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交战多时,可谁胜谁败却一眼便可见,那些仅存的天兵天将不过只是在做缠斗之争而已,无论是宫纤纤还是浣柒亦或者其它四位魔君和司徒俊逸等人都能信手将其歼灭。
此时他们却都是不动声色的仿若在旁观,看宫纤纤究竟打算将他们如何,若是玉鎏殇还不出来,只怕她的耐心并不那么坚定了。
此时宫纤纤已然令所有人都不再动手,只由着骷髅王率领他的骷髅兵团一点点的消磨时间罢了,而那些残存的天兵天将似乎也在有意的拖延时间,并不做太大的反抗,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在等待着玉鎏殇的到来。
若他还迟迟不肯现身的话,那不用宫纤纤捣毁,那些天兵天将的心已然凉了,最后只怕再也不会拼了自己的命去捍卫一个不值得自己忠贞的天帝!
终于,在宫纤纤已经濒临狂怒的最后时刻,东方的天空之上,正有祥云飘忽而来,带头的正是一身金甲的玉鎏殇,而他身后更是跟了无数天兵天将,声势浩大,片刻的时间竟将阳光都遮挡了一半,整片天空黑压压的仿若下一秒便会风雨大作。
见此情景,那群原本已经毫无信心的天兵天将却又突然雄风大振,有救援到,而且还是天帝亲征,他们的信心瞬间高涨,这场原本已经注定会输的战争到了这一刻却又突然变得不明朗起来,最后谁输谁赢还未可知。
而浣柒和司徒俊逸等人却是眉心一蹙,没想到玉鎏殇还真的亲自出马了,只是那么多天兵天将,难免又是一场恶战,个个都握紧了手中兵器,准备随时大战一场。
而宫纤纤却是看着玉鎏殇的方向嘴角扬起一抹妖媚的笑,终究还是把他给逼出来了,羽笙,你快看,我们的仇人来了,你等着,今日我会让他尝试比我们更痛的苦难,我会让他了解背叛是何滋味!
终于玉鎏殇率领着天兵落在了千丈崖的空地上,刚停稳,身后却站出来一位穿着银甲的女子,只见她肤若凝脂,唇红齿白,眉目如画,原本该是个放于温室中好好呵护的娇弱女子,此刻却身披战甲,发束金冠,英姿飒爽的模样倒有几分英气。
不用别人的介绍,单凭她看玉鎏殇时满怀爱意的目光,宫纤纤便知道,她便是那个顶替了自己天后位置的女子,只是没想到,到了此刻,她竟愿意陪着玉鎏殇一起来送死!
轻轻扫了那女子一眼,宫纤纤却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了玉鎏殇身上,两军对持而立,宫纤纤与玉鎏殇也是正面相对,两个此刻的目光皆是除了彼此容不下他人,对持良久,终究还是宫纤纤先开了口。
“鎏殇太子好久不见,不,不对,应该叫你……天帝!”
宫纤纤冰蓝色的眸子冷冷的看着玉鎏殇,嘴角却是扬起一抹倾城的笑,话音一转却又道:“许久不见倒让本宫有些惊讶,贵为天帝着实与以往不一样了呢,想见你一面还真是艰难,非得让我们这么多人残杀如此之久天帝才能赏脸光临,还真可谓是一个尽职尽责,爱民如子的好天帝呢!”
“放肆,一个背弃天职的废弃上神胆敢跟天帝如此说话,好大的胆子!”
宫纤纤的一顿嘲讽并没有换来玉鎏殇的答话,却是惹得他身边的天后急忙开口护短,看模样还真是有够恩爱!
听罢天后的话,所有人都心底有些不悦,司徒俊逸动了动嘴唇最要开口,宫纤纤却是低头冷笑。
“呵呵,当年我贵为上神位居十三重天的时候,我们这个受尽世人尊崇的天帝什么时候又敢不回答本宫的话了?更别说你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里冒出来的路人甲!说别人放肆的时候好好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还真以为叫你一声天后,你就真的身份尊崇了么?不自量力!”
说话间宫纤纤从未正眼瞧过那天后一眼,眼神有意无意的却是直击玉鎏殇,聪明人都听得出,这番话看似在教训天后,实则却都是在嘲讽玉鎏殇。
而当宫纤纤话声落地之后,更是双目冷冷的盯着他身边的天后,凌厉的目光中竟含着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直逼天后而去,转瞬之间,那原本还狂妄的天后竟被这无形的压力压得说不出一句话,浑身都不自觉的往地面压,就像是头上突然被人扔了一块千金重的巨石,压得她连喘气都难。
眼看着天后脸色渐红,抵挡不住压力就要像地面倾跪而去,身旁的玉鎏殇却是突然挡在天后的身前,将她完完全全的藏身于自己身后,挥动着衣袖将空气中源自于宫纤纤的压力一扫而去。
“确实好久不见,却不知昔日故人如今已是御守宫宫主,时移势易!”
随手将天后护在身后却又装作一副无事的模样,看的一旁的浣柒也是扯着嘴角笑了。
宫纤纤却是看着他脸色愈发阴冷,嘴角的笑却也愈发灿烂,这么久不见,玉鎏殇还和影响中一样,从来都是一副大义凛然不愧对于任何人的模样,若不是宫纤纤熟悉他还真以为自己认错了仇家。
“你还是别用那一副虚假模样假装你的无愧于心了,今日本宫可不是来找你叙旧的,玉鎏殇,方才你身后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毛丫头说本宫是背弃天职的叛徒,今日我便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个明白,究竟我和你,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宫纤纤厉声质问,一字不漏的全都传入了在场人的耳朵里,一时之间竟都神色惊讶,看着玉鎏殇一脸的疑惑。
面对宫纤纤的质问,玉鎏殇却是沉默的站在原地并不回答,片刻之后才道:“就是何必重提!”
“哈哈哈哈哈,果真有玉释天的一点风采,同样的卑鄙无能,胆小怕事!”
听完玉鎏殇的话,浣柒魔帝却是一声狂笑:“你不想和她旧事重提不过是怕你们两父子的真面目被拆穿被整个九州耻笑罢了,敢做而不敢当,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