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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作茧自缚的李信风

这是个周末,上午,按照约定,沈玉翎来到萧鸣家,商议怎么处置老关家埋的那批枪支的问题。自从日军军火库盗出那批枪支弹药后,一直埋在老关家后院地窖里,无法运出县城。

为了让沈玉翎高兴一下,萧鸣将自己和刘西等人如何栽赃陷害李信风的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沈玉翎哧哧笑道:“这套连环计,亏你能想得出来!”

萧鸣笑道:“这种计中计啊,就是对付池田一郎、渡边春子和李信风那样狡猾之狡猾的人用的。不然,我们一招就完的小把戏,肯定被一眼揭穿。咱们现在啊,就等着看狗咬狗的好戏吧。”

两个人正说说笑笑间,突然响起一阵激烈的敲门声,院人有人大喊:“快开门,萧鸣,我找你有急事。”

萧鸣细细一听,听出是李信风的喊声,低声说道:“是狗汉奸李信风,咱们可得小心应付。”而朝院子外喊时,却大声道:“谁啊,乱敲门,拍那么大声干么。”

萧鸣走出屋子,打开院门,却见李信风带着一帮人杀气腾腾地进来了,个个手里都拿着枪。

萧鸣心里一惊,嘴上却没好气地问道:“李队长,你带人闯到我家里来干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信风“嘿嘿”一阵冷笑,说道:“干什么?萧鸣,你别自个儿肚里揣着明白,现在还在我面前装糊涂。你还是别装了,池田大佐已经得到情报,你就是潜藏在皇军身边的共匪、八路,我今天来,就是奉了池田大佐和渡边课长的命令,来抓你去问话的。”言语之中,几个特务围上去,紧紧抓住了萧鸣两条胳膊。

这时,沈玉翎已经跑出屋来,听了李信风的话,急得说道:“怎么可能?萧科长他可是个好人,一心为皇军别人事,怎么可能是共匪、八路?你们肯定弄错了,别冤枉他。”

李信风指着沈玉翎,威胁道:“你别插嘴,你再帮他说话,我连你一块儿抓。”

“这肯定是个误会,我现在要见池田大佐和渡边课长。”萧鸣冲着李信风道,他又怕牵连到沈玉翎,转头安慰道:“小云,你别在李队长面前替我求情了,你放心,这肯定是个误会,我一定不会有事的。”面对这陡然而变的情势,萧鸣也想不到,自己这边的行动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李信风敢上门抓人,应该是池田一郎、渡边春子他们授意不然,他不会随便动萧鸣的。

李信风挥了挥手:“给我搜,看这里有没有窝藏共产党的传单,八路的信件。”

一群特务冲进屋子,到处乱翻,可惜,萧鸣的屋子里不放任何可疑的物品,地下室的入口处也做得非常隐秘,这让李信风一干人一无所获。

手下的人一个一个地来向李信风报告,没发现什么可疑物品。李信风有些恼怒,说道:“屋子里没有,不代表他肚子里没有。把他带走,看我怎么撬开他的嘴。”

李信风让人将萧鸣押走。此时,沈玉翎也无计可施,眼泪飞了出来,冲着萧鸣离开的背景,喊道:“萧鸣,我相信你,你一定是清白的……”

萧鸣只回了一句话:“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紧接着,一名特务用布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张口说话,人也被推上了一辆车。

而当沈玉翎离开萧鸣家,想回老关家,商议对策时,发现身后跟着两个“尾巴”。心里才明白,李信风为何不抓她的原因,是想留着她“活动”,好抓住什么把柄。

沈玉翎不是傻瓜,自然不会让特务的阴谋得逞。

而萧鸣被李信风关进了城外一座秘密牢房,这里萧鸣从来没有来过,心里疑惑,难道这里是李信风私设的审讯室?如果李信风是假冒池田一郎的名义,把自己抓到这儿,那自己可就凶多吉少了。因为李信风一直把自己当成对头,而现在,李信风被人所“陷害”,也急于找个杀害“黑狼”的替罪羊,替他背这个黑锅。不过,虽然身处如此凶险之地,萧鸣也没有害怕,他早就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心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看这个李信风能使什么花招?

萧鸣被特务用绳子吊到了一根横着的木梁上,脚尖恰好够不着地。

李信风在萧鸣面前,皮笑肉不肉地说:“萧科长,咱们相识一场,我也不想给你动大刑,你也省点力气,别给我耍滑头。你也是资深情报员了,一定听说过‘黑狼’这个名字吧。这可是RB人安插在八路军根据地的王牌间谍、高级特工,他已经查出来,你就是八路军派到漳河城卧底,代号叫‘武曲星’的特工。咱们啊都别不服,这个RB人的高级间谍,可厉害着呢,什么事都能查出来!”

