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在整个风海市属于偏远地区,所以就算坐出租车到南城那边也有十公里左右的路程,不过好在早晨没有多少人,司机可以放开速度狂飚,仅仅十五分钟,就来到了这比北城繁荣不少的南城一带。
没有仔细问清楚这趟车需要多少钱,叶刑拿出身上仅剩不多的三十块给了司机,便径直向金门大酒店走去,这让刚刚开门做生意的司机一阵乐呵,敢情还有小费收,这还真是个财大气粗的主。
金门大酒店在整个南城算得上是有名的酒店,不过听说前阵子死了个老毛子在这酒店,还被人摔了下来,吓坏了不少客人,入住的人因此少了三分之一左右,据说凶手到现在还没有抓到呢,这对金门大酒店的名誉还是有所损失的。
整个酒店规模宏大,尤其是酒店正门处的金色大门,即使不是黄金做的,也是用价值不菲的金属打造而成,居然高达四米以上,与金门两字倒是挂得上边,饶是叶刑心智坚定,也被这浩大的酒店所震惊。
他徐步走过,但却没有走进那金色大门里,反而走到旁边一堆种满了各种各样的名花里,这里充斥着糜烂的气息,估计刚刚有哪对寻求刺激感的恋人在这花丛中野战一番后离开了,留下的是满地的小气球以及白色的液体。
叶刑虽然很反感这股气味,但还是很不情愿的踏过那堆大战后的痕迹,来到一处被黑袋子铺满的地方,用手轻轻拨开那些黑袋子,一个带着手柄的井盖映入叶刑的眼帘。
叶刑淡淡一笑,这丫的,连躲藏的地方都安置在了这里,真打算在这里做一辈子的井底人不成!
……
阴暗潮湿的下水道里,三四根蜡烛泛着火光,将这里照明了起来,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么一个小地方里,所有基本的家用品齐全,桌椅,衣架以及一切该用到的东西都放置在两旁的管道边,除了那一条窄小的通道外,其他地方很难找出一片空地来了。
叶刑从两米高的井口跳了下来,从容不迫的从通道走去,对这别有洞天的小地方很是欣赏,要知道,当初帝火的军人也在下水道呆过,但那时的环境比这里差了太多了,想想就一阵后怕。
通道的尽头是一名头发乱糟糟的青年,此时的他一手拿纸,另一只手写写画画,似乎在计算着,时不时抓着蓬乱的头发,专注得就连叶刑来了都不知道。
“地鼠!”叶刑望着这个蓬头垢面的青年,喊了他的外号。
“我擦。”青年抓狂的抓着头发,讪骂了一句,抬起头来,一张清秀俊俏的脸庞上挂着丝丝怒意,但在看到叶刑后,那抹怒意荡然无存,他问了一句:“你就是战龙王八蛋。”
“你才是王八蛋呢!”叶刑一脸黑线,战龙就战龙,有必要加个王八蛋不成。
眼前这名青年和叶刑同是帝火的战士,但两人分组不同,地鼠是专门刺探情报的,除了有一定的身手外,还要有准确无误的分析能力,为战友提供有效准确的情报,要知道,在一场战争里,情报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你小子害我断了思路,接我一拳,挡不住的是王八蛋。”地鼠甩着乱蓬蓬的头发,那张俊逸的脸更加清晰了,很难让人想像这样一个乞丐装扮的人居然是一个帅气小伙,要是出去乞讨,指不定还能被哪个富婆保养呢!
右手握拳,紧绷的拳头朝着叶刑的脸面打去,带起呼呼的拳风,在体术方面,地鼠也是有着不错的实力。
叶刑哭笑不得,这才刚见面,就要打架了不成,还有,打就打了,居然还朝自己的脸打去,分明想让自己毁容。
即使受了伤,但叶刑反应力依旧不差,同样一拳轰出,两人被反弹的力道震得向后退。
地鼠退后了四五步后撞上了墙壁,叶刑只退了一步,将背后那些锅碗瓢盆都给撞倒了,满地狼籍。
“又输了,不过你好像受伤了?”地鼠站稳了身子,瞥着叶刑叹了口气,问道。
叶刑苦涩一笑,将上衣拉起,露出包扎着身体的纱布,有些地方因为伤口太深,还在向外渗着血。
“居然有人把你伤成这样,如果只是普通人的话,你这副狼狈的模样就是在给帝火抹黑。”地鼠淡漠的瞄了叶刑身上一下,漫不经心的说道。
帝火虽然不敢说是世界第一的特战部队,但它的尊严不容践踏,只要有帝火之人在别人手下受伤或者死亡,都势必要承受帝王的怒火,追杀至死。
帝火二字,就是如此而来。
“所以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杀人。”冷漠的话语带着阵阵寒意,叶刑目光冰冷的落在了地鼠身上。
“想要什么情报说吧,不过我希望你这事处理越快越好,不然以你哥那脾气,估计后果会更严重。”地鼠长吁了一口气,说道。
“我哥?”
