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奈一下跳到马耳里,驱使马朝着猴儿和张由云走过来,待他们上车后也跟着进了车棚里,大喊道:
“猴儿,快说酆都里又发生什么有趣的事了?”
张由云问:“年奈,你怎么跟着进来了?你不是要驾车吗?”
“张由云,你没听过一个叫老马识途的故事吗?跟何况这不是一般的马,而且我还告诉牠要回村了。牠要是会走错,我也没办法了。不和你说了,猴儿功曹,酆都里又有了什么新事情了?”
“跳跳,我们可是说好要你先说的,不然我是不会说的。”
“……就知道你叫我跳跳的时候没好事,说就说。不过没想到多愁生前竟然是皇家贵胄呀。”
张由云回想了一下,说:“多愁没说自己是皇家贵胄吧。”
“你怎么,你想想,以多愁的品行他会说与自己无关的吗?他每日就是自扫门前雪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说别人的事。我看呀今日说的就是他生前的事。我还记下来了,你看这不是记得清清楚楚吗?”
“……你的字有点小,我看不见。”
猴儿拍着手“哈哈”笑了起来,说:“由云兄弟,估计三岁也没料到你会这么快碰到想跳跳这么小的精怪,所以还没教你怎么用魂魄去察觉其他的鬼怪。不过要学会这个也不是一时半伙的,不如跳跳你变大好了。由云兄弟,你见了跳跳可不要吓坏了呀。哈哈。”
“什么叫吓坏了,我可是跳蚤一族的西施。”说着年奈以裸眼可见的速度变大,大到一个足球大小的时候停了下来。
张由云定睛一看,只见年奈身上覆盖着有着许多倒刺的厚厚的壳,像无缝的铠甲保护着身体。长着3对足,两条后腿异常强壮,一只前足拿着一张黄纸。9节的巨大腹部使前半身看起来更加的小,最毛乎悚然的是年奈那锐利的嘴。张由云看着足球大小的年奈,全身不禁一个胆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想还好只变成足球大小,要是和人一样大,就是现场版生化危机了。
猴儿却已经习惯年奈的摸样,偷偷窥见张由云的反应,又偷笑了两声,从年奈那取过黄纸,抖了抖将黄纸变大些,念道:
“很久以前在一个土质不太好的地方长了一棵树,……年奈,你不能就记多愁的原话吗?”
“写下来不就是要看得懂才有用吗?多愁文绉绉的,我看周围有几个鬼怪听得是一知半解,还不如去听流云的宫闺故事呢。”年奈玩着自己的前足说到。
“……我还是接着念吧。一天一位制琴的大师看中了这颗快乐的生长在山谷中的树,把它砍了做成琴,送给了王宫里的乐师。乐师很喜欢这把琴。”
张由云边听边在心中呐喊:“虽然听多愁的有些地方很拗口,但是年奈你换我的伤感,还我的忧郁。”
年奈则兴奋地说:“猴儿我和你说,多愁在说这事的时候,从他的口气和表情可以推测,这个制琴的大师和这个乐师有断袖情呀。你想一个大师把一把千金难得的琴无缘无故送给一个琴师,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张由云默默在心里吐槽:“世上还有一种关系叫知音。”
猴儿无视年奈的话,继续念道:“这琴师是宫廷里数一数二的,和另一个琴师经常斗琴。最后这个琴师斗不过,抱着琴投身火海,死了。(年奈在一边喊:“这绝对是不是冤家不聚头,相爱相杀,肯定有一袖子。”)……这就没了?”
“嗯,没了。”
猴儿与张由云相视无语,不知道要怎么接下去。
“猴儿,你也看了我的了,也该说说你的了吧。”年奈对着点了点了前足,还扭了扭巨大的腹部。
张由云见状不禁又一阵恶寒,心想:“年奈,你先用几句话毁了我对多愁的故事的美好记忆,现在又毁了我对撒娇小女生的美好印象。我服了你。”
“就是,呃,对了,我见到青川了。他说过几天回村。”
“嗯!”年奈的八卦之心又开始燃烧了。
突然马车一个急停,张由云由于惯性就向前扑倒扑在年奈身上,立刻又跳了起来,喊道:“有刺,疼死我了。”
年奈则喊到:“张由云,你不要趁机占我便宜。”
“你们先别吵了,马车怎么会突然停下?年奈,怎么回事?”猴儿一脸担心地问。晚上出门,回来得早就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