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岩毫不犹豫的出了那间瓷器馆,再出了东门,直奔眼见的第一个山头而去。
不到三十分钟的功夫他就找到了那个山洞,感知一下,吴岩发现山洞的守卫非常松懈,门口竟然连一个站岗的人都没有。
等了大约再有半个小时,山洞里面一个人打开门出来,神色慌张,不知道是干什么。
那人四下张望,看见一个阴暗的石阴角落,立刻冲了过去,解开了裤子脸上正一脸满足样。但是这时吴岩从后脑猛地给那人一击,将那人击倒在地不让他继续。而后随便找个地方将那人藏了起来,再化作一阵黑影,进入了山洞。
山洞很大,里面的密室也很多,一个一个找很麻烦,而且那样很累。所以吴岩选择了更有效略的方法,抓住洞里的人,问出他们偷来的东西放在那里。像这种集团性的偷盗团伙,得到的东西都是公共财产应该是放在一起的。虽然也有可能在他们头领身上,但是可能性不大,毕竟那只是个信物,比起千棘手头上的其他东西,价值不高。
寻觅了很久,就是再没有找到一个人。怎么可能,难道千棘她骗自己,但是这样做又没有任何的意义?
之后又寻了一会儿,在一个角落的密室里找到了三个人,吴岩闯进去时,那三个人,什么都没有说,正专注的盯着自己身前的牌,没有人抬头看吴岩一眼,反而其中还有一个人抱怨了起来,
“怎么去这么长时间?撒个尿你难道到山后面去了吗?我们都等了很长时间了!快坐下!到你出牌了。”
吴岩也顿觉奇怪,但没有出声,坐在了那个空位上,拿起桌上的牌。眼一扫而下自己的牌和桌面上的牌,就知道该出什么了。因为他从商的第一桶金就是靠打这种小型的赌博得来的,论起牌技来,这三个人在他眼里,根本不值得一提。
不过四个轮回,吴岩就将自己手上的牌出完了。三人有些不情愿,但都纷纷掏钱出来给吴岩。
其中一个人却抱怨起来,
“不可能啊。我们偷看过你的牌了,凭你的技术怎么可能赢呢?难道出去撒个尿换了一个人不成。
那人抬眼一看,
发现坐在那里的不是他们的那个同伴而是吴岩,吓得椅子向后倒在了地上,另两人一看也是同样的情况,
“还真的换了一个人?三儿……不对,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想要掏出腰间的匕首,但是吴岩却瞬间释放出了自己的光辉,强大的力量压迫的三人不敢再动一下。毫不犹豫的将那三人桌上的所有的钱一抓放进了自己的怀中,然后大喝一声,“我是强盗,来这里当然是打劫的。”
然后吴岩问道:“我问一下,你们要老实回答,不然就像外面的那个人一样死无全尸。”
三人一听他们的同伴已经被残忍的杀死了,双腿立刻颤抖起来。
“前几天你们是不是从一个叫做‘天来访’的地方,偷了一个玉佩,那个东西在哪里,你们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说谎的话……哼哼。”
说罢吴岩一掌将都是纸牌的桌子劈成了粉碎。
被这么一下,三人中最矮小瘦弱的惊颤的开口道:
“我说……那个东西我知道,玉佩不在这洞里,之前我看见大哥将那个玉佩戴在脖子上,……玉佩在我们大哥的身上。”
“那,你说的那个大哥在哪里?”吴岩又厉声问道。
“我说,这个我知道。”另一个人说道,
“我们大哥说那个玉佩价值不菲,持有那东西的人身份也一定不一般,身边一定还有其他的宝贝。所以今晚将洞里的所有兄弟全都带走了,去把那玉佩的主人抢劫一空,并把那人绑过来,大哥当时很兴奋,听说玉佩的主人是一个美人,立刻就走了。我们四个最瘦弱,每次都留下来看门,大人,我们没做什么坏事,求求大人你放过我。”
“什么!”
吴岩大惊,怪不得这个洞里面几乎没有人,原来那帮人已经出去找千棘他们了,“不好,必须赶回去”因为他已经出来有接近两个小时了。
吴岩身上光辉猛地一释放,将那三人震晕倒地,而后身体化为了一道黑影直奔洞外,消失在黑夜中。
在天来访千棘的房间里面,千棘示意她的仆人退下,之后自己轻掩上了房门。
来到叶的面前,示意他做到桌子的对面,自己则坐在了椅子上,道:“你家主人可真是个好人,虽然看起来一脸凶相,但是心底还是个好人。”
叶倒了桌上茶壶里的茶进自己的杯子里,回答道:
“你说错了。”
“哪里错了,难道他其实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被这么一否定,千棘惊恐起来,不是说红徒都是极致善良的人吗,自己真的那么不幸遇到了里面几乎不存在的恶人,“怪不得,只要拿本书做代价,一定是想在拿回来那个玉佩的时候,一次性将我身上的东西都抢了去,不行,不能够这样……”
“不是这样的。”见到千棘胡乱才想起来,叶看起来有些焦急,“我是指,我不是他的仆人,他也不是我的主人。”
听见是这样,千棘悬着的心顿时平静下来,
“原来是这样,你不早说,害得我害怕成那样,你刚刚说,吴岩大人他不是你的主人,那他为什么这么说,你又为什么不反驳?”
