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静被那私家侦探一反问,自己也发窘了。她就是头脑一热,才想到要去查那个女人,却忘了自己连人家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她讪笑道:“我就是见过她一次,大概能描述出她的身材和样貌特征,这样……能行吗?”
私家侦探翻了个白眼,很想当场掀桌子赶人,可是眼前这位看上去还一身名牌的,兴许是个大客户,得罪了她不是跟钱过不去吗?
他平息了一下心里的火气,耐着性子说:“小姐,我这只是私家侦探社,不是警察局,我做不了人脸拼图。我就是那么有能耐,给你拼了出来,我也没有全市人民的个人档案,我要上哪给你对比去?”
聊到这,两人都犯了难,这事难道就这么吹了吗?
看得出来郝静是有心要找人,私家侦探也努力地帮她缩小搜寻的范围:“那你知不知道她是做什么职业?或者有关她的任何信息?”
“我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不过看她的打扮,还有她拎着的包包,家里条件应该不错。对了,她今天拿着的是Chanel冬季的最新限量版包包!这个我如果没记错,全球也没有多少个,或者……你从这个地方着手?”郝静努力回想,总算能提供一个有力的线索了。
果然,才过了一天,私家侦探就通知郝静,说是已经找到了她说的人,要她到侦探社来当面谈。
郝静立刻就打车赶了过去,当看到私家侦探递给她的照片时,她毫不犹豫地说:“就是她!”
可是私家侦探却笑了:“你确定要我帮你查这个女人?关于她的很多消息,希圣国际的官方网站上面都有公布,并且不允许任何媒体在没有经过他们同意的情况下,随便刊登她的照片或新闻。我看你只要上网搜一下,就会知道她的情况了。”
希圣国际的名号,只要不是住在边远山区远离电视和报纸的,又或者是不识字、眼瞎耳聋的,都会有所耳闻。
而那个让乔敬天失魂落魄的女人,竟然是希圣国际的女主人!
从私家侦探的电脑上大致看了萧子晴的介绍,还有之前的新闻,郝静也无话可说了。
一个这么有钱的女人,又被老公捧在手心里宠着疼着,乔敬天为什么会对她情有独钟,还甘愿为她打工?
虽然心里对萧子晴有敌意,但郝静还是很肯定,乔敬天绝对不会因为她是封奕然的太太,才看上她,乔敬天不是这么肤浅的人。
凭直觉,郝静还是觉得乔敬天和萧子晴之间有过什么。
在病房里,一个目光柔情似水,一个刻意回避,只要细心观察,不难发觉他们俩的暗涌。
“你还是要帮我查清楚,他们俩之前是不是有过交集,特别是大学时期。只要能查到确切的信息,我给你的酬劳不会低,这是先给你的一部分定金。”郝静拿出一张支票,递给私家侦探,上面写着五万元。
私家侦探本来不想趟这趟浑水,可是一看到那支票上面的一串零,他的双眼就亮了起来,忙不迭地接下了这份差事。
萧子晴,这个名字仿佛刻入了郝静的脑海中,令她食不安寝,她横竖都没觉得自己哪里比那个女人差--除了没有她富有。
不过这些事都只是秘密进行的,郝静当然不会让乔敬天知道,她甚至没有在乔敬天的面前再问起过萧子晴和江月蓉。
同样受到感情困扰的,还有钟少爷,他最近愁得头发都快白了,偏偏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说她为什么就一直不表态呢?正常来说,女人以身相许不就代表着她有意思要和这个男人过下去吗?她现在不冷不热的算什么啊?”
跑到希圣国际的顶楼,钟毓不但霸道地不准封奕然办公,还要封大少老老实实坐着听他抱怨,也不准人家看文件。
封奕然一副面瘫的表情靠在办公椅上,甚至钟少爷在诉苦的时候,他还打了好几个哈欠,仿佛乏味到了极点。
只是听到刚才那番话的时候,封大少就忍不住开了口:“以身相许就要和你结婚?那你之前的那些女人呢?她们怎么在跟你春宵一度之后,拿了钱就走得那么潇洒?”
钟毓一怔,随即烦躁地挥了挥手:“她们跟柳柳怎么能相提并论呢?柳柳可是正经女孩,她才不像那些女人,跟别人滚床单就像吃个快餐那么寻常!”
