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张家,张子婷看过短信后,拿起了凌晨手下急急忙忙送来的事故图片。因为警方已经封锁了消息,因此并不详细,不过从车辆状况,跟被害人的伤害程度,根本不可能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张子婷微微冷笑,走进了书房,翻开一本满是人名的笔记本,提笔在周远途的名字身后加上了问号。
当天下午周远途回到沈阳家中,大师傅做事情很干净,就连当日聚餐用过的碗筷都已经销毁。唯有暴力,才能解决一切。当时周远途并没有让大师傅搞什么偷袭,不过大师傅好像看陈凡不顺眼,这件事情周远途也就随他去了,如果仅仅是周远途自己,确实没什么可怕的,如果周远途能够调动家族根本,北京那件小事情,根本不用去欠张子婷人情,不过周家兄弟一旦抱团,其利断金。虽然张子婷那样的庞然大物周家的确撼动不了,但是一个陈凡,说打残就打残了,没有什么大不了,再来几位狐狼之辈,周家说踩还是踩,必经上海也是海运交通贸易的枢纽,也类似周家根基所在。
周远途直到现在也没有看清楚家族内部的恐怖底蕴,大师傅这种交小孩子练武的师傅已经如此,那么自己长辈身旁的仆从得有多么强的实力。周家自从初露锋芒开始,遇弱则踩,遇强则躲,近百年来风调雨顺。这也是三兄弟虽然平时不甚来往,一旦家族中出现情况。总能共进退的原因,三兄弟除了周远途早早退出了继承人的继承,其余二人皆努力使自己的手下资源日益壮大,而沦为弃牌的周远途依附在家族外部,吃的也算是脑满肠肥,比较一些小的家族顶梁,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应了那句老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第二日一早,周远途提前来到公司,在公司外面的面馆要了一碗清水面条,就着小菜吃了一顿。然后走到公司的旁门。门口聚集着一群倍感青涩的年轻人,说是年轻,不过比他年轻小了二岁,说是青涩,是因为身上感觉少了许多故事。
周远途依靠在门口的石狮子上,于其他正在忙着背着面试用语的孩子格格不入。大部分都是大四正式毕业,或者大三寻求实习机会的年轻大学生,夹杂着一些大专或者中专的孩子。专科毕业的,要求更低,待遇可以放的很低很低也可以接受,不过有利有弊。他们的专业性几乎不具备,而作为一家新兴公司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培养,而大学生往往眼高手低。也因此年年的毕业季都会有大批量的学生找不到工作,所有刚刚步入社会的孩子几乎都有一个统一的毛病,那就离不开父母的娇惯,对现实的不了解,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吃不了苦,容易临阵退缩。而大部分的农村大学生,则更加务实踏实,懂隐忍,肯出力。但是一旦涉及切身利益,往往会很自私。很狰狞。
这时,一个男孩突然走到周远途的面前问道:“哥们,有烟吗,给我一根,太紧张了。”周远途愣了一下,然后掏出了一包软中华递给男孩一根。并问道:“有火吗?”
男孩摇头,于是周远途又掏出打火机递给男孩。:“你是什么专业?周远途收起香烟。疑问到。”我是工商管理与工程的。你呢?“
“我是计算机的。你怎么想来这家公司参加工作呢,这个公司目前招的是网络销售跟文员。”
“没法子啊,我们学校不好,招工的单位太少了,太难了。”
“一会面试的时候你准备怎么介绍你自己?”
“我就把自己的一些基本资料叙述出来得了,我在学生生涯也没获得过啥奖项,让我展示也展示不了。”
“你叫什么?”
“袁松。你呢?”
“周远途。”
说完话不久后,面试开始,周远途也跟着人群走入面试会场外。观察了一圈后也没有遇到令自己眼前一亮的。安静的坐在角落。主考官一行人从旁门正欲进入,忽然看到周远途,准备打招呼,周远途连忙挥手示意其快快进入。
时间分秒流逝,被面试的人大多千篇一律,几乎都是在校成绩优异,语言组织能力强,能吃苦,再夸一遍用人单位的种种优点。都是从网上查到的老套面试用语。周远途感到所言无味昏昏欲睡之时,突然一个身穿红色西装的男孩尝试向主考官出售基金,虽然用词略显生涩,不过毫不怯场。其余的面试者大多面带嘲讽,几乎都认为向理财公司的人介绍基金是一种白痴行为。
周远途突然来了兴致,仔细聆听着男孩的陈词,5分钟后,男孩的推销以失败告终,主考官面无表情的叫了下一位,男孩脸上不由得露出沮丧的神情。等到男孩走到面试场地后的椅子上休息,周远途主动的过去与其交流。
面试结束后,周远途走到主考官的桌子旁,翻阅着面试名单,挑出了两张自我介绍,对着主考官说:“别人我不管,这两人必须到我的销售部,其他的你爱分到哪里去到哪里去。”
主考官笑着说:“穿红西装的不错,挺有胆量的,确实适合你的销售部,但是这个叫袁松的是干啥的,刚才我看他也没有啥特殊表现,学校也不是什么好学校。为啥你指名要他?”
“学历这玩意有个屁用,干销售关键就是拉下面子,内个袁松我在场地外他居然主动管我要烟,这个不容易啊,反正我是第一次遇到敢管不认识的人要烟的。能培养,并且他的期望不太高,不会眼高手低。我挺喜欢。这俩人到我那锻炼几个月我估计就能扛重担了,我也能更轻松。”
主考官正欲答话,周远途手机铃声响起,周远途说了句抱歉后拿起手机一看是张子婷,接通后张子婷只说了三个字便挂了电话。
“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