的满意。
“于烟,你这样干,很不地道。”月初一不乐意了,这照于烟这么说,他以后就是一个奴隶,一个为于烟挣钱的奴隶了。
“虽不地道,但是,很公平。”于烟白眼,“当然,你要是觉得不公平的话,你可以一纸休书,把我休了,你放心,你的五万两银子,我一分不少的还你,怎么样?”于烟又开始提休书的事儿了。
“那不行,我就不休你。”月初一直接的反应了过来。“我休了你就如你的意了,我坚决不休你。”月初一坚定的回答了起来。
“那你就不休吧,挺好。”于烟伸手,哥们儿一般的照着月初一的肩头拍了几下。
这边儿,花坛中,月十五赶着鸭子,拿着小棍子,玩的是不亦乐乎。
“都过来,过来,集合了,开会了。”月十五竟然跟一群小鸭子开起了会。
结果,那只挺大个儿的鸭子,就是不听他的话,他几次的拿着棍子轰它,要它听话,那鸭子就是不理会月十五。
月十五到底是个小娃儿,喜怒无常,一看到这只鸭子不听他的话,他伸手,提起了棍子,对这只鸭子是一顿的猛追,追着的时候,还不住的拿着棍子敲鸭子的屁股。
“我让你不听我的话,我让你不听话,说了开会了,你还是不过来了。”月十五打着鸭子,那一棍子一棍子的,下手也没个轻重。
于烟这边儿跟月初一吵的是不亦乐呼,当她看到了月十五己经动武的时候,她完全的慌了。
“月十五,那只鸭子不能打,值九千两呢。”于烟慌张的跃入花坛,想要制止月十五。
哪知,这天色太暗,于烟又跑的过慌,跨过花坛的时候,竟然意外的踩到了裙摆,一个不小心,直接的跌了一个狗啃屎。
这边儿,就在于烟跌倒在地的那一瞬间,月十五的又一棍子下去,那个大个儿的鸭子,也如于烟一样,直接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然后,就再也没有反应了。
看着于烟的狼狈样儿,月初一有种想笑的冲动,可是他生生的憋住,他也不去扶于烟,只不去管月十五。
于烟艰难的爬了起来,抬脸对月十五说道。“娃儿,那只鸭子值九千两啊,可是打不得啊。”
哪知,月十五无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而后,对于烟说道。
“对不起,娘娘,你的九千两死了……”月十五说的挺轻松,也挺无辜的。
于烟那叫一个气啊,好好的九千两,让她的宝贝儿子两下给敲死了,她能不心疼吗?
“我的九千两,我的九千两……”于烟无比心痛的说了起来,小脸之上,一阵的伤感啊。
终于,站在一边儿的月初一再也没忍住,此时,他竟然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月初一笑的都忘呼所以了,他那叫一个乐啊,分明就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样子。特别是他看到于烟痛心的说着九千两没有的时候,他笑的是更加的忘形了。
于烟本来心里不高兴,跌了一脚,再加上损失了九千两,是谁也高兴不起来啊,这边儿她听到了月初一的乐呵声,那没处发泄的怒气,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月初一……”她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呼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爹爹,你惨了……”月十五仿佛是有预见性的一样,直接的捂嘴。
月初一一听于烟唤他,他马上的止住了自己的笑, 还未回神之际,却己经发现于烟冲了上来。他刚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那不好的事情却己经发生了, 于烟伸手,拿起了他的胳膊,而后,照着他的胳膊上面,狠狠的咬了一口。
月十五捂着自己的眼睛,张大了自己的嘴巴。那萌样儿,让人不得不去喜欢他。
“啊……”因为吃痛,月初一大叫了起来,先前他还笑的无比得意,只是这一瞬间,就叫的无比的凄惨了。
天上人间,院内,蓝衣男子手执折扇,他的身边,站着王之乐,他的眼前,跪着两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仁王妃与宰相夫人,而这个蓝衣男子,也不是别人,正是吕青寒,传说中的帝君是也。
“皇上……”仁王妃开口。
不料,王之乐却是打断了仁王妃的话语。“此地没有皇上,只有黄公子。”王之乐提着仁王妃,意在告诉她,吕青寒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身份的。
“是,黄公子。”仁王妃轻语。
“那个,我今天出来的事情,我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你们明白吗?”相反的,吕青寒倒是相当的随意,说出来的话,也与往日大不相同,以前的时候,他是高高在上的帝君,而今天的他,却只是一个闲散公子罢了。
仁王妃与宰相夫人做了一个眼神的交换,言语之中,有着几分的诧异。
“明白。”仁王妃接话,应了下来。
“吕青仁也不能知道,懂吗?”吕青寒再说了起来,他一副与仁王妃商量的架式,要知道,仁王妃可是一个不是很大胆的女人。
之前的时候,她是入过宫的,可是,一见到天颜,她就不敢说什么了, 脸拉的低低的,如今,天颜如此之近,还与她如此亲切的说话,她能不激动吗。
“是,”仁王妃再应了下来。
王之乐回脸,正好看到了于烟一脸怒气的奔了过来,她的身后,跟着月初一,月初一的身后,跟着月十五。
也许是深夜的原因,于烟走的并不快,月初一也没有用上功夫,可是,王之乐还是眼尖,他只那么一眼,就觉得月十五的脚步有一些的异样,仿若脚下生风的感觉。
“黄公子,有人来了。”王之乐提醒着吕青寒。
吕青寒适时的伸手,让仁王妃与宰相夫人站了起来,两个人刚站定,于烟就己经到了眼前了。
“娘子,娘子,你听我说。”月初一跟在于烟的屁股后面,有一种悔改的感觉,必竟,看别人的笑话,那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的。
“爹爹,等我。”月十五这会儿就这么的被人遗弃了,无奈他只能是蹒跚着自己的身体,笨拙的跟在身后。
“你有没有觉得,这一家子有一种挺可爱的感觉啊?”吕青寒挥动着折扇,对王之乐说了起来。
王之乐只是龇牙笑了一下,他怎么觉得这一家子都有一种神秘的感觉啊、
于烟一身是泥,必竟刚才栽到了花坛中,还有夜深人静的,没有几个人看得到,要是人多看到了,她不是太丢脸了吗?
“娘子,你看,你的衣服都脏了,今晚还是打佯吧,回家换件衣服。”月初一那叫一个殷勤啊,可是,人家于烟根本就不理会他的殷勤。
一种叫作委屈的东西,蔓延在了于烟的心头。自己摔倒了,他不光不帮自己站起来,还在一边儿嘲笑自己,这也太缺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