李信风自以为编得合情合理,可他没有想到,“黑狼”死的经过,萧鸣全知道,李信风这番话,反倒暴露了他的无知。

“我一心一意为大RB皇军卖命,为皇军做了多少事情,渡边课长都知道,怎么到头来,我成了八路军的卧底武曲星了。你现在去把渡边课长和池田大佐找来,我要当面问一下他们。你抓我到这儿来,是不是你自己的主意?渡边课长他们压根就不知道!”萧鸣反问道。

“告诉你,把你抓这儿来,就是池田大佐的意思,你还想不明白?池田大佐已经得到‘黑狼’的密报,你就是八路卧底。你也应该知道,我有个外号叫‘活阎王’,落到我的手上,我让他三更死,他活不过五更,就算把他从这儿放出去,我也得先叫他脱三层皮。对付你这种八路,我有的是手段。念在你我共事一场的份上,我给你时间考虑,如果还考虑不好,不承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李信风说完这番话,便离了开。

这似乎不像是李信风的作风,李信风办事,向来是雷厉风行,抓到嫌疑人,马上审讯,从来不会拖过夜。萧鸣猜想,先让自己“考虑”,这可能是池田一郎、渡边春子他们的意思,是想借此消磨自己斗志,然后再逼自己说实话,李信风不过是在照他们的意思做事。

整整两天两夜,萧鸣被关在这座不见日头,不通风的秘牢里,每天只有一顿饭,那就是一个窝头、一碗冷水。这点儿东西哪够吃,他的肚子早已是饥肠辘辘,咕咕直叫。可他知道,更大的考验还在后头,因为在这座秘牢里,自己就像对手抓到的一只蝼蚁,随时都有被“捏死”的危险,自已能不能看到明天的日头,也是未知数。而想到死,萧鸣心想,自己为根据地首长除掉了心头大患,——RB特务“黑狼”,也算是死得有价值了。

萧鸣挨到了第三天早上,听得牢门“哐当”一声响动,李信风带着几个特务进来。此时的李信风,似乎已经失去了耐心,他瞪着萧鸣,急急地问道:“关了你两天,你考虑好了没有,是与皇军对抗到底,还是早点儿交待了,免受皮肉之苦。”

“我是被冤枉的,我要见渡边课长和池田大佐。”萧鸣道。

按捺不住心头怒火的李信风,挥拳狠狠打在萧鸣身上,接着一手揪住萧鸣衣领,双目圆瞪,说道:“考虑了两天,怎么还想不明白?你就是共产党、八路,漳河城发生的那些破坏活动,全是你所为,你就是武曲星。有胆量做,没胆量承认,你说你是不是胆小鬼?八路里怎么有你这样的孬种?!”他想用激将法,迫萧鸣承认。

“我是胆小,什么破坏活动?只要是对抗皇军的事,我哪件敢做?”萧鸣反问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就不信,大刑之下,你会一个字也不承认,给我打。”李信风说完,马上冲过两个特务,挥起手中的皮鞭,就往萧鸣身上抽过去。立时,萧鸣的身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

萧鸣咬着牙,接受这场疯狂的毒打。

李信风在旁观看,嘴上说:“我呸,你萧鸣要不是共产党,我李信风的名字倒过来写!当初那个胡德风指认你未婚妻跟共产党有关,就凭这条,你就有通共嫌疑,还敢给我说你是无辜冤枉,你把我当猴耍啊!”

萧鸣一个字也没回应,这反倒激怒了李信风,等两个特务打了一阵,他又冲上去,恶狠狠地对萧鸣道:“跟我老实交待,你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你要不说,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你就准备脱皮挫骨吧。”

“我是冤枉的,我不跟你说,我要见渡边课长。”萧鸣无力地说道。

李信风抓起身旁炉中烧红的烙铁,便往萧鸣胸口烫了过去,萧鸣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一个特务掂起一桶冷水,兜头浇到萧鸣身上。被冷水一刺激,萧鸣又醒了过来。

李信风恨恨地问道:“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萧鸣心里明白,照这样审下去,自己免不了一死,不如跟这李信风敷衍一下,能拖多久是多久,于是,无力地说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好,把他说的每个字都记下来。”李信风回头向一个执笔的特务说道。

负责写口供的特务说道:“好,保证全部记下来。”

而萧鸣就开始讲,自己为渡边课长做情报工作的一些事情,这自然不合李信风的胃口和要求。

李信风打断了萧鸣的话:“你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快给我交待,漳河县城里,你还有哪些同党?你的上线是谁,下线又是谁?你是怎么同他们联系的?先给我拣重要的说,我让你细说,你再细说,别扯些没用的应付我,我不是那么好应付的。”

“你让我交待我的上线是谁?在漳河城里,我做什么工作,都得先听从渡边课长的安排,我的上线也只有她一个,她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果你认定我是八路,是不是也要给渡边课长扣一顶八路的帽子?”萧鸣说道。

李信风从身边一个特务的手里抢过皮鞭,便朝萧鸣身上抽了几下,骂道:“你敢乱咬人,渡边课长能跟你是一路人?快说,你是不是武曲星?”

