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回: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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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书说到,巫咸和青阳以及小生,留在艾德华和艾丽丝的家里,得到了热情的款待。加上巫咸的巫药的神奇效果,没有多少天,小生便完全康复了。
小生走出温暖如春的房间,只觉得眼前一团白光,然后,“呼”的一声,冷冷的刀子扑面而来。
冷风如刀。
小生看着洁白无垠的冰天雪地,不远处一座不知道有多么大的白茫茫的大山高耸入云,不知道有多么高。
这里是安全区,而且有温暖如春的房间和温暖如春的女人。走出去,就是九死一生的困难和九死一生的危险。
是去?还是留?
晚上,在熊熊篝火旁,大家一起吃着血腥味特别浓的狼肉的时候,小生决定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等吃完以后,小生说道:“在此间滞留已经不知道有多少时日了,非常感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和热情款待,奈何无以为报。如果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小生一定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艾德华笑道:“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们不用放在心上。”
巫咸淡淡说道:“你想明天就上路吗?”
没等小生回头,艾德华望着巫咸说道:“你们这就要离开?我以为你们已经打消了去挑战哈文的念头。”
巫咸道:“我们不会忘了此行的目的,小生更不会。”
小生望着巫咸道:“师婆,我觉得我已经完全恢复了,况且,出来这么久,也不知道寨后是什么情况了。”
艾德华关切的望着巫咸说道:“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哈文那个老妖怪可没有人性。如果你们执意要去,一定是九死一生,更何况你一个女流之辈,不如留下来吧。”
小生也说道:“我也觉得师婆应该留在安全区等待。”
艾德华笑道:“如此甚好。”
青阳忽然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师婆不会留下来的。”
巫咸望着青阳道:“你意下如何?”
青阳笑道:“我本来就是出来玩儿的,我听你的。”
艾丽丝瞪着明亮的大眼睛问道:“青阳,你的意思是,你也打算要走吗?”
青阳笑道:“半途而退,岂能是我辈所为。”
艾莉丝忍不住问道:“难道,不可以因为别的原因留下来吗?”
青阳笑道:“难道你要我做非贪生怕死之徒吗?”
艾丽丝道:“我以为你们不走了呢,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做我们的家人。”
青阳道:“不用担心,我们会回来的。”
爱丝丽道:“小生想自寻死路,为什么你非要陪着他去死。”
青阳道:“我们三个一起来,如果真的非死不可,那又有何妨。”
小生有点哽咽道:“你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青阳笑道:“天下人管天下事。我意已决,你们都不要劝我了。”
巫咸淡淡说道:“既然你们都想历练,那我们今天收拾一下,明天就踏上征程。”
小生和青阳纷纷点头。
艾德华道:“你们是不是非要要去雪山?”
小生点了点头。
艾德华说道:“哈文不是省油的灯,你们还是等圣女修来了再从长计议吧。”
小生道:“俺爹病卧在床榻,必须尽快拿回灵丹妙药。况且,已经客居在此许多时日。”
艾德华道:“小生,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你自己去送死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拖累师婆。”
巫咸说道:“谢谢你的关心,这是我们的使命,我们必须完成任务。”
艾德华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
“没有。”巫咸的声音缓慢而轻柔,但是态度却又非常坚决,不可抗拒。
艾德华道:“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
巫咸说道:“非常感激你们的热情款待,他日路过,自当再来拜谢。”
艾德华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招待过路的客人也是人之本分,毋须客气。今天收拾下,明天我们兄妹送各位上山。”
艾德华和艾丽丝为巫咸三人准备很多饮食和保暖以及武器药品等物品,经过几次精简,只保留了每人一个背包。
艾德华和艾丽丝虽然万分不舍,但最终还是依依不舍的惜别了客人。
艾德华和艾丽丝次日一直把巫咸他们三个人送到了雪山脚下才离开。
巫咸和小生以及青阳,带着黑豹,开始了登山之旅。
山上到处是积雪覆盖,谁也不知道积雪的下面到底是什么,所以必须加倍小心。虽然已经有附件各地的大祭师去山上朝拜大神哈文猜出来的一条路,但是由于对地形不熟,第一天走了还不到十分之一的路程。
雪地的晚上亮如白昼,但是人行了一天,都特别的累,于是,找了山坳,既可以防风,也可以防止兽类偷袭。
露宿荒山是很艰苦的,吃了一些干粮,铺上一张狼皮,便和衣而卧。
小生和青阳轮流守夜,前半夜的时候,四周静的出气,完全听不到一丝声音,就连风声都没有。但是到后半夜的时候,黑豹忽然又叫起来,把所有的人都吵醒了,但是众人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都知道黑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不然不会凭空乱吠,所以都十二分的小心。但是所幸一夜无事。到第二天和第三天的晚上,都都是如此,所以逐渐也都不以为意,想必黑豹一定是发现什么雪兽趁着晚间出来觅食。
行了大约四五天光景,没有见到一个行人,也没有见到一只动物,甚至没有见到任何生命的迹象,让人感觉仿佛到了生命的禁区。
雪山虽然高耸入云高不可测,但是也非常广袤广大,所以也鲜见非常陡峭的悬崖峭壁。唯一的麻烦还是荒无人烟,给饮食和休息都带来了诸多不便。带来的酒水和腊肉都已经消耗过半了,如果到山顶上无法补给,只怕都不知道能不能或者下山。
三个人本来还觉得带的饮食过多,只恐背负着会诸多不便,为了肩负只想着尽量压缩,特别是小生,觉得有出神入化神乎其神的箭法,随处都可以打猎,来获得食物。多亏艾氏兄妹执意赠送,三人不好推辞,这才每人都背了一大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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