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我杀了你!”
墨漓血红色的眸子恶狠狠的瞪着司徒俊逸,开口却是让宫纤纤一阵惊愕,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压根不是在和司徒俊逸战斗!
一阵惊愕中,宫纤纤连忙扶起司徒俊逸便要逃离,可依然是来不及,眼看着墨漓的大掌就要再度落下,宫纤纤连忙召唤出一面冰墙,直接格挡在墨漓跟前,暂且将墨漓的攻击抵挡住了,可她手中搀扶着的司徒俊逸却是抬眸一脸厌恶的瞪着前方的墨漓。
“把纤纤还给我。”
话音落地便震开了宫纤纤的搀扶,不顾浑身的伤,再度对墨漓攻击而去,宫纤纤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有些明白了过来,他们似乎都中了幻术。
在司徒俊逸的记忆中,他和宫纤纤一起来到望夫石参拜,可刚刚拜完,戴悦娇却突然出现,将宫纤纤给挟持了,司徒俊逸一阵火急,只想要从戴悦娇的手中将宫纤纤救回。
便冲着戴悦娇大打出手,可戴悦娇的修为却不知道为何,比从前精进了许多,竟然连自己都不是她的对手了!
然而他又如何知晓,他不过是中了幻术,和他战斗的人根本就不是戴悦娇,却是墨漓。
在墨漓的记忆中也是如此,自己掌下所对付之人并不是司徒俊逸而是将宫纤纤挟持了的戴悦娇。
只有杀了戴悦娇他才能救回宫纤纤,就像是突然间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灵压不断的暴涨,他脑海里再也无法多加思索其余的事情,唯一的一个信念便是杀了戴悦娇才能救回宫纤纤。
司徒俊逸和墨漓再一次大打出手,而其他的人也同墨漓和司徒俊逸一样完全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不断飙升着的灵压,不杀死对方绝不罢休。
南宫和重楼的对战更加的惨烈,重楼从前入魔后本就血腥残暴,如今又中了幻术,本就是魔的体质,如今更是催动了他体内所有的暴动气息,手拿魔剑对南宫卖力的攻击,每一招都是凶险至极,完全被给南宫留下丝毫的活路。
“妖孽,把我弟弟还给我。”
重楼血红的眸子看着南宫,嗜血而凶狠,浑身的魔障暴增,盯着南宫却仿佛要将南宫给碎尸万段了一般,魔剑爆发出血墨色的剑气,剑身刷刷作响,似乎在为这场战斗而狂欢。
魔剑本就有魔性,越是杀戮它便越是狂欢,只要有血的味道给它做饲养的祭品,它便能愈发的凶狠。
南宫在重楼的打压下处于弱势的状态,可格挡的却相当熟练,平常人的话只怕是连入魔后的重楼的一招都会抵挡不住,而南宫却赤手空拳的与他战斗了这么久,也不过才右边的肩膀和小腹处受了两处伤罢了。
“还不快将宫主放了。”
南宫盯着重楼,再一次格挡住他的魔剑,眸子却一阵发红,浑身的灵压暴涨,似乎再也经受不住一般,右手一伸,伏羲琴凭空而现,被他双手横抱在怀里,直接将重楼的魔剑格挡而去,双手轻抚琴弦便要琴音大作。
宫纤纤冰蓝色的眸子一阵惊慌,赶忙上前去制止南宫,若他真催动了伏羲琴,不止是和他战斗的重楼会受伤,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受伤,他现在浑身躁动不安的灵压完全就不能平稳的控制住伏羲琴,一旦启动,伤亡绝对惨重。
“南宫,住手,你给我停下来。”
宫纤纤飞身上前,想要夺过南宫手中的伏羲琴,可南宫浑身的灵压震慑的她完全没有方法去靠近,南宫双手扶上琴弦,胡乱的拨动着琴弦,完全不着音调,可伏羲琴的声音刺入耳中,却让宫纤纤浑身都是一阵难受,脑袋更是痛到无法平息。
“南宫,停下。”
宫纤纤伸手扶着额头,头痛欲裂,重楼和叶灵等人也是被这琴音困扰的抱头呼痛,没有办法,现在清醒着的仅有自己一人罢了,宫纤纤再也不顾忌靠近南宫似乎会受伤了,强制的靠近他,化身为水,直接将他手中的伏羲琴给包裹住,再现出本体的时候,伏羲琴却已经在她手中。
“大胆妖孽,竟敢抢伏羲琴,看我不一掌毙了你!”
南宫盯着宫纤纤,血红的眸子嗜血而残暴,似乎根本认不出眼前的人是宫纤纤,在他的眼里,夺走自己伏羲琴的家伙不过是戴悦娇的手下,出手凶猛而残暴,南宫对着宫纤纤的方向飞身而去,出掌便是一股强烈到让宫纤纤无法抵抗的灵压,宫纤纤侧身闪躲,可那道掌虽没有落在她的身上,却也多多少少对她造成了一些不小的伤害。
腹部传来轻微的疼痛,看着再度攻击而来的南宫,宫纤纤心中一慌,看了看战斗中的其他人,大家都多多少少的负了伤,每一个浑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鲜血浸湿衣衫,看上去狼狈而鬼魅。
从前也从不曾见过他们如此凶猛的去战斗,不断的有提升自己的灵压,再这样下去就算不被对方打死,也会被自己的灵压所撑死。
再这样下去不行,宫纤纤将伏羲琴收入乾坤袋,躲开南宫的攻击,飞身在半空之上,双手捏决,冰蓝色的眸子满是严谨,眉心中的朱砂花印闪闪发光,只见宫纤纤双手一招,身旁东海之中所有的海水便已经形成了无数惊天的水柱。
既然他们无法自己休战,那么自己便只能暂时将他们全部都冰封住,至少这样,可以让他们不伤害彼此。
宫纤纤双手再度一招,海水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将司徒俊逸等人全部都包裹在了中央,宫纤纤眉心紧蹙,双手在胸口处做了一个结印,默默的催动着口诀,便看见那些原本包围住司徒俊逸等人的水便在这一刻全部化作了固体的玄冰,将所有人都冰封在了玄冰之中。
杀戮在宫纤纤的冰封下被暂且的控制住,可与此同时,宫纤纤却发现,被冰封住的司徒俊逸等人并没有停止提升自己的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