“你让我说实话,还是假话?”萧鸣问道。

李信风又一鞭子抽过去,说道:“废话,当然要你说实话。你别跟我磨嘴皮子。”

萧鸣冷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是实话,我告诉你,我不是武曲星,如果是假话,那我是。”

“你不是,那你肯定知道武曲星的下落?快说,那个武曲星是谁,他藏在哪里?”李信风喝问道。

“你不是跟我说过,RB人有个王牌间谍,代号‘黑狼’,什么事都能查得出来,你为什么不让池田大佐去问一下那个‘黑狼’,反正我说什么你也不信。”萧鸣说道。

这番话,让李信风理屈辞穷,无以辨对,他知道,照这样审下去,只怕一天一夜也不会审出什么好结果,而他李信风,需要尽快找一个“替罪羊”,为承担杀害“黑狼”的罪行,急恼之余,便说道:“好,咱们什么也不说了,只要按我的话回答,我会让你死前少受些皮肉之苦。现在,不管我说什么话,你只要通通答应就成,之后,你再在口供上按下手印,怎么样?”

“行,你是活阎王,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萧鸣头也不抬地说道。

“现在开始。你就是代号‘武曲星’的八路特工,是不是?”李信风问道。

“是。”

“八路军派你来,目的就是让你锄奸、搜集情报,是不是?”李信风又问道。

“是。”

“皇军的军火库被炸,就是你一手策划和组织的,是不是?”

“是。”

……

就这么一问一答间,已经有了三页口供。李信风怕萧鸣反悔,对特务说道:“先让他把这几页口供按了手印,我们接着再问。”

萧鸣哪能自己主动轻易按下这个手印,说道:“先别忙。我有一番话,想问问李队长?”

李信风问:“什么话,你问。”

萧鸣道:“你让我照你的话,全部答应下来,你是不是在急着找一个‘替罪羊’,好把你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全都背下来。按照这个逻辑,潜藏在皇军身边的‘武曲星’应该是你才对,你才是八路派来的卧底,是不是?”

李信风恼羞成怒,说道:“反了你了,竟敢乱咬起我来了,不把你打死,你就不知道你阎王爷眼里揉不得沙子。”李信风拿起皮鞭,又朝萧鸣身上抽了起来,用力之下,竞把皮鞭也打脱手了。

显然,萧鸣说找“替罪羊”的言语刺激了李信风。李信风命令身边的特务:“给我打,打死我负责。”他看到地上躺着一根木棍,便捡起来,狠狠朝萧鸣身上打去,几棒下去,萧鸣嘴里已经吐出了鲜血。

李信风有点儿发疯了,扯着嗓子,咆哮道:“萧鸣,你快老实承认你就是共产党,你就是武曲星,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你。”

萧鸣觉得,自己肯定逃不脱李信风的毒刑,也不想再拖延时间了,如果让李信风打死,也许就是一场解脱,微笑着说道:“李队长,你不用白费力气了,如果你不是共产党、武曲星,那你就放过我,等渡边课长来了再说。告诉你,我是忠于皇军的,如果你想杀人灭口,打死我,说明你就是那个共产党、武曲星,我这个汉奸落到你手里,再说什么也没用。”

“老子就是要杀人灭口,你敢哄老子,老子现在就打死你。”厉棒乱鞭之下,萧鸣又昏了过去。

李信风让人用冷水再次浇醒萧鸣,萧鸣也不再跟他说话。

李信风叫道:“你不承认,好,给他上电刑。”两个特务解下绳子,将奄奄一息的萧鸣架到了电椅上。

李信风似乎什么也不顾了,大喊道:“开最大电流,给我电死他。”

就在萧鸣命垂一线之际,牢门外却传来一声厉喝:“都给我住手。”

门开了,一队持枪的宪兵跑了进来,当中走来的是池田一郎和渡边春子。

池田一郎走近李信风,眼神、口气间十分不屑,问道:“李信风,你找到武曲星了么?”

