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回: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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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白狼族的大后白面郎君小白要在今日举行新婚典礼以及即任新后大典,广邀联盟部落的大后们前来观礼。
白狼族属于白族分支之一。白族联盟部落有白龙族、白虎族、白狼族、白狗族、白马族、白鹿族、白泽族、白牛族、白蝎族、等。这些氏族都是崇拜的神异的灵兽,自称是这些神物的后人。不过这些神兽大都是一种传说,很少见到。在他们各自的旗帜上能明显的看出。
比如白龙族的图腾是人首龙身的白龙王;白虎族的图腾是长有双翼的猛虎王;白狗族的图腾是长有双翼的神犬;白狼族的图腾上没有双翼,传说他们和狼一个祖先,是一只雪白的狼;白鹿族的祖先和白狼族一样,传说是一只白鹿;白马族的图腾是一只长有独角的白马;白泽族的图腾是一只长有独角的白羊;等一共十二个白民部落。
在这些部落中的人,大部分都跟正常人类完全一样,有些则保留了一些崇拜图神的特征。这些特征有的是生理上的,比如皮肤以及毛发的颜色,身体的高矮胖瘦,四肢五官的返祖特征等。有的是精神上的,比如眼神,一些生活特征和生活技能等。当然这些并非本书的主题,所以只能在这里一笔带过。
话说这天,白狼族的露天广场热闹非常,有各个联盟部落的客人,有白狼族的族人,还有白狼族的近亲--狼。上百只饿狼在在广场不远处用凶残的双眼,虎视眈眈的望着,也在等待白狼族在重大节日的祭祀。
一般的野兽都是看到了汹涌的人群会远远躲开,而这里的饿狼看到人群聚集却是靠上前来。原来每逢重大的节日活动,白狼族人都会祭祀野狼,让狼群有了越是人多不但越不害怕反而越是开心的习惯。
在广场正中有一个高台,正南方的高台之下观礼的是普通人。活动的工作人员在高台左右两方上下穿梭。
在高台之上:正北方是白狼族的大后和妻子座位,因为那个时候都是盘腿坐下或者席地而卧,所以前面的木案都是比较低的茶几。观礼的客人和本族重要的成员的位子在主位前面的台阶下东西两边一字排开,座位前面插着该部族的图腾旗帜。
已经是正午时分,台上的部落要人已经就位。
巫狼和猎人甲、乙、丁这次都没有座位。因为巫狼是巫医,也是活动的司仪。而猎人他们则是维护治安的。
小生和各个部落的大后都在小白座位的台阶下的左右两侧贵宾席上,巫咸和小白在主位上。
联盟部落的大后后面都站着从自己族里带来的部落战士来保护自己的安全。而小生的身后也有两个人。可惜这两个不是他的保护人,而是他的看守。可能也是这次大会上唯一一个被软禁的贵客。
狼群中突然传出一阵狼嚎,窃窃私语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巫医打扮的巫狼从一边走到阶前,看了看小白和巫咸,两个人还是同样的冷若冰霜面无表情。巫狼转身又扫视了一下贵宾和观礼的族人。最后目光落在小生身上。因为他发现小生一直在重复一个动作。小生的一只手一直在自己面前的木案上不停的左右挥动,好像在驱赶妄图在果品上落脚的苍蝇。
巫狼犹豫了一下。可是只是一下而已。虽然没有了小生这个援手,但是他有自己的杀手锏,所以还是决定按照原计划执行自己的行动。只是这次行动他是唯一的孤家寡人了。所以他打算等会再出手。他要争取一些外援。而台下这些来宾就是他的希望。因为这些大后之中又不少是小白父亲的旧相识,难道他们会在知道小白弑父的事情后而坐视不理吗!
小白父母的死,很少有族人知道真相,只知道是暴毙。暴毙身亡恐怕也是多少年来的斗争牺牲者最常见的死法。
巫狼见人群安静下来,巫狼用一段常见的开场白朗声喊道:“今天是一个重大的节日,感谢白民十二族的各位大后不远而来,感谢各位看官。现在开始狼族的典礼。今天这个日子,是狼族的小白即任新后,同时也是迎娶新娘的双重大喜。我们先敬天祭地,把自己座前樽里的第一樽水酒泼上天空,向天皇地皇表达我们人类子孙的诚挚敬意。”
巫狼伸手接过走上来的族人侍者送来的美酒,泼洒在面前的天空。所有人都把自己的杯中酒洒向空中,然后口中说着“敬天皇地皇”。当然,这里的所有人不包括台下的观众。
巫狼又用自己的空杯和侍者的酒杯交换,接着说道:“请大家斟满美酒,让我们敬当今天下大后后俊。”于是巫狼带头将杯中酒直接泼洒在地上。
巫狼道:“最后一项就是祭祀我们狼族的祖先,给祖先祭酒,给流浪的狼兄狼弟们施舍牛羊。接着就可以正式进行我们今天的即位大典和新婚典礼了。之后尽情享用美酒佳肴和欣赏歌舞。”
这本来就是流程,可是巫狼偏偏多此一举。每个人都猜到巫狼可能还有话说。
果然,巫狼顿了一下,道:“但是,我们白狼祖先传达天意,今天的祭祀要用生人的血肉祭祀野狼。”
此言一出,众皆惊诧。唯独小白仍然不动声色。小生却忍不住站起来了,他知道巫狼下一步打算公布小白的恶行,接着就要动手除掉小白。可是巫狼不知道小白早就知道他的计划了。而小白装不知道,只是要巫狼当中表演一出闹剧,然后自取其辱。
于是,小生站起来说道:“今天是双喜临门,巫师就不要用这么血腥的祭祀了。还是赶紧用牛羊施舍给狼群之后开始今天的典礼吧。我急着要去东夷族,一会儿也不想多等了。”
小白不敢明说,只是给巫狼一些暗示。
可是巫狼自恃有麻花藤这个法宝在手,根本不理会今天没有小生这个重要的外援。更何况,如果今天不做,只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巫狼看了看小生,没有理会,自顾说道:“至于今天应该用谁来祭祀饥饿的狼群,要由大家来共同决定。到底谁最应该以身饲狼?我想先请问我们伟大的狼后小白。”
巫狼说到这里,转身看着冰冷的小白,瞪着他,怒目而视:“请问我们伟大的后白,我们狼族上一任的大后后狼与你是什么关系。”
小白冷哼一声,道:“既然大巫师愿意玩,我就陪你玩。上一任的后,乃是家父。”
巫狼问道:“都说上一任的后是暴毙而亡,然后传位于你,不知道这可是实情?”
小白道:“你自己亲眼见到了,难道不是突然死亡的吗?”
巫狼道:“老朽亲眼看见,是你这逆子活生生的从你父亲的身体里掏出心肝,然后血淋淋的嚼着吃了。”
巫狼此言一出,众皆哗然。看客之中一片嘘声,来客之中有几个拍案而起,大声斥问:“可否属实。”
小白也站起来,沉着而冷静的道:“今天是我大喜之日。如果有人想闹事,小白奉陪到底。”
白狗族的大后挺身而出,大声喝道:“我说怎么今天没有见到后狼夫妇,原来被你这个逆子谋害。若你当真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本后第一个不放过你。”
小白冷冷道:“那我们手底下见真章,若你赢了我便告诉你真相。”
白狗族后道:“好嚣张的小娃儿,早就听说你惹事生非败坏父母的清誉,今天不教训你,你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