“前阵子的老毛子就是他干掉的,情报还是我告诉他的。”
叶刑摩挲着下巴,自己的事情还不至于叶城出手,那样岂不是让帝王还有自家老头子看轻了。
“切,你龟缩在这里就是为了探清情报,难不成不怕城管抓你进狗笼。”叶刑带着开玩笑口吻问道。
“唉……”地鼠唏嘘一声,坦然说道:“三千城管可光复我华夏,但那都是对平民,以我这样的身手,他们那群只知道欺压平民的家伙又怎么会是对手,况且这里每晚都能听到啊啊的叫声,还真是不错。”
看到地鼠一副想入非非的模样,叶刑选择了无视,没好气的说道:“不跟你墨迹那么多了,快告诉我陈旭在哪个地方,他是风海市的一个黑道小头目,应该脱离不了你地鼠的情报网。”
“好了,陈旭那样的小人物我才不屑去知道,不过你运气不错,在他来到南城这边我就收到了风,怎么,现在就要动手不成?”地鼠找了张凳子坐下,拿出一张纸,快速写下了一个地址。
“当然。”叶刑耸耸肩,自信的答道。
“给,不过你受着伤,对方虽说是普通人,但身边杂碎不少,据说还有一个身手不错的人保护着,不怕再次阴沟里翻船吗?”地鼠递给叶刑一张纸条,
叶刑拿过纸条,若有所思的答道:“这一次他不死,我死。”
话音刚落,叶刑转身欲要离去,地鼠赶忙走过去,搭住他的肩头,摇头道:“你就是太冲动了,我有东西给你。”
这话弄得叶刑一头雾水,还没来得及说话,地鼠已经从旁边管道的夹缝中取出了一个木盒子,上面布满了灰尘,经地鼠一吹,木盒展露出了五彩的花纹。
“我都要去了,给我这个破盒子干嘛!”
“别急。”
地鼠给了叶刑一个等等的眼神,打开了那盒子,一叠银白色的卡牌整整齐齐的堆叠着,俨然一看,竟是由金属打造而成的。
没有等地鼠有所表示,叶刑拿过盒子,一手摸着那光滑无比的铁牌,感受到一阵透人的寒意,两边皆是磨得很薄的平刃,即使在一张薄膜的包裹下,依旧挡不住那冷锋的杀意,这绝对是一张足以致命的杀人牌。
拿起其中一张铁牌,双手用力往两边施力,这张铁牌没有因此弯曲,可见它所用的金属很是坚固,起码是几种硬性金属混合而成的合金,就连子弹都没法打穿这张牌。
他用力将牌一抖,一道银光自他的手中飞出,一头扎在了坚硬的管道上,竟然没入了一半的牌身,而两边薄膜也因此抖落,除非有极强的臂力,否则就是把这张牌甩出去,也突破不了薄膜的阻隔,最多只能对人撞击而不是划伤。
而帝火中,自己的哥哥仿佛就是用这样的武器,叶刑在部队里也练过类似的训练,所以拿上这牌丝毫不会感到生疏,这仿佛就是为他量身打造好了的一样。
将铁牌在蜡烛上灼烧着,在火光中隐隐约约有一个帝字在闪现着,这是属于帝火打造的武器。
即使清楚着这东西的作用,叶刑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这东西叫什么?”
地鼠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淡淡道:“帝王牌。”
“很霸道的名字。”叶刑将铁牌放回了盒子,一脸啧啧的说道:“但我更喜欢叫他为,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