“我……我现在正在审问他,他刚才已经招供,他就是武曲星,八路派来的卧底。可他现在又想否认,我准备动用电刑,让他老实招供。”李信风见到池田一郎他们,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变得恭恭敬敬起来。

“池田大佐、渡边课长,我是冤枉的,他是想把我当成替罪羊,将我屈打成招,好向你们交待。我对皇军可是忠心的,天日可鉴。”虽然萧鸣已然浑身无力,但是,池田一郎他们的到来,让他看到了一丝曙光。

却见池田一郎对李信风冷冷地说:“那我让你见两个人。”他拍了两下手掌,很快,牢门外进来四个伪军,押着两个浑身伤痕累累的人进来,正是李信风手下的高虎、夏常飞,他们被警备队抓住,在审问中受了重刑。

一个伪军道:“李信风,他们两个可都招了,那天晚上杀害王小巧的,就是你亲自带的队。而且,事后你为了掩盖罪行,让这两人把其他参与行动的人全杀了。你还给了这两人一根金条,让两人远走高飞。可惜,天算不如人算,还是被我们警备队抓住了。”

李信风连退数步,他知道,如今,他已是百口难辩,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取得RB人相信,害怕之下,手臂挥舞起来,说道:“我是冤枉的,我是被人陷害的,我不是有意的,渡边课长,我替了抓了那么多抗日分子,是有功的,你可要替我说话啊。”他乞求的眼神望向了渡边春子。

渡边春子冷面如霜,冷冷道:“李队长,你真是隐藏得好深啊,连我都中了你的道,骗了我这么久。幸好池田大佐能来到漳河城坐镇,才发现了你的把柄。他就是武曲星,还不抓住他!”手臂一挥,一群日军士兵蜂涌而上,将李信风抓住,其他几个汉奸也被缴了枪,一同押了走。

两名日军士兵为萧鸣解开了绳子,池田一郎上前,说道:“萧先生,你真是好样的,你是我们大RB皇军真正的朋友,我为有你这样的朋友而骄傲。刚才,你与李信风的谈话,我在外面全听到了,我现在才明白,这李信风一直指认你就是武曲星,实际上是想杀人灭口,嫁祸于你。你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会给你一个圆满的交待。”原来,这座秘牢里安装了窃听器,所有的谈话,躲在暗中的池田一郎他们都能听到。

“萧先生,我非常钦佩你,你是我心目中值得信任的中国朋友,我们大RB皇军以后一定会重用你的。”渡边春子道。

“谢谢池田大佐和渡边课长的信任和关心,我会竭诚以待,继续为皇军效力,不负你们的重托。”看到李信风被抓走,池田一郎他们不再怀疑,萧鸣知道,他借RB人之手除掉汉奸李信风的目的达到了,而且,也通过了RB人的考验。

萧鸣被送进了医院,沈玉翎赶去照顾他,看到他遍体是伤,不由心疼地落下了眼泪。

萧鸣安慰道:“我不是没事,安全出来了吧。再说,咱们在刀尖上,随时要准备牺牲,这点伤算什么。”

沈玉翎道:“我是怕再也见不到你。”

看着沈玉翎面上如梨花带雨,萧鸣伸手为她去擦,沈玉翎赶忙按住他的手,说道:“别动,你身上有伤,我自己会擦。”她拿出手绢,擦了脸上的泪。

躲在暗中的郑重山,是从老关口中得知,萧鸣是被李信风抓去,并受伤的,现在已经安全,在医院养伤。郑重山便提出,要到医院去看望萧鸣,这被老关制止了,因为萧鸣和沈玉翎的左右,还是有乔装打扮的RB特务跟踪,似乎RB人并没有完全相信萧鸣,还在寻找什么。郑重山只得让老关转达他对萧鸣的问候,他有了机会再去见萧鸣。

再说李信风,被押到了日军宪兵队,在日军的严刑拷打之下,为了免受痛苦,不仅承认了自己带人杀害“黑狼”和王小巧的事实,而且,还供认了自己就是八路军根据地派来的“武曲星”,在漳河城发生的那些破坏活动,都是他带人干的,尽管很多事的细节,都是他编造的,但是,池田一郎他们还是相信了。

对李信风手下带有疑点的人,池田一郎命令宪兵队,全部枪决,只是留着李信风暂时没杀。因为,他想给萧鸣一个交待。

萧鸣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身上的伤虽未全好,但已能行走自如,他便搬回家休养了。因为很多抗日工作,他需要跟沈玉翎、刘西等人商议,而在家里比较方便和安全。

