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莺莺听了的话,心里感觉舒畅了很多,抬手拢住刘禅的脖子笑着说:“这还用你说,父王当今枭雄……你说父王打败曹操有几成胜算?”
刘禅见张莺莺拢住自己脖子,以为她要跟自己撒娇逗情,正想撒马欢愉,没想到张莺莺说出这样的话来,说:“那得看曹操到底是什么货色了。”
张莺莺轻轻从刘禅怀中直起身子,一脸庄重地说:
“曹操刺杀董卓有了点名气,后来趁陈李傕郭汜乱天下,拥兵挟天子令诸侯,实力不断地壮大。很顺利地灭了吕布、袁绍兄弟等一系列诸侯。”
刘禅听完,马上说:“那不是没有希望了!”张莺莺继续说:“只是他壮大的同时,头脑也不断地发昏,而且贼性不改。”
刘禅问:“什么发昏发热、贼性不改?”张莺莺一笑,又说:“说他贼性不改,是因为他好色成性,且没有记性。因为占有张绣的婶娘而遭遇惨败,还丧了大将典韦,本该有个教训,可事后类似的事情接二连三发生,打败了袁绍差一点跟儿子曹丕为争袁尚的妻子而火拼,再往后建造铜雀台意淫江东二乔,惹怒了周瑜,导致赤壁一战,大伤元气。”
刘禅在一边听得目瞪口呆,眨着眼睛说:“这么说,曹家是色中的魔王,而且还遗传?”
张莺莺一笑说:“如果只是这些,倒也不足以让他走下坡路,只是他手下的文武越来越看清他的面目,加上他猜忌心很重,所以当郭嘉病逝,荀彧被逼死之后,老臣都几乎保持了缄默。”
刘禅听完了更加吃惊,一把抓住张莺莺的玉手,攥在手里,说:“那你刚才说曹操刺杀董卓有了点名气。一定很威武吧?”
张莺莺暗暗地叹一口气,说:“曹操杀他没杀成就跑了。是司徒王允跟义女貂蝉设美人计说降了吕布,把董卓刺死。”
刘禅说:“美人计?果然漂亮的女人是祸水啊。曹操因为女人落得那么惨,董卓连命都丢了,红颜祸水一点不假。”
张莺莺脸一红,说:“怎么叫漂亮的女人是祸水?张绣的婶娘和袁尚的妻子都是被霸占,貂蝉是以身救国。”
刘禅眨眼睛,摸着脑袋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说:
“高祖灭了项羽建立大汉,后来王莽篡汉导致天下大乱,天下豪杰并起。光武帝知人善用,将士归心,势力越来越大,终于光复。现在也是豪杰纷纷,不如和曹操罢兵休战,让他去跟别人打,等他兵疲力竭了,我们再抢他的老窝。”
听完刘禅的话,张莺莺先是一喜,说:“以逸待劳之法的确胜过力战。不过,父王肯定不同意。父王征战大半生,一心想匡扶汉室,怎么会跟曹操言和。”
刘禅说:“那就这样跟曹操搞拉锯战吗?拉锯战并没有多大的胜算。我给父王好好说说。”张莺莺马上说:“你可万万说不得。万一父王发火,你可就麻烦了,本来父王就认为你软弱。”
刘禅看看张莺莺,狠狠地叹了口气,说:原来父王也在猜忌我啊!”说完,脸上露出一丝悲伤。停了一会儿,又猛地抬起眼睛看着张莺莺的脸。
张莺莺被盯得脸红心跳,忍不住问:“怎么了?你又想起什么了?”刘禅神秘地说:“我们也可以找像貂禅那样的女人?”
张莺莺心里猛地一沉,瞪大了眼睛盯着刘禅的眼睛,现出满脸的狐疑,问:“找这样的女人做什么?”刘禅听完,嘴角浮出浓浓的笑,说:“美人计吗!”
