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戚夫人6
江小鱼喜欢喝氧气的草莓优酪，喜欢吃M记得薯条。
她喜欢每天都在姐姐高中门口等她放学。
她还会忍不住喝掉带给姐姐的草莓优酪。
顾远认为，他会注意到江小鱼，就和他会跟江问言结婚一样，是件理所当然的事。
……
但是，感情不是。
感情它理所当然……且理所当然，不受控制。
……
神父有些疲了，他不是第一次遇见需要考虑这么久的新郎。直觉告诉他，要出事！
这个直觉同时降临在了江问言和江小鱼身上。
江问言是个细心的女孩子，同时犀利，也可以说是雷厉风行。
她当即问顾远：“顾远，你不想娶我了吗？”
顾远抬眼看着她，不置可否。
江小鱼握着手里的两个戒指盒，指节发白。
神父又一次发问：“顾远先生，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的这位小姐为妻。”
娶面前的小姐为妻，顾远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江问言、江小鱼。
……
“你叫什么？”
“江小鱼。”
“江小鱼？”
“嗯，这是我姐姐给我取的。她说我太老实了，做人就应该圆滑一点，像条鱼一样。”
高一的顾远听到这样的解释忍不住发笑，他揶揄道：“那你姐姐应该叫江刺猬，或者江河豚！”反正必须得是带刺的。
只有四年级的江小鱼，当时并不明白顾远的讽刺。
……
“我们为什么总是等我姐出去了才去玩？”
“因为你姐太心高气傲，要是她知道我带你出去大吃大喝，指不定就得气死。”
“我姐哪有你说的那样。”
“小孩不懂。”
……
“顾远，你说我报哪个大学好？”
“别考我那所和你姐那所，别的随便挑。”
“……”
顾远眼睛一转，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好像你的成绩，只有人家选你的份哦。”
江小鱼捡起一个抱枕飞了过去，“你滚。”
顾远侧身，没打到。
“选A大吧，我有认识的人，能把你弄到你想要的专业。”
江小鱼一下眼睛亮亮，“真的吗？它家分数很高我不够的。”
顾远有些得意，“怕什么，不是有我。”
……
“这是我妹妹，江小鱼。”
“嗨，你好啊！”
“你好，我叫顾远。”
……
“你到底想怎样？”
“你到底想怎样！”
……
“顾远先生，你是否愿意这个女子成为你的妻子，无论她疾病还是健康，贫穷或者富有，你都爱她，尊重她，照顾她，发誓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到生命尽头。”
“……抱歉。”
啪嗒！两个戒指盒掉在地上，里面的戒指滚轮到台下，人群中。江小鱼一瞬间就哭了出来。
江问言把头偏在一边，问道：“理由呢？”
顾远失声笑道：“不爱。”
江问言一向心高气傲，她认定的事情从来不会有差错。所以，当高中毕业后，原本毫无交集的两人突然热络起来，她唯一能认定的就是，对方爱上她了。
但她错了，即使后来交往九年，对方依然没有爱上她。
江问言掀开了脸前的面纱，质问道：“你不爱我，你爱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