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睡梦中的林皎,要是知道秦斯然已经打入她母亲的心脏了,她不知道会做感想。
反正她早上醒来的时候,林母难得殷勤端着早餐走到他房间,喊醒床上睡的无比沉的林皎。
笑容里面明显带着问题,林皎睁开眼,林母立马慈祥着一张脸,柔声说,“皎皎,醒啦?妈妈都为你将早餐端上来了,起来吃点吧。”
林皎从床上坐了起来,背靠着床,脸上还有正头上花边的睡痕,她有些没搞清楚自己母亲的状况。
按照以前的规矩来说,虽然林母一向宠爱林皎,但早餐这东西向来都不准保姆送房间,规定几点吃早餐,必须提前来到餐桌旁。
这段时间林皎离婚,林家二老体谅她心伤,又想着女儿难得回来常住,加上身体也不是怎么好,也就任由她睡到日上三竿。
以前林家规矩向来严明,林父虽然爱女如切,怕对方养成个没有体统的性子,很多地方林皎都是要遵守的。
这次母亲亲手端着早餐入房间,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林母催促着她去洗漱,她晕晕乎乎走到浴室漱口洗脸,里面水龙头水声放的哗啦啦的大。
林母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说,“皎皎啊,昨天是不是很累啊?”
林皎一边漱口,一边懒懒的看向镜子里满口泡沫的自己,“是挺累的。”
林母又问,“你们都是去玩些什么了啊。一大早出去,晚上这么晚回来。”
想到昨天,林皎以为自己母亲是知道些什么风声,她很明白母亲身边那些牌搭子的嘴巴,虽然林母不见得会出去乱说什么,可陈菀的事情她是打算一个字都不会像外人透露的。
她说,“哦,就没玩什么啊,就到处走走。”
林母坐在外面听着里面林皎声音里的懒洋洋,顿觉得有问题,但这个话题不好再次继续,再问下去林皎肯定是要发脾气的。
立马就轻了轻嗓音,“皎皎啊,我觉得吧你现在也不年轻了,刚和那姓陆的离婚,可总归不能让娘家人养着,自个儿独自过一辈子,趁着自己还有条件早些择选才好。”
“我觉得吧,斯然就是一个挺好的孩子,秦家伯母和叔叔也特别喜欢你,这些年总是让你去他家玩,你看你都称忙弄得两家感情都生疏了,这次秦伯母又说让你上门去玩,你怎么看啊?”
“哎呀,你要是一个人不想去,妈妈也可以去陪你啊,正好我这段时间为了你的事情忙昏了头,好久都没和秦伯母打过牌了,你哪天有空,陪妈妈去一趟吧。”
“皎皎,斯然真是一个好孩子啊,这么多年妈妈是看着他长大的,比你哥哥还要乖.....”
林母说到这一处,语气忽然就停顿了下来,长长叹了一口气许久,脸上满是忧愁与伤心,等她从伤心中回过神来,里面只听到流水声,半点都没有林皎的回应。
林母从床上站了起来,试探性喊了一句,“皎皎,你在听吗?”
里面没人回应,她心里忽然一股子心慌往上冲,立马起身将浴室门打开,里面龙头哗啦啦放着水,林皎人已经不见了。
林母骂了一句,“这死丫头!真是孩子大了不由娘!”
林母出了林皎房间来到楼下,林皎正优哉游哉喝着牛奶便看报纸,穿着拖鞋的脚正翘了个二郎腿,上下点地。
林母走过去,伸出手点着她脑袋说,“你这死丫头!妈说的你要听!你看秦伯母和秦伯父人多好,小时候你去他家玩,对自己儿子都没那么好,你如今这副模样,真是白眼狼!”
林母一早上就不安分在林皎耳边叽叽喳喳的,她觉得有些奇怪,以前林母虽然以前也赞成她和秦斯然在一起,可从未像现在这样急迫过,仿佛就像看中一样好首饰,没有立即下手,生怕别人抢头买走一般。
她喝着牛奶看向林母依旧叽叽喳喳要说着什么,林皎问,“妈,是不是秦斯然那混蛋给你下什么套了?”
林母愣在哪里,有些茫然的说,“什么套了?他本身就对你极好,这还要下什么套啊,别人又不是瞎子,倒是你这副铁石心肠啊,昨晚你不知道斯然抱着你那么一大坨回家,多么尽职尽责,帮你放到床上,还不忘拿块毛巾帮你擦脸,他知道你从小就不喜欢脸上不干净,你当初摊上陆毅成那家伙,真不知道你是猪油蒙心了还是怎么的,我觉得斯然就是很好的一个孩子。”
林母大长串说完,明目张胆总结了自己的重点。
林皎喝完杯内的牛奶,在心里想着,秦斯然这家伙还真是手段高明,平时她母亲可是一个刀枪不入的人,这还没几天就敌友不分了。
“我和秦斯然的事情不用您操心,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明天就陪您去秦伯母家走一趟,只是今天有点小事情,您先放过我,我走了。”
林皎匆匆吃了几口早餐,披上外套就赶着去医院看陈菀。
打完孩子的陈菀倒是没事,躺在床上听起了爵士音乐,下午在病房垫了一块瑜伽垫,不顾医生反对练起了柔软的瑜伽。
瑜伽垫旁边还站着特护服饰着,时儿端茶送水,时而擦汗扇风,根本就没昨天那崩溃的模样。
反倒是被她砸的住院的范征,连躺了两天都还没醒。
范家的家人得知自己儿子入院后,跑来陈菀这里撒泼,说,“都是你这妖精!从小就让我儿子跟吃了迷魂药似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看你那妖里妖气的模样,现在还将我儿子砸到医院,你心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还要不要脸了!”
陈菀她练她的,范征他母亲她骂她的,病房里面热闹的不得了。
范征母亲骂的声嘶力竭,陈菀的瑜伽已经练完三套,打算收尾了,范母起的走上去拿着旁边放着的音箱往地下狠狠一砸,跺了一脚说,“我咒你这贱人有了孩子,没处生!嫁个老公没人疼!”
这句话不知道是触中陈菀哪根霉头了,她是个火爆脾气,做事情也从来不分人来的,觉得自己被欺负了,就是被欺负了,管你是谁。
立马从瑜伽垫上站了起来,冲过去就和范征的母亲打了起来。
安静的病房可谓是热火朝天,有句老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人就够劝架的人吃一壶了,而且还都不是什么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