张莺莺听完,被气得哭笑不得,脸上露出尴尬的神色。刘禅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也就干脆闭了嘴脱光衣裳,死皮赖脸地与张莺莺一通**,然后互相偎抱着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报说:“马良陪着二太子进了荆州城。”
刘禅一听,一阵兴奋,看向张莺莺,说:“一定是父王让三弟代替我,让我返回CD。”张莺莺微微皱眉,说:“嗯!不管是不是,总归是兄弟,要多亲多近。”
刘禅赶到前面,一把拉住刘泰的手,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说:“这里整天打仗,你怎么也来了?”刘泰看看刘禅,说:“哥,打仗有什么怕?你不也来了吗?”
刘禅一笑,说:“你来做什么?”马良在一边对刘禅施礼,说:“主公让小太子去江东,我们顺便来看望一下太子。”
刘禅听了马良的话,脸上微微一震,把刘泰的手抓得更紧,说:“现在战事不断,你我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呀?”说完,一把鼻涕两行泪地哭起来。
刘泰一见刘禅动情,说:“我还来看你的。”说完,鼻子一耸也哭开了。
两个人哭了半天,刘禅说:“三弟啊,你就大胆地去吧。要做顶天立地的男人,不给父王丢脸。”刘泰擦了擦眼泪,轻轻一笑,说:“你放心,我知道父王纵横大半生不容易。”
三更天以后,刘泰由马良陪着向江东进发。刘禅眼巴巴地看着刘泰很开心地离开,含笑点头。
陆逊静了一会儿,说:“太子,您现在有什么打算?”刘禅说:“我在考虑三弟到了江东会是什么样子。”陆逊说:“考虑是应该的,不过最需要考虑的主公身边现在没有相陪的人,难免孤独。”
刘禅一愣,直言不讳地说:“也是!这是确实不如CD好玩。”
陆逊见刘禅答应,赶紧说:“可先给主公写信,不能擅自回CD。”刘禅还没有回答,张莺莺就在一边把话茬儿接了过去,轻容地说:“这封信是不是陆将军来写更合适?”
陆逊很恭敬地看了张莺莺一眼,说:“我写,太子和太子妃也要早做好准备。”张莺莺点点头,说:“就劳陆将军费心了!”
接下来,张莺莺就算着日子,估计着CD方面的回信。张莺莺心里明白,不管是从大局还是从小局,刘禅都的确有赶回CD的必要。
不几日,派往CD的军士飞奔回来,告诉陆逊和刘禅,说刘备不但同意刘禅返回CD,而且还让孔明亲自领兵赶往荆州助阵。
报事的军士下去,陆逊扭脸看看刘禅,说:“主公既然要让太子回去,必然路上需要人护送。是不是让吴懿将军和张绍两位将军也回来准备一下?”
刘禅考虑了一会儿,问:“先让魏延赶回来一趟,我要见见他!等魏延回去,再让吴懿和张绍回来,我们一起走。”
陆逊感觉刘禅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答应一声,派人到前敌让魏延先回来一趟。陆逊再三嘱咐军士,说:“就跟魏将军说太子要返回CD,在走之前想要见他一下。”
魏延接了陆逊的消息,飞马回来跟刘禅见了一面,又连夜赶回去,让吴懿、张绍和冯习、张南回荆州护送刘禅回CD。
荆州城外,吴懿和众人依依不舍。却见不远处尘头大起。一标人马飞奔而来,领头的大将——陈式。
陈式在定军山和猇亭屡次出战,作战也算勇敢。这次,孔明让他带领一万铁骑精兵先到荆州,自己随后就到。陈式远远看见刘禅他们,翻身下马跑过来给刘禅行礼,说:“太子,军师让小将先行,他随后就到。”
刘禅一想,既然孔明已经来了,自己就稍等一下,再说,也想通过孔明了解一下刘备的想法。冲着陈式一摆手,说:“什么时候能到?”陈式说:“半个时辰够了。”
