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暮儿,怎么说我也是你们婶婶,你们娘多年音信全无,作为执掌中匮大权的的我,自然是要好好待你们,紫儿和椿儿虽说是大嫂留下来的,但是当年也是因为年纪小,勾搭上那叫什么锦什么的丫头要陷害你姐妹二人,我也是为了你们好才把她们差到这浣衣院的。”
“既然婶婶知道这俩丫头是母亲留下的陪嫁丫头,是朱家培养多年才送来的家生子,就是我爹都没权利处置我娘的嫁妆,虽然知道婶婶你是‘为我们好’但毕竟这么处置还是欠妥,不如交由我们姐妹二人管就可以,您说是么?”江梓曦的话,句句在理却又不失分寸,私自处置了我的丫鬟,不敢跟我们撕破脸,就明里暗里的打太极,真以为姐好欺负不成?
“是是是,这丫头么...既然是嫂嫂的人,我也不好多插手了,只是你俩还是多防着些,别叫这奴才欺负了主子。”吴氏尴尬得笑笑,这不是存心让她下不来台么
“婶婶这当家主母做的真是得人心啊,这浣衣院这么多佣人,见了正经小姐不放在眼里,一心仗着婶婶的势压人,要不是知道婶婶为人低调,还真以为这狗是婶婶放出来的,打几条狗毕竟不妨事,但看看主人是谁还是有必要的。”江梓暮接上江梓曦的话,滴水不漏。“婶婶悉心执掌中馈多年,对我姐妹二人‘多加照拂’,自是感激不尽,娘出征时嫁妆就一直存在府库中,想必婶婶百忙中还要打理我娘留下的嫁妆,着实辛苦。”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我二人就先带丫头回去了,还烦劳婶婶这几日理一理我娘的嫁妆,我二人亲自打理,婶婶自然也轻松些。您说是这个理吧。”
吴氏僵硬的笑挂在脸上,心中的怒火早难以压制,这两个小贱人,我说怎么忽然来这浣衣院抢人了呢,俩人一唱一和的,在这等着我呢?谁不知朱晗当年嫁进将军府,嫁妆里面数铺子地契田房产最多了,这几年老爷在朝堂中本就不顺,处处要钱打理关系,这几间铺子做的都不是小买卖,若是都给了她们,她这个中馈大权还掌个屁啊。
吴氏一个人站在原地咬牙切齿的思量着,却不想江梓曦江梓暮早就把浑身是伤的紫儿和椿儿带走了。
“夫人,夫人,三小姐和四小姐已经走了,还把厨房劈柴的两位妈妈带走了,您看。”
“什么?”吴氏听到这,急火攻心,一口痰堵在嗓子眼里,就这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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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院中,紫儿椿儿还有王,桂两个嬷嬷便跪了下来“多谢小姐。”
“都起来吧,既然是母亲留下的人,自然是要照顾好,也不枉你们忠心一片。”
“都是奴才们的不是,夫人和老爷出征前就看出那吴氏不是什么好东西,叮嘱我们护好二位小姐,都是我们没用,七年来竟没本事回到小姐身边,让小姐们受尽了屈辱,现在还要二位小姐以身犯险旧我们,罪过啊。若不是那吴氏还有一点自知之明,怕是......”桂嬷嬷说着,眼泪已经止不住的流了出来,王嬷嬷也是泪流满面。紫儿和椿儿也跟着两位老嬷嬷微微红了眼眶,自责之情动辄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