“是你失忆了吗?难道你忘了,你们俩的第一次是怎么发生的?既然她的思想这么前卫,她就不会将男女关系当成结婚的前提条件,这和滥不****没关系。”封奕然淡淡地反驳。
一针见血的结论,让钟毓乖乖地闭了嘴。
“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封大少慢悠悠地说,但他就是故意要吊某人的胃口,话才开了个头,就顿住不说了。
把钟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蹭”地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跑到封奕然的面前:“什么办法?你快说啊!”
急死人了!
封奕然的眸光往小吧台上扫了一眼,似笑非笑道:“我的猫屎咖啡快要喝完了。”
钟少爷大方地拍着胸口:“我送给你!保证你一年的用量,OK?”
满意地点了点头,封大少又说:“我老婆的医院准备建一个月子中心,想在城郊找块地,不过刚巧那里是钟家上个月刚买的……”
气定神闲地看着钟毓,封奕然含笑不语,可是那暗示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这分明就是趁火打劫!
钟毓没办法淡定了,他不服气地嚷嚷:“封面瘫,你这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呢,你就开始跟我谈条件?还有,我怎么知道你的办法就一定管用?”
靠!把他当成了待宰的肥羊吗?
他不缺钱,但也不能让一个比他更富有的家伙随便宰割啊!打死都不能上了封面瘫的当!
封大少摊开双手,耸了耸肩:“那就请便,我可没有功夫跟你废话。”
说完,打开文件夹就开始看合同,完全没有要搭理钟毓的欲望,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
他这跩到不行的态度,任谁看了都觉得恼火,可是钟少爷偏偏拿封奕然没辙,谁让他自己没本事搞定潘月柳那个难缠的女人呢?
挫败地用手爬了一下头发,钟毓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气呼呼地说:“好好好,你说怎样就怎样!那块地我给你!说吧,要是你出的是馊主意,我可不打算跟你兑现任何承诺!”
封奕然白了他一眼:“爱信不信,不信就赶紧滚蛋,别在这里污染我的办公室环境!”
“别介啊!我信!你说什么我都信!这总行了吧?”钟少爷真心要抓狂了。
封大少对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然后低声说了几句什么,神秘得很。
只见钟毓原本还是一脸的不以为然,渐渐地,那表情就发生了变化,然后露出欣喜的表情,直到笑容扩大。
得到封奕然“指点迷津”,那就等于成功一大半了,钟少爷已经等不及了,接受封大少的面授机宜之后,就火急火燎地走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钟毓就玩起了“失踪”,听说是带着潘月柳去某个海边度假去了,还很霸王地直接给人家潘小姐请了假,跟绑架似的把人带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封奕然正坐在办公室里清点钟少爷派人送来的猫屎咖啡。
不多不少,整整六罐,这真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要知道这咖啡每年的产量都很有限,还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恐怕钟少爷也套了不少交情。
为了避免钟毓那个小人哪天上来的时候,又“顺便”拿两罐回去,封大少很“奸诈”地把这些珍贵的猫屎咖啡带回家,办公室里只留下一罐,还收在自己的抽屉里。
看到他搬回来这么多,萧子晴就纳闷了:“家里那么多咖啡你都没喝过,干嘛还弄了这些回来?多占地方啊!”
工作时间为了提神,特别是加班的时候,封奕然就会喝咖啡,但是回家以后却从来都不碰。
封大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避重就轻地说:“乖宝,我估计潘月柳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你了,如果是闹出人命的事,你就做个顺水人情,帮钟毓说句好话吧!我相信以后他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闹出人命?”萧子晴吓了一跳,连声音都高了好几个声调。
看到封奕然脸上的笑容,她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了,一脸坏笑地靠过来:“你都做了什么?说来听听看?总不能教钟毓把柳柳软禁起来,没日没夜的滚床单吧?”
就算有那个心思,那也要钟少爷的体力足够好才行啊!
封奕然把萧子晴搂在怀里,低笑道:“滚是要滚,但至少要滚出点成果才行,不能白白付出啊!既然他们俩的关系停滞不前,那我来助他们一臂之力好了。”
“怎么个助法?”封太太实在是太好奇了。
谁知男人在这个时候却卖了个关子:“到时你就知道了。”
可恶!这样吊人胃口很好玩吗?既然什么都不肯说,那刚才就不该把话说一半嘛!害她要胡思乱想,又猜不到一星半点!
当一个月后,潘月柳惊慌失措地来找萧子晴时,得知真相的封太太也彻底风中凌乱了。
因为当时潘小姐的原话是:“子晴,验孕纸有两条杠是不是怀上了?该死的!钟毓那个死变态居然在套套上全都戳了洞!”
她义愤填膺的模样,和萧子晴心虚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