刘禅就扭脸看看陆逊说:“那我就等一会儿,大家一起见面,我再走。”陆逊说:“全凭太子自己决定。”
等到孔明带领五万大军来到,刘禅一把扯住他说:“军师,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这样,曹军必败,我回去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孔明说:“太子放心,我这次来已经想好了策略。”
刘禅拍着手说:“哎呀,那就太好了。”说完了,脸色一变,露出担忧的神情,继续说:“不过,曹军也派了个司马懿来,也够厉害的。”
陆逊在旁边一笑,说:“军师既然来了,哪里还有司马懿张狂的时候。”
刘禅没有重返荆州,在城下说了一阵子的话,就向CD奔去。等看不见刘禅的影子了,陆逊随着孔明进入荆州城内。
进到荆州的大殿,看到物是人非,孔明一阵心酸,猛然间变得恼羞成怒,说:“不出三日,我必然让他们片甲不留,为云长报仇。”
陆逊心中怦然一动,心里感觉一阵别扭,但却不露半点声色,私下里派人告诉魏延孔明已经到了荆州。魏延听完,向帐外瞟了一眼,无力地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突然听到耳边有人轻声说话:“军师到了。”话没落音,孔明神清气闲地走了进来。魏延赶紧站起来迎上去,说:“军师到了!”
孔明在魏延的脸上看了看,说:“文长辛苦了,你看看这眼睛,都……”魏延一笑,说:“文长无能!”
孔明连忙劝慰,神色严厉地说:“嗯,这不怪你,司马懿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另外,曹军势大,的确不好打,你先去休息吧。”说完,神秘地一笑。
魏延听了孔明一语双关的话,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沉静了一会儿,躬身施礼后快步走出大帐,低着头往自己的寝帐走去,却不防与对面来的人撞个满怀。
魏延抬头一看,只见军师参军杨仪站在面前一脸愁容,盯着魏延的脸一句话不说。
杨仪,字威公,处事很机敏,本是荆州刺史傅群主簿,后投奔关羽,很受刘备赞赏,因气量狭窄,被降为弘农太守。现为孔明的军师参军。
魏延看了杨仪一眼,没说话,转身就走。
杨仪见魏延不搭理自己,顿时脸上一阵发热,扭脸看着魏延的背影,喊:“文长将军,不用担心。?”魏延转回身,问:“我担心什么?”
杨仪抬脚走到魏延面前,上上下下看了几眼,说:“你几十万大军进不能进,退不能退,难道一点不担心?”魏延一笑,说:“两军作战,讲求攻杀战守,对峙是很正常的事情。”
杨仪听完了,很不屑地说:“难道文长没听说兵贵神速,速战速决?按着这样的打法,荡平曹操恢复汉室要等到猴年马月?”
魏延猛地一皱眉,问:“那你说说怎么个速战速决,文长愿意洗耳恭听。”说完,瞪着眼看着杨仪,满脸的期待。杨仪一愣,说:“这样的大事,是军师来筹划的,不是我们这些小卒子所能想到的。”
魏延一听,就知道杨仪是来取笑自己,顿时大怒,向杨仪靠近了一步说:“果然是狂妄之徒,今天,宰了你,省得你搬弄是非……”
杨仪看见魏延突然被气成这个模样,顿时惊呆了,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魏延要造反了!”魏延心里本来窝火,一听杨仪喊自己造反,更是火撞顶梁,在后面抬脚就追,扯住杨仪的胳膊,喊:“就是要造你的反,你能怎么样?”
两边的人听见两人闹成这样,顿时发慌。
马岱经过,心里一乱,抢步向前将魏延的胳膊抱住,说:“文长,使不得!”魏延虎目一瞪,喊:“这样的无耻小人,有什么使不得?”
