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感觉走呗,反正走哪边都一样,那么咱们就直线前行就好啦。”
宫纤纤看着伸手指了指前方,倒没有像重楼那样苦恼。
“纤纤,这里的气场有些奇怪,待会儿一定要走到我身侧。”
司徒俊逸上前站到宫纤纤的身侧,直觉告诉他这里并不简单,越是平静便越是危险。
重楼回头便看见司徒俊逸正伸手去牵住宫纤纤的手,眉心泛起一丝忧愁,回过头去勇往直前的大步开走。
“有什么好害怕的,都跟着小爷走,有什么危险,小爷挡着。”
重楼一边大步迈着步子,一边冲身后的宫纤纤他们叫嚷着,步伐才刚刚迈动了没多久,耳边传来夙泫急迫的声音“小心。”
还没等重楼回头问个明白,自己一脚踩下去便塌了个空,原本扎实的土地突然松陷,一个不小心便掉进了大洞中去,屁股着地的瞬间,痛的重楼猛吸了一口凉气。
“谁那么没有公德心啊,竟然在这样的地方挖陷阱。”
重楼暴躁的大吼,惊起了一片飞鸟,抬头正看到宫纤纤,夙泫,墨漓和司徒俊逸,正义看戏的表情在低眉看着大洞中的自己。
宫纤纤看着跌入大洞中灰头土脸的重楼,不由一阵好笑“哈哈哈哈,重楼,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像什么样子么?”
“什么?”
重楼抬头看着宫纤纤,斑斑阳光洒落在他的脸上,时而明媚,时而阴暗。
“掉进天井的大黄狗,哈哈哈哈,满脸的土。”
宫纤纤捧着肚子哈哈大笑,太逗了。
重楼却是低头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为什么他觉得这一路上倒霉的总是自己呢,先是被虾兵蟹将用渔网给网住了,后来被小精卫缠着不肯罢手,现在自己还掉进了这个大坑,要不要这么衰啊。
“赶紧上来吧。”
面对宫纤纤的冷嘲热讽和司徒俊逸的忍俊不禁,还有墨漓的冷淡,夙泫算是比较有同情心了。
重楼伸手擦了擦鼻子,一脸的窘迫,正欲跃身而起,突然大洞的四周冒出了无数利箭,枝枝锋利,是要将重楼置于死地啊。
“纤纤,小心。”
司徒俊逸本能的将宫纤纤给护住带出了原地,等到听不到箭声的时候,宫纤纤才猛然清醒,直接推开了司徒俊逸跑去了大洞边缘,低头像洞地望去,却看不到重楼的身影。
“重楼,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你去哪儿了?”
宫纤纤大声的冲着洞里叫嚷着,却始终没有听到重楼的搭话声,心里越来越着急,看着洞里一片狼藉的模样,再想着刚刚万箭齐飞的场景,重楼该不会是受伤了吧。
“重楼,我叫你出来,听见没有。”
宫纤纤急迫的冲着洞内再次大吼,夙泫和墨漓也都着急的朝洞内望去,可是就是寻不到重楼的踪迹。
“不行,我要下去找他。”
宫纤纤听不到重楼的回应,心里便慌了,上一次在魔界圣地都没能让她这般慌张,这一次面对重楼突然从大洞里消失,宫纤纤的心里却一直没个踏实,总觉得他是出事了。
“纤纤,你不能下去。”
司徒俊逸却是上前伸手便将宫纤纤给拽住,刚刚的惊险所有人都看到了,谁知道那个大洞里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机关啊,他万万不能让宫纤纤去冒这个险。
“重楼不见了,他就这么不见了,我一定要找到他。”
宫纤纤回眸瞪着司徒俊逸,一开始还有些怀疑是不是重楼在跟他妈开玩笑,可是等了这么久,她一点儿也没有感觉到重楼额气息,心里便愈发的慌张。
“要去我去,墨漓,好好保护她。”
司徒俊逸冷眸看着宫纤纤,在看到她眼里的慌张时,心里竟是有些生痛,果然,她和上一世一样,仍旧一样的在乎重楼。
一个飞身,司徒俊逸便已经跳下了洞口,宫纤纤三人在洞口守望着,心里都是有些慌张的,明明刚刚还看到重楼在这洞内,眨眼间他便消失不见了,难不成这神农架还能吃人么?
司徒俊逸再洞内环视了一周,伸手各处摸了摸,明明是在平常不过的井洞而已啊,没有任何的其他入口,重楼究竟是去哪儿了?
环视了一圈也没有发现重楼的踪迹,司徒俊逸只好上了岸。
“找不到么?”
宫纤纤抬眸看着司徒俊逸一脸的淡然,眸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洞里什么都没有。”
司徒俊逸回眸望着宫纤纤,语气尽量的温柔。
耳旁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侵袭四个人,司徒俊逸本能的将宫纤纤护在身后“大家小心。”
话音刚刚落地,便看到周遭的树木都像是活了一般不停的在四处乱窜,而宫纤纤他们所站立的地方瞬间便已经变作了另外一番模样,脚下的土地不断地在松动,司徒俊逸将宫纤纤护在身后,不停的护她到安全的地方。
夙泫和墨漓也小心翼翼的应付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动,心里却只有一个恐怖的想法,这片森林是活的!
夙泫的速度向来很快,只怕风也追不上他,所以应付起来这‘活了’的树人,他还算得心应手,脸不红气不喘,轻轻松松就能躲过树人的一切攻击。
在看墨漓,相对于夙泫的一味闪躲,墨漓却要暴躁了许多,直接将那些向他伸展而去的树枝啊,藤条啊给一一打了个稀巴烂。
宫纤纤看着墨漓,不由的叹了口气,暴戾暴戾,实在是暴戾。
而司徒俊逸却在护住宫纤纤的同时,也不断的在闪躲着熟人们的攻击,早知道神农架不是一般普通的地方,一开始进来就被这美丽的景象给蒙蔽了,没想到这里的树木都是活的。
“闯入神农架者,杀无赦!”
一个看起来像是这些树人的老大一样的参天大树,直奔宫纤纤的方向而来,身上无数的枝桠藤条都化作最伤人的武器,不断的向宫纤纤攻去,这是明显看透了宫纤纤是四人里面修为最弱的一个,所以才这般胆大妄为的直接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