得知萧鸣出院的池田一郎,这天上午派人开车,来接萧鸣,说要研究如何处置李信风。

见到池田一郎时,萧鸣看到,深身是伤的李信风也在,这个李信风,被两名RB兵押着双臂,垂头丧气,也不敢抬头看萧鸣。

“萧先生,对李信风这个八路,你看我们该如何处置?”池田一郎想借此平息萧鸣心中可能有的怨气。

“这个八路真是不简单,竟混到了宪兵队做侦缉队队长。名义上替皇军办事,暗中却搅得漳河城内外的皇军和百姓坐卧不安,我看应该公开处决他,以给那些受害人和全城百姓一个交待。”萧鸣说着,将一张残缺的“锄奸十杀令”交到了池田一郎手里,继续道:“这是我过去在街上墙上撕下来的,就是这个八路派人贴的。现在,总算识破了他的真相,抓住了他,我们也不用再怕他继续行凶作恶了。”

对这份“锄奸十杀令”,池田一郎也看到过,点头道:“不错,对这种十恶不赦的抗日分子,就应该公开处决,以彰显我大RB皇军的英明和神威。这份锄奸十杀令上的口气倒不小,一刀杀二枪杀三石杀四土杀……按这个十杀令,李信风,你已经杀了多少人了?”

“杀……杀了……”李信风喃喃间,他也不知道杀了多少人。

“我数过,已经杀了八个。”萧鸣说道,“第一个叫李老三,被他用一把刀杀害的,第二个叫杨大东,是被他用枪杀的,第三、四个是石家兄弟,分别是被石头砸杀和埋在土里死的,第五个是宁小翠,是被用水淹死的,第六个是金宝全,在城外替皇军办事,被地雷炸死,第七个是警备队的司令鲁能,是被一根绳子吊在树上吊死的,第八个是县长苏山魁,在下乡慰问途中,遭到八路袭击,他坐在车里,被敌人推下山,闹了个车毁人亡。这第九个该是笼杀,第十个该是自杀,可惜,他计划用笼子杀第九个人,逼第十个人自杀,还没有得逞。这是因为池田大佐英明,提前抓住了他,没让他把锄奸十杀令进行完。”

“是啊,真是,锄奸十杀令,只亲手杀了八个人,我看,他这个武曲星也不过如此。中国过去有一种酷刑就叫浸猪笼,我看,我们就让他尝尝浸猪笼的味道,这也算是他作茧自缚,自寻死路,自己给自己安排死法,哈哈。”池田一郎开怀大笑,他不禁为自己这一处置感到高兴。

李信风听到要将他“浸猪笼”,心中大骇,抬头看到萧鸣在微笑,不由怒从心起,朝池田一郎说道:“池田大佐,我现在知道谁是武曲星了,他就是萧鸣。你看,你手里拿到的这张锄奸十杀令,就是证据,这是他自己写的,他拿给你,就是想提醒你,用笼子杀了我,以实现他笼杀第九个汉奸的计划。我是冤枉的,你应该现在就抓住他审问。”

“李信风,你死到临头,还不忘反咬我一口,心肠真是太坏了。要不是池田大佐英明,早点儿抓住了你,真不知道你还要害多少人。你大限已到,怎么处决你,现在由池田大佐说了算,可不是我定的,你怎么又怪到我头上?记着,你要诬陷人,这到了阎王爷那儿,可是会扒皮抽筯的。”萧鸣冷笑道。

“我知道,萧鸣,你才是武曲星,是你亲手设计,让王小巧敲诈我,引诱我杀了王小巧和黑狼,之后又要暗中向警备队告发,好让RB人认为,我就是武曲星,我才是八路卧底,是不是?”李信风发了疯似地喊道。两个RB兵紧紧抓住他,不让他乱动。

“这个武曲星,心肠真是大大的坏,死前还要冤枉别人,快快拉下去,不要让他扰乱我们俩谈话的兴致。”池田一郎生气地一挥手,两个日军士兵便将李信风拖走了。

城中已经贴出告示,说大RB皇军已经抓到了八路军派来的特工“武曲星”,这让一些整天惴惴不安的汉奸们,有了一丝安慰之心。而日军处决李信风的方法,也是按照池田一郎的命令办的,一队日军将李信风装进一个猪笼里,用马车驮着,先在漳河县城的大街上游了一圈,然后便拉出城外,来到漳河边,连笼带人,沉到了河当中。

得知李信风被日军处决的消息,沈玉翎很是高兴,向萧鸣道:“这个大汉奸,总算是恶有恶报。这下,咱们再也不用担心他害人了,他这一死,也算是为牺牲在他手下的那些同志,以及无辜群众们报了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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