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整整花了三千年的时间,敖青努力的修炼,修为一层一层的突破,可终究也没有凝聚成水神印。
前几天,他正在湖中打坐修炼,却突然感应到水神印的气息,那种感觉绝不会错。
他知道自己是没有机会再凝聚成水神印了,于是便出去将凝聚好水神印的宫纤纤绑了回来。
卿雪,此生若不将你从四海海眼中救出,这世上便永远都没有敖青。
为了你我脱胎换骨,成为了众所周知的蛟魔王,却再也没有人知晓从前的那条小蛟敖青。
我已经好久不曾想起自己的姓氏,如今想起却觉得如此陌生,你离开我两万多年了,若是惩罚早就已经够了。
卿雪,等着我,为夫马上就来迎接你了。
或许别人无法想象,卿雪对他来说究竟有多重要,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世界上唯一温暖过他的两人,一个是妖王帝俊,一个便是他的妻子卿雪,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势必要将卿雪从四海海眼中救出。
一下午都在回忆中度过,蛟魔王浑身冒着寒气,心情并不多好,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天黑,起身便往宫纤纤的房间走去。
可刚走到宫纤纤的房门口,便听到宫纤纤一声惨叫。
蛟魔王立马快步上前去查探,却看到原本在贝壳中修炼的宫纤纤,浑身却冒着寒气好像很痛苦的模样。
起初蛟魔王以为是她为了突破第六重用功心切走火入魔了,可再仔细一看,并不是这样。
“你怎么了?”
蛟魔王上前就要去扶住宫纤纤,宫纤纤却一把将他推开,冰蓝色的眸子里满是提防。
“今夜是初几?”
宫纤纤抬眸看着蛟魔王,只觉得浑身都痛的打紧,碰都不敢碰,卷缩在贝壳中,宫纤纤脸色苍白的吓人。
“十五,月圆之夜!”
蛟魔王眉头紧蹙,有些担忧的看着宫纤纤,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宫纤纤却在听到蛟魔王的话时,眼底闪过一丝惊慌,瞬身的疼痛便更猛烈的袭击而来。
“啊……你出去……快出去……”
宫纤纤只感觉到浑身刺痛的痛,和那种血肉破绽的难受,宫纤纤本能的便要将蛟魔王给赶出去。
可蛟魔王还没出门,宫纤纤脖颈处原本白皙的皮肤却尽数开始脱落,露出血淋淋的骨头。
蛟魔王看着眼前的宫纤纤,心底一阵慌乱,立马上前想要再度搀扶住宫纤纤,她可不能够在现在死,他还要指望着让她打开四海海眼救出卿雪呢。
“你究竟怎么了,我来帮你!”
蛟魔王眼中满是慌乱,宫纤纤却是气愤的直接用力,对着他便是一掌,湖水被她所掌控,待她和蛟魔王拉开一段距离后,却有湖水直接形成了一块偌大的圆球,直接将宫纤纤包围住。
“你帮不了我,快走!”
宫纤纤痛苦的看着蛟魔王,皮肤一点一点的开始脱落,手臂,脖颈,大腿,骨肉重生的痛苦,她忍了几百年,可还是痛到无法呼吸。
“不行,你不能死。”
蛟魔王却固执的站在原地不肯走,他不能让宫纤纤就这么走了。
宫纤纤冰蓝色的眸子此刻却布满了血丝,不耐烦的看着蛟魔王,一阵烦躁。
“你烦不烦啊,我叫你走你就走,我不会死,这是我的老毛病,忍过就好了,你赶紧给我出去。”
蛟魔王看着宫纤纤一寸寸脱落的肌肤,露出那血淋淋的骨头,纵使见惯了血腥的场面,也多少觉得这样的画面有些太过残忍,本来想要上前帮忙,可看着宫纤纤那防备的眼神,再加上她说是她的老毛病不会死,蛟魔王也总算放了心。
抬眸再度看了看水球中一脸痛苦的宫纤纤,蛟魔王终究还是转身踏出了房门,却是站在她的房门口并没有走。
而房间里的宫纤纤,在看到房门被关上的一瞬间,似乎再也忍耐不住,伸手便将身上的衣服给尽数脱掉,露出玲珑有致的玉|体,整个人都泡在了湖水中央,忍耐着那阵阵蚀骨之痛。
宫纤纤的眸子愈发的布满了血丝,片刻后,她身上的肌肤却已经全部的脱落,而那些脱落的地方,却又在一点点的重新生长出新的肌肤,疼痛如影随形,将宫纤纤折磨的就连呼吸都变的有些薄弱。
可就在此时,宫纤纤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那种感觉似乎是要突破修为。
更新顾不得浑身的疼痛,立马在水球中打坐坐好,双手结成了印,运起周身灵力,只觉得丹田处涌动着大量的灵力,宫纤纤将那抹灵光抓住,默念口诀。
就在她身上的皮肤全部修复好的同一时刻,她竟然也将玄阴控水决突破到第六重控四海了。
门外一直守着的蛟魔王,突然感觉到屋内灵压大躁,那是很明显的修为晋升的灵压,心中一喜,宫纤纤终于突破玄阴控水决第六重了,他的卿雪终于有救了。
激动之余,蛟魔王本能的转身便推开了房门,本来是想要确认宫纤纤是不是真的突破到第六重了,可门一推开,他却看到宫纤纤一丝不挂的站在贝壳前,似乎正要更衣。
被蛟魔王推开门一惊,宫纤纤连忙用衣服挡住自己的身体,惊声大吼:“色|魔,滚出去。”
蛟魔王一脸冷漠,转身背对着宫纤纤,却丝毫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
“你放心,本圣对你的身子没有丝毫兴趣,衣服赶紧穿好。”
宫纤纤听着蛟魔王的话,心中一肚子怄火,这是什么事儿啊?自己被他看光光了,他不是应该礼貌性的都改道歉的么?可现在劈头盖脸的却是一句对自己没兴趣,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宫纤纤随手抓了一个桃子便对准了蛟魔王的后脑扫砸去,可还没有砸到蛟魔王,那桃子便已经在半空中化成了汁水。
宫纤纤老羞成怒,对着蛟魔王的背影便是一句:“混蛋!”
“要骂,穿好了衣服再骂。”
蛟魔王背对着宫纤纤,冷言一扔,再度气的宫纤纤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