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抬起头来,看向那个人,他就是,我一直寻找的……命定之人!
“张公子,可否说一下这玉环的来历?”宁阳问道,他并没有介绍我,但那张公子还是认识我,说是在南方的时候见过我。
他口中的张公子就是那日在桥上遇到的公子,他腰间的玉环正好和我的玉佩是相配的,所以今日我和宁阳请他到王府一叙。经陆英豪的调查,这张公子名叫张诺,是南方巡抚的侄子,也就是那位娇小姐张静的堂兄,此次他是和堂妹一起来京城游玩的,我对那个娇小姐没有半点好感,对这位张公子嘛,还行,看他文质彬彬的样子,似乎比他的堂妹好很多。
“是,王爷。这块玉佩是家父临终前给我的,说是要我好好保管,并且还告诉我,玉环中间本来是有一块玉佩,后来莫名不见了,若是遇见拿玉佩的女子,就是我张家的儿媳,是我张诺的命定之人。”他文雅而不屈卑。
“哦,那,令尊没有告诉你其他的吗?比如玉佩的样式?”宁阳问道。
“没有,只说是拥有这玉佩的是我命定的妻子,可能家父忘记了。”
“哦。”宁阳和我相对一看,从对方的眼中,我的都看到了怀疑。
“茗茗。”宁阳看着我。
“哦,张公子,我有一块玉佩,不知你是否认识?”我从腰间解下玉佩,递给他,他拿到手中一看,就欣喜地说道:
“是,是与这玉环相配的玉佩。”
“那,这白姑娘就是?”他疑惑地抬起头,眼中有惊喜。
“这是茗茗的玉佩,看来和张公子的很配呢!”宁阳说着,脸上挂着文雅的笑,却没有任何的感情。
“不置可否让他们二者镶嵌在一起?”我问道,我想知道这奇怪的花纹镶嵌在一块是什么,就提议。
张诺的神色变得很古怪,似乎是慌张了一下,很快他就稳住自己,拿起两个物件细细端详:
“抱歉,家父去的匆忙,并没有告诉在下这二者如何镶嵌在一块。”
他试了好几次,还是不行,我有些怀疑他,按理说,张老爷子临终前既然把秘密提出来了,就一定会说完的,这张诺的反应确实有些奇怪。
“看来茗茗能嫁出去了呢!”宁阳笑着走近我。
“嗯。”我低下头,装作娇羞的样子。我又不是白痴,关于终身大事,我会很谨慎的,不管他怀着什么目的,我都会好好应付的。
“我们去外边走走吧!”宁阳说道,看得出,他想试探这个张公子。
我们在花园中慢慢走着,过了元宵,天气就渐渐的热了起来,现在是午后,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花园中的小草也有发芽的趋势,走到亭中,已经有人铺好了毯子,生好火炉。
坐下来,宁阳命人泡茶,茶端上来,见张诺很优雅地端起茶杯,用茶盖慢慢撇着茶水,茶香缭绕,我们静静地品茶。
“听闻白姑娘在蝶恋花上一诗成名,打败了京城有名的才女庞如萱庞姑娘,在下想讨教讨教。”张若说到,他倒也不太拘束。
“不该当,只是别人信传的。”我笑笑。
“哦,张公子的父亲也是有名的才子呢,张公子自小长在书香之家,想来文采也不错,不如我们借这个机会,相互切磋切磋。”宁阳说道。
“与王爷切磋,是在下求也求不来的。”他答应了。
“那就请茗茗作裁判吧!还有,你出一道题吧。”宁阳转过头对我说。
“好啊!”我起身,看着周围,想起了那日元宵佳节,大街上灯火通明,良辰美景,就以它为题吧,并且宁阳也能应付得来。
“那就以元宵为题作一首诗吧!”我回身。
“好啊。”他们都同意。张诺的脸上神色如常,看是还是有真才实学的。
命人拿来笔墨纸砚,他们就开始了,思索了一回,宁阳下笔了,张诺也不甘于后。
“本王作完了。”宁阳放下笔。紧接着,张诺也写完了,我接过来,看到宁阳对我暗暗一笑。
“那先读张公子的了!”我微笑看他,他也回以微笑,点点头。
“百枝火树千金屧,宝马香尘不绝。飞琼结伴试灯来,忍把檀郎轻别。一回佯怒,一回微笑,小婢扶行怯。石桥路滑缃钓蹑,向阿母低低说。妲娥此夜悔还无?怕入广寒宫阙。不如归去,难畴畴昔,总是团圆月。”
“好,张公子不愧来自书香世家。”宁阳赞叹道,我也点点头,他写的的确不错。
“那接下来,就读王爷的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萧声动,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火阑珊处。”
“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火阑珊处……”张诺喃喃的念道。
“在下认输,王爷的诗字字珠玑,在下自愧不如。”他站起身来,倒也诚恳。
我不说话,结局出来了,辛弃疾诗词的地位和韵味儿是不容置疑的。看着他们相互客套着,觉得好无趣,幸亏宁阳在这儿锻炼的好久,要不然打官话他怕是不在行的。
“张公子,过几日本王会在王府举办一场宴会,不知你可以来吗?”宁阳说道。
“能受王爷的邀请,不胜荣幸,在下一定到。”我细细地看他,他看上去神色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好。”
张诺离去了,我和宁阳坐下来,相互看着:
“我有点怀疑他。”
我和他异口同声。
“若是假的,他又是如何知道这玉佩的秘密的呢?命定之人……若是真的,他的疑点又太多。”我说道。
“嗯,来者不善。不知他们有什么目的?”宁阳点点头。
“是不是和你的生意有关?”我问道,这几日宁阳忙的焦头烂额,似乎生意又出问题了,这么巧的事情,让人有点疑惑。
“别乱想了,我自有办法。”宁阳安慰我,朝堂上这几日也不安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