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胭猛的推开了毫无防备的左文朗,眼里蓄积着满满的泪水,终于还是决堤而下,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哭腔:“你带我去见我女儿,我要见我女儿,我不想看到你,你为什么要出现,你是嫌弃你毁我的人生毁的还不够彻底对不对?”
左文朗看着彻底崩溃的乐胭,心里万般不忍想就这样放她离去,嘴里吐出来的话看似温柔却残忍至极:“那是对你不听话的惩罚,你要是乖乖的听话,你远不用吃这么多的苦。”
乐胭对于这个男人的霸道崩溃到无力:“我不是豢养的金丝雀,我也不是你的宠物,我是人,我有自己的思想,你凭什么要求我听话。”
说着眼里掉下悔恨的泪水,乐胭一直在想,要是她没有在走投无路之下冲进左府,也许她今天就不会跟他如此的纠缠不清了。
可是,命运的齿轮是没有资格让人说不得。
左文朗看着乐胭的眼神没来由的受伤,她已经讨厌他到如此地步了吗?连挽救的机会都没有。
收敛情绪起身:“告诉我,那是谁的女儿?”
乐胭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很重要吗?”
左文朗看着她,强忍着对她的怜惜讽刺道:“不重要吗?还是你怕我找那个男人的麻烦?”
乐胭摇头:“她没有爸爸,她已经够可怜的了,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
左文朗伸出手粗鲁的擦掉她脸上的泪水:“没有爸爸?你不要告诉我这个孩子是你一个人生出来的,还是你觉得我左文朗已经到了这么好欺骗的地步。”
“她就是没有爸爸,那个男人我也不知道是谁,在我被你母亲赶出左府的大门之后在我被人羞辱的时候我还被人强奸了,所以我也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够清楚了吧?”乐胭满色苍白的吼完这番话,身形摇摇欲坠。
左文朗怔住了,没想到当初他少年时候的任性竟然给乐胭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难怪她会说不恨他,那是因为恨他的地方太多了,她已经是不愿意恨了。
张嘴想要说什么解释的话,最终只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乐胭发疯一样的推打着他:“我不要对不起,我要你带我去找我女儿,我要带她回家。”
左文朗扶住她捶打自己的手,心里的沉痛就好像是被人在噬心一样:“我带你去找女儿,别哭了。”
乐胭听着这话终于安静了下来,眼泪却还是在默默的流淌。
豪华的劳斯莱斯扬长而去,车里的两个人都沉默着,左文朗想开口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乐胭根本就不想说什么,汽车就在诡异的气氛下到达了儿童医院。
乐胭看着儿童医院两个大字被吓蒙了,扣着左文朗上好的西服蒙拽:“你把我女儿怎么了?为什么会在医院?”
左文朗不说话,他很不喜欢这样的乐胭,眼里再没有他的身影。
抽掉被她蹂躏的不像样子的西服道:“你女儿还在里面,不想看我送你回去。”
乐胭立马松开拉着他的手往医院里走去,左文朗拽住她,一把将她带著斥责道:“跟着我,你知道她在多少病房几号床吗?”
乐胭看着被左文朗扣住的手,想收回来却被左文朗扣得更紧了,左文朗嘴角微微上扬,他最是喜欢这种感觉了十指相扣仿佛一辈子。
病床上,小小的流苏安静的睡着,脸上红扑扑的像是芭比娃娃,长长的睫毛覆盖住了眼睫,乐胭摸着她的小脸轻轻的拍到:“流苏,快醒来,妈妈带你回家。”
说完又拍了几下,直觉是该醒了,却还是像睡美人一样沉睡着。终于开始觉得不对劲了,乐胭将她抱起来,还没待她发问旁边的看护就说话了:“小姐,这个孩子短时间之内是不会醒来的,您先将她放下,我们要为她做检查。”
乐胭蒙了,短时间之内不会醒来是什么意思,看向左文朗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凄凌的声音响起:“你把我女儿怎么了?告诉我,你做了什么好事?你是嫌毁我毁的还不够彻底对不对?”
左文朗说:“她会好的。”
乐胭哭道:“怎么好?你告诉我,她现在这样子哪里会好,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还只是一个孩子,有什么是你不能放过她的理由?”
左文朗揉揉太阳穴,他也不想闹到这个地步的,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他闹到这个地步。
沉默了好半天终于开口了:“我们现在结婚,我立马还你一个完好无损的乐流苏。”
乐胭睁大眼睛:“你疯了吧?你绑架我女儿就是为了让我跟你结婚?”
左文朗点头:“是的,我现在需要一个人跟我结婚,你很适合。”
只有他自己知道,除了用这样的办法威胁她跟他在一起,他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让她愿意主动的跟他在一起。
但凡有一点可能,他都不会选择这样一个让她无法原谅的方式来跟他走这人生中本该最美好的一遭。
乐胭看着左文朗冷峻的面容,她知道这个男人一旦决定了的事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
“卑鄙,左文朗你不会幸福的,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幸福。”
乐胭的话,像是诅咒一般落在左文朗的心脏上,微微的悸痛袭击着整个希望。
他不看她美丽的面庞,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镶金的名片塞给她:“想好了记得来找我,我没时间跟你耗着。”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怕跟他一直这样的耗着,无意中暴露出来的刺扎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