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还来,你一定要给我讲故事。”他确认着。
“嗯。那晨晨亲亲爹爹作为告别吧。”应该让小孩多和父母接触。
他乖乖的亲了亲郑韵远,又亲了亲我。
让小娟把晨晨送回了他的院子。
“谢谢你。”郑韵远开口说。
“为什么?”我疑惑道。
“晨儿自从他娘去世后,就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哦,你应该多给他一点关心的。”
屋子里光线不是太好,即使点着蜡烛也有点不适应,所以我不打算看书。两人坐着也不是办法,想起他书房里的书,于是我问他:
“你是不是懂很多?”
“还行。”语气里却没有一点谦虚。后来我从别人口中听到他后,觉得他的确不用谦虚,当然,这是后话。
昨晚同睡一个床,因为郑韵远是昏迷的,没什么大碍,可今日,算了,找一个榻吧。要不是白衣老道说两人必须住一个房间,我会很干脆的到别的房间去睡。
“那个,你房间中再有没有供人睡觉的软榻?”
“干什么?”
“睡觉啊。”
“怎么,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吗?放心,我只看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眇兮的女子,对你这样的,没有丁点儿兴趣。”他嘴角微扬,斜斜地笑着。
我气结,真是什么嘴里吐不出什么来,好歹我也清秀可人嘛。我瞪着他。
“本来就不美,还做出些不讨人喜欢的动作。”
哼,懒得跟你生气。看着他那人神共愤的脸,我忽然笑了。顺手一抬他的下巴,做出一副垂涎欲滴又哀怨悲凄的模样:
“夫君怎生得这样美,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让娘子我好生羡慕。”说完还故意擦了擦眼睛。
郑韵远没想到我会“轻薄”他,全身抖了两下,我松开手,开心的大笑着越过他进到床榻里面,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还是很有道理的。躺下一会儿,郑韵远也慢慢躺下了。必须跟他说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
“哎。”
没反应,不会是生气了吧?好小的气量。
“喂。”
这次他转过头,如墨玉的眸子看着我:
“我不叫喂和哎,本公子大名郑韵远,当然,你叫我相公我也没有意见。”
“切,少臭美。”我赏他一个白眼。
他的眼睛澄静如水,让人没由来的舒心,我的脸脸微微发热,急忙转过头。
“我美不美不管你的事,如果你忍受不了,可以选择不看,两个月后,我会离开,不会一直霸占着正妻的位置,你就可以娶能让你看得上的未婚妻了。”听说,他的未婚妻虽不是京城第一大美女,但也离那个位置不远了。
我的命定之人呢,会是什么样子?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水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睡觉!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郑韵远斜靠着坐着看着我,月牙白的长衫让他如春日的阳光,温暖柔和,果然还是不说话的好,对上他的眼睛:
“早上好。”我灿烂地笑,这小子睡相还行,没抢被子的习惯否则,我就要欲哭无泪了。
“怎么了?”我什么一直盯着我。难道流口水了?我摸摸脸,不对啊,我没这习惯。
在我快被他盯得受不了时,他终于发话了:
“某人晚上睡觉没被冻死真是奇迹。”
“啊?”我的脸刷的红了,我晚上有踢被子的毛病。
“幸亏本人心好,帮你盖被子,要不然今天郎中就该进门了。”我都快把头埋进被子里了,他还说。
哎呦,好丢人!两天早晨都是很狼狈的见他。
正当我想着怎么面对他时,他拉了拉被角:
“快起床,都日上三竿了。”
我红着脸瞪了他一眼,起身下床。他看着我这副窘样,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
小婵走进来看着我们俩,低头笑了。哎,不管了,随他们去笑。
吃完早饭,坐在窗边继续看书,这凳子太不适合看书了,又不是教室,哪天应该换成沙发。郑韵远则看管家大叔送来的账本。
“看来大哥婚后生活很舒心啊。”一道戏谑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紧接着,走进了两个人,前面的一个一袭红衣,随意束起的头发,如玉的脸庞,向上挑的桃花眼,性感的薄唇,张扬而不肆意,仿佛他生来就是穿红衣的。后面的一个穿着青色的内衫,外罩半透明的白衣,在阳光下影影流光,头发用银色的发簪别起,当真是温文尔雅。他们看我表情都有点怪异,不会是成亲那天他们都在吧。
“大嫂,小弟越泽这厢有礼了。”那红衣男子笑嘻嘻地对我行礼。我站起身,点了一下头,再也不能握手了。后边的那男子也走过来:
“杜哲翰见过大嫂。”他的脸上也带着隐忍的笑意,完了,确定那天他们都在。
“别叫我大嫂了,我叫白轩茗,你们叫我轩茗就好。”我又不是你的真大嫂。
“坐吧。”郑韵远说道,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说那天的事。看起来他们关系很好。
“请问你们喜欢喝什么茶?”我问。
“我要紫阳毛尖。”越泽说。
“君山银针。”杜哲翰说。
看向郑韵远:
“你呢?”
“我现在不喝。”
“你们先坐会儿,我去沏茶。”走出门,我叹了一口气,越泽应该那天我认错当成郑韵远的红衣人,有点头疼。
屋内,只剩他们三人了。
“韵远兄,你这病得的蹊跷,好的也蹊跷。”越泽说。
“是啊,听说是受一个白衣道士的指点。”郑韵远苦笑着。
“哦,白衣道士,倒是没听说过。”杜哲翰接道。
“听说嫂子是郑叔从青楼中寻来的,不知韵远兄发现什么不对劲了没有?”杜哲翰问道
“青楼?这我倒没听说,但她似乎不是烟柳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