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晴像是在自言自语,压根就没有搭理桑浩扬的打算,径自走到一边,装作很忙碌的样子。
她敢肯定,有人一定会沉不住气,犯不着她这个旁观者瞎着急。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着桑浩扬,萧子晴一边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还没等她数到10,桑浩扬就忍不住了:“她现在在哪?我刚好有空,或许可以顺便去看看她。”
封太太倏地转过头,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还暧昧地冲桑浩扬眨了眨眼,调侃道:“哦?你‘刚好’有空啊?还真是巧。”
被人一眼就看穿了心思,少主大人很尴尬,他握着拳头放到嘴边,轻咳了一声:“你别这么看我,我只是觉得,你们是因为我来了这里,我好歹也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人是我带出来的,我也要跟他们林队交代。”
萧子晴耸了耸肩,“随你怎么说好了,我是真的没空去看小雅,那她就拜托你了。”
说完,又转过身继续去忙了,装作没有看到桑浩扬那尴尬的神色。
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生物!承认喜欢上一个女人有那么难吗?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何必藏着掖着呢?
万一温雅刚好有别的男人在追求,心上人被人给追跑了,看少主大人是不是要把肠子都悔青了。
桑浩扬拿到温雅现在所在的地址后,连忙抓起车钥匙就冲了出去。
满脑子里都是刚才萧子晴说的话,那只小野猫病得很严重吗?发烧的事可大可小,万一烧坏了脑子怎么办?不会昏迷过去吧?
想到生病会带来的后果,桑浩扬就更着急了,踩着油门的那只脚更加用力,恨不得把车子开出飞机的速度。
温雅抱着一大堆零食坐在床上,开着电视的收费频道在看中文电影,悠闲到不行。
反正封奕然夫妇说了,这次出来要办的正事还没办完,让她放宽心继续在这里住着。至于费用,就从“工作经费”里面扣除好了,反正少主大人不差钱。
车子风驰电掣地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桑浩扬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酒店的大门外,泊车的服务员刚迎上来,他拔腿就往里冲。
直奔萧子晴给的房号而去,把门铃按得像什么似的,让人不禁要担心,电路会不会在他的虐待之下坏掉……
之前有打电话让前台送点水果上来,听到门铃响,温雅连看都没看猫眼一下,直接就打开了门。
见到外头门神一样站着的男人,她先是一怔,随即就沉下了脸,要当着桑浩扬的面关上门。
就在门板快要合上的时候,桑浩扬眼疾手快地伸出手臂一挡,紧接着发出一声痛呼:“哎呀哎呀,你夹断我的手了!这是赤果果的谋杀啊!”
这叫声很真切,加上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扭曲了,一副痛到随时要掉眼泪的架势。
温雅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手,呐呐地问:“你、你别夸大其词啊!我都没使劲……”
一出神的空当,男人就抓紧机会闯了进来,还顺带把温雅搂在怀里,用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额头。
“你退烧了?”这温度怎么都不像发烧。
目光越过温雅的肩头,桑浩扬很快就看到了床上那凌乱的状况散落着五颜六色包装的各式零食,一袋打开过的薯片倒了一些出来,床单上还有瓜子皮……
乱七八糟的样子,还有这么强的战斗力,怎么都不像是个病人会做的事,发烧还有这么好的胃口?
温雅一头雾水地看着桑浩扬,退烧?什么意思?这混球跑来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到底几个意思?
反应过来后,温雅愠怒地斥道:“你说谁发烧呢?啊?你就是不待见我,也犯不着咒我生病!你才发烧,你全家都发烧!”
可恶!
好不容易她才稍微平复了心情,不必再为这混球的破事心烦,现在混球送上门来,还来找她的不痛快?
贱!
桑浩扬疑惑地问:“萧子晴不是说你生病……”忽然,脑子里闪过了什么,他明白过来了。
竟然着了封太太的道!难怪他一直都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原来是萧子晴的态度!
以萧子晴那善良又热心的性子,知道温雅生病,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何况温雅又是独自在异国他乡,萧子晴就更不会丢下她不管了。
唉,关己则乱,桑浩扬如果当时冷静一点,就能察觉到哪里不一样了。
从他这反应,温雅也猜到了几分,她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因为听说我生病了,所以就找来了?”