马岱把魏延扯到一边,说:“不管杨仪怎么样,他总归是军师的参军!”魏延听完,眼中迸出一丝凶光:“参军,哈哈哈……一个肮脏卑鄙的小人。”
杨仪在一边吓得面如死灰,不敢再说半句话,生怕魏延跟自己拼命。
三天后的深夜,一份荆州发来的奏章摆在刘备的面前。刘备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啪”的将奏章摔在几案上,内侍一个个吓得站在那里,大气儿都不敢出。
吴苋听见刘备发火,从内室里出来,摆手示意内侍退出去,伸手将奏章拿起来看了几遍,才说:“哎,担心都是多余的。睿智和精明能成大事儿,私心和私愤却能坏大事儿。”
刘备虎着脸,勉强让自己沉静了一会儿,说:“杨仪说胡话,无非是想证明一下自己的立场。只是,却让这一文一武的关系雪上加霜,实在是该杀。”
忽然有内侍战战兢兢进来报说,太子求见。刘备一愣,心想:这刚刚回来就急着求见能是什么事儿?随口答应一声,说:“让他进来。”
不大一会儿,刘禅兴高采烈地进来,磕头施礼,说:“儿臣参见父王。”刘备说:“起来吧,深夜来,有什么事儿。”说完,满眼期待地看着刘禅的脸。
刘禅站起来,又躬身施礼,说:“曹操的得力大将都已经聚集荆州一线,其余各地必然空虚,儿臣以为可派人趁虚而入。”
刘备一愣,眨着眼晴很不相信地看着刘禅,说:“趁虚而入?”刘禅说:“可兵出汉中,直捣曹操老巢。”说完,看看刘备的脸色,继续说:“儿臣保举魏延率兵出汉中。”
听到这里,刘备的脸忽然拉长了。他搞不懂这个整天只知道玩的儿子,怎么这么短的时间既了解战局,也知道派将了。问:“派魏延去?为什么要派他?”
刘备虽然心有疑惑,但依然很高兴。本来认定了刘禅没出息,如今突然转变不能不说是福音。既然能点出兵将来,就有乾纲独断的想法。
刘备没有当场答应,而是让刘禅先回去,容自己好好考虑一下。
这一天,刘备正在跟怀孕的孙尚香说话,突然看见内侍梁永快步跑进来,就问:“这么慌乱做什么?”
梁永一躬身说:“主公,不是慌,是开心!”刘备一愣,问:“有什么开心的?”扭脸看一下孙尚香,孙尚香也是满脸的惊异。
梁永笑了笑,说:“主公,你猜谁来了?”刘备一愣,说:“你怎么也跟我开起玩笑来了?”梁永说:“不敢,我只知道这个人你见了一定开心,所以大了个胆。”
刘备想了一下,说:“翼德?”梁永说:“不是,是庞军师回来了。”
这句话一出来,刘备差点蹦起来,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说:“他在哪里?赶紧让他进来,对了,带我去接他。”刘备喊完了,跟着梁永往外就走,跟孙尚香打招呼都顾不上。
刘备和庞统见了面,互相抱在一起,一阵的沉默,两个人的泪都流了出来。好大一会儿,刘备松开手,对梁永说:“今天不管谁来,一律不见。”然后,拉着庞统一起到了偏殿,一通嘘寒问暖,便进入正题。
刘备说:“士元啊!自从你离开,我像钻进了一条黑胡同,两眼一抹黑,什么也迷糊了。你深谋远虑,我就知道你不会将自己给隐没了的。”
听了这话,庞统心中不由得一阵感激。默默地点了点头,一笑,说:“这世事复杂,你冒尖了会有人要掐你,低调了会有人踩你。我不想主公大业未成而上演内斗,也是为主公大业着想啊。”
庞统这些话,刘备说:“士元,你可真是怪人!不管怎么争怎么斗,我还能对你做什么吗?说不定有一天,我就会撒手而去。你看看这摊子,后继无人啊!”说到这里,再次垂泪。
庞统没有即刻回答,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才说:“主公。为什么不痛下决心呢?”
刘备苦笑一下,说:“盘根错节越来越复杂,会伤筋动骨啊!”说完了,沉静了一会儿,长出一口气,继续说:“调魏延兵出汉中,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