“不知道,吴岩大人想的事情我不知道,他说的事情与我知道的事情不符,但是我也没有理由将他指出来。”
“那你是一点也不在乎?”千棘好奇的问道,一个人难道甘心被别人称是自己的奴隶。
“在乎是什么样的意思?我感觉好像知道它的意思,但是无法理解。”叶一脸不明白的样子。
“在乎的意思,就是一直缠绕在自己心头,挥之不去的意思。之前吴岩大人说你心智还未开化。我和你说话,感觉你也不是弱智啊,为什么会说你心智未开化。”千棘发觉眼前这个戴着面巾的人越发奇怪,将椅子稍稍向叶挪了挪,以便听清楚他的话。
“我想吴岩大人应该指的是我的性格还没有形成,我在两个月之前的记忆全部都失去了,身体里只有惯性思维记忆和惯性行为记忆,现在正处于性格形成的时期,会潜在的模仿眼见的人行为和语言。”
“呵呵……”千棘轻笑了一声,“那不是和刚出生的小宝宝一样,只会身体里原始的行为。”
“从某种方面来说可能和那个差不多吧。我现在就和小宝宝一样。呵呵……”叶自己也笑了起来。
两人轻笑了一会儿,千棘又将椅子挪了挪,离叶靠的更近了。
“喂,你是叫叶吧,为什么你要带这个紫色的面巾遮住脸啊?”
千棘好奇的问道,水灵的眼睛里面充满了好奇的眼光,静静地盯着叶的眼睛。
不过即使被这样水灵的眼睛盯着,叶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看着手里冒着热气的盏茶。
“是吴岩叫我戴上的,说是拿下来的话他见了会扰乱他的心智。”
“扰乱吴岩大人的心智……难道你长得其丑无比,看着吓人晚上会做噩梦。”仔细端详一下叶带着面巾的脸,千棘眼睛凑得更近了,“可是从你的脸型来看,应该长得还不错啊。难道你是三瓣嘴或者脸被烧毁了,有很丑的伤疤?”
“我想应该不是。”叶品了一口盏茶,看了一眼千棘的眼睛。
千棘又将椅子挪了挪,这一次直接坐在了叶的身边,轻轻说道:
“不是?那可不可以让我看一下。”千棘话语中带有一丝恳求的语气。
“可以啊。”
说罢,叶从右边摘下了他脸上紫色的面巾,露出他无暇的脸。睁眼看着千棘看自己脸的眼睛,里面有自己面庞。
这样的脸似曾相识,是关宁儿,和那天早上一样,像是看着奇迹般的眼睛。
好一会儿,千棘才反应过来,一想,为自己的行为羞红起脸来,确实叶比起自己要美丽的许多,难怪吴岩大人说会扰乱他的心智,自己也是意识沉浸其中没有自拔出来。
“好了吧。”说完叶拿起面巾还想将其带上,但是却被千棘阻止道:“还是别戴上面巾,我觉得这样和你聊天比较自由点。”
放下了紫色的面巾,叶拿起了桌上他倒好的第二杯盏茶,品了一口,看不出神情,看不出味道。
“哎!感觉你怎么老是喝茶,难道是渴了吗?”千棘用第三个叶没有喝过的杯子倒了一口茶,端在手里。
“不是渴了,只是这茶好喝。而且……这杯子也好看。”叶手里的杯子不同于一般的圆筒瓷器杯子,呈酒杯状,底座细细的镂空了花纹,样式美丽而不失茶具的淡雅。
“真的?这杯子是我做的,我最喜欢瓷器了,一直以来我做的东西都没有拿给别人用过,就是怕别人说不好。谢谢你,叶。”千棘看起来感动极了,似是终于找到了承认自己的知己一般。
“是你做的?根据我的印象,感觉这个杯子应该属于中等,不过就眼下来说,你已经相当不错了。”
叶淡淡的说道,话声感觉像一个老者,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口气。
千棘有些不高兴,掐着腰,睁着水灵的大眼睛微瞪他,“就不知道再哄哄我吗?这么打击人家,我知道我自己的实力,你让我再得意一会儿不行吗?哼!……恩……第一次得到别人的承认。”
之后话声有些哽咽,一来一回的感情波动,千棘眼里出现点点泪珠。
叶对这种情况,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潜意识中这种情况也是没有遇见过,虽然手足无措,但是叶还是知道做点弥补的事情。
没有说话,叶将自己的紫色面巾递了上去,
“送给你了,不要再哭了。”
“恩。”千棘抬眼接住了叶递来的面巾,却看见叶一脸为自己担心的样子。
这种单纯的样子。
深深的印在了千棘的眼里。
不知为何。
她看到这样的叶,哭的更加厉害了。
一下子扑在他的怀里,低低的哽咽起来。
而叶也没有出声,盯着盏茶向上徐徐飘荡的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