“嗯”,桑浩扬故意绷着脸,“这里好歹也是我的地盘,我要招呼客人也是应该的。”
这话分明就是在撇清关系,让温雅听了就不舒服,心里更是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
她赌气道:“那现在看过了,也确认我没事了,请你走吧!这种小地方可远远达不到接待少主大人的规格。”
不是去哪都有好几十人做跟班,排场比谁都大吗?不是个真正的富二代吗?他身边不是多的是女人吗?
这两天在酒店里闲着无聊,温雅就上网搜索了很多关于桑浩扬的信息。
除了查不到他就是凯恩斯家族的继承人之外,其他的花边新闻倒是不少当然,其中一部分是桑浩扬做卧底的时候,需要伪装的。
但温雅固执地认为,那就是桑浩扬的本性,他就是个花花公子,最擅长的就是玩女人。
三言两语谈不拢,又开始发脾气,桑浩扬也气得不轻,这只小野猫是属刺猬的吧?动不动就喜欢竖起浑身的利刺,不把身旁的人刺得鲜血淋漓就不罢休。
也正是因为这性子,往往总有本事能把人气得跳脚,桑浩扬就没少着了她的道。
再度被气得吐血内伤,桑浩扬转身就走。
他一定是脑子有病,才会忍不住跑来看这个女人,却是来自取其辱!人家分明就是自得其乐,丝毫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感受,更不稀罕他的关心!
那他又何必自作多情,拿着热脸来贴冷板凳?继续做他潇洒的少主大人不好吗?
看着桑浩扬的身影越来越远,温雅就更委屈了。
刚才不是还火急火燎的样子吗?看到他额头上都是汗珠,一进门就急着关心自己的“病情”,温雅是有过一瞬间的感动的。
她想,如果这个混球愿意放下架子,主动向她表示点什么,那她或许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但这样的热情维持不到两分钟,桑浩扬就没了耐心,难道哄她两句,对她好一点能死吗?
看看人家封奕然对萧子晴,从来都是十二万分的体贴和温柔,就算萧子晴任性闹脾气的时候,封奕然都耐着性子哄,用尽一切办法。
果然,人和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像封大少这样的好男人已经绝种了。
温雅自嘲地笑了笑,她不该用桑浩扬和封奕然来比较,更不该用封奕然那样的高标准来看桑浩扬,也不该天真地对桑浩扬抱有任何希望。
当房门关上的时候,温雅眼里隐忍多时的泪水,终于滑了下来。
臭混蛋!
本来还想给你机会的,既然你都不在乎我,那我也不必交出我的真心,滚你妹的!
可是不到半分钟,门铃又响了。
温雅这才想起,客房服务也该送来了,便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打起精神去开门。
门外,还是同一尊门神,这次压根都不让温雅开口,桑浩扬就强势地把她一把抱住,低下头发了狂地吻住她。
这攻势很猛烈,狂猛得让温雅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脑子一片空白地任由男人掠夺她檀口里的气息。
桑浩扬用力搂着温雅,边吻边推着她朝大床的方向走去,不忘用脚把门踢上。
“唔……放开……”趁着换气呼吸的空当,温雅用尽全力推搡男人的胸膛,要挣脱他的怀抱。
无奈她的力气太小,完全不是桑浩扬的对手,何况桑浩扬又是卯足了劲要逼她就范?
两人很快就纠缠着倒在了床上,桑浩扬几乎是急切又粗鲁地要了温雅。
他就像一头困兽,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自己的情绪,好像生怕她会离开自己,急于在她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在攀上****高峰的那一刻,桑浩扬失控地低吼:“不许再跟我对着干!我要你做我的女人,难道你还不明白吗?顺着我的意思就有那么难吗?”
脱口而出的话语,让两个人都怔住了。
温雅甚至都忘了,自己刚才是在某人的“强迫”下,开始了这一场激情的运动。
她怔怔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你、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桑浩扬极其认真地重复了一遍,双臂撑在温雅的身侧,手指轻轻地捏了捏温雅的耳垂。
“我要你,温雅。我不许你再逃开,不管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你都会是我的女人。如果你敢再逃走,我不介意直接绑着你进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