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妤姐是谁?”钟离越转头看向小妍,一脸茫然,完全没听过的人啊!
“荀妤姐是大世界的人,也是焦家的远方亲戚,就是她告诉我你在假山上睡觉的,还让我别打扰你。”小妍说道。
钟离越听到这话,瞬间兴奋不已,是她,小妍说的一定是那女子。
“她现在在哪儿?”钟离越急匆匆的问道。
“她出去了,去哪儿就不知道了,我们下人可不能过问这些。”
“她是大世界的人?焦家的亲戚?那她是不是五年前就来了?”钟离越问道。
“对啊!公子怎么知道的?”小妍疑惑的问道。
“那她怎么没有回大世界?”钟离越不解,三年前他就从习老哪儿听说,五年前一战后大世界的人也没了动作,纷纷都回去了,可这叫荀妤的女子为何在这里待了五年?她是不是也是五年前对凌云学院发动攻击的人?
“五年前的战斗后,荀妤姐就一直闭关,也是前不久刚出关的,本来要回去的,可少主成婚在即,所以留了下来。”小妍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好了,你去吧!”钟离越说了一句,转身再次看向湖心假山,似是在想什么。
下午,钟离越向小妍打过招呼后独自一人来到临风城中,焦隶忙,钟离越不想去打扰他,在焦家也无事,倒不如出来走走。
临风城没有江阴城分的那么细,每条街道出售的东西也是各式各样。走过三条街后,钟离越停在了一家酒楼,酒楼不大,名字却极其的特殊,或者说,钟离越极其的熟悉。
论星楼,钟离越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这本该属于江阴城最大的酒楼名字,却出现在了这里,站在门口,钟离越回忆无限,还记得九师姐那时候带他第一次去论星楼,那也是第一次见二师兄江堂。虽然最后有点误会,可钟离越突然看到这个,让他伤感许多。
九师姐刘青瑶是怎样的人,钟离越已经不记得,只记得那时候的她很喜欢都师兄弟玩。二师兄江堂,钟离越也已经模糊不记得其样貌。只记得他特别喜欢厨道,在他看到,厨艺就是修道吧!
眼前的论星楼只有两层,里面也只是隐约几人罢了,这让钟离越不得不感叹,当初的论星楼,一道菜就足以让整个江阴城着迷,可现如今,真是天地之别啊!
钟离越不敢踏进,他在怕看不到旧人,如此的名字,又怎么能少的了旧人,所以钟离越犹豫不定。
“钟离越?”从店内走出一女子看着钟离越,像是再询问。
“禾灵师姐?”钟离越也不敢确认此人是不是当初见过的禾灵,毕竟五年了,曾经的小孩子都已经长大成年轻人了。
“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禾灵嘴角一抹淡笑。
“我来参加焦隶师兄的婚礼,师姐怎么在这?这个酒楼是你开的吗?”钟离越想到了当初,以前江阴城的论星楼就是在禾灵的帮助下成长起来的,也是这个女孩,对二师兄江堂有着难舍的情愫。
“是啊!时过境迁,如今的论星楼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论星楼了。”禾灵略带伤感,看了看店内竟有的两个客人。
“灵儿,是谁啊!快请进来坐啊!”
从店内传出一个老者的声音,声音有气无力,没有一点活力,随着声音,钟离越看到的是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脸上皱纹也是相互挤着,甚是苍老。
“父亲,是东院的小师弟,你还记得吗?当初通过迷离幻境第四层被破格加入东院的小师弟。”禾灵紧跑几步,过去扶着所谓的父亲。
父亲?钟离越疑惑,禾灵的父亲是当初凌云学院北院院主,他又不是没见过北院院主,在他的记忆中,北院院主可是一个身体强壮的中年人,怎会变成这副模样。
钟离越疑惑,但还是对着禾灵父亲行礼:“见过院主。”
“学院都没了,还谈什么院主,你快进来说话吧!”禾灵父亲声音颤抖的说着话,钟离越能感觉到,他没说一句话都在让生命流逝,到底是什么让一个院主变成这样。
钟离越上前,和禾灵一人一侧扶着她父亲进到店内,让他坐到了一个角落,钟离越才坐下来看着禾灵的父亲:“院主,五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变成这般?”
“说来话长,五年前院长让习老带着你们去登云颠,其实是在保护你们,让你们远离正真的战场得以活下来…”禾灵父亲扶着桌子,回忆往昔。
原来,五年前,院长徐长唤已经知道凌云学院的下场,早早的将能支开的学员全部支开,只留院长以及三位院主。院长本来通知了四位院主和两位护院使者,可是西院院主孙胖子孙悦竟然一直没有出现。
在钟离越他们到达登云颠的时候,凌云学院也被开始了清剿,好在那时候学员已经不多,有的也只是一些避难的普通人。
很快,有六七人从各个方向杀向了灵峰顶端,而灵峰顶端等待的也只是六个人罢了。
来人实力超乎想象,有一人一上来就将南院院主一击致命,这惊呆了所有人,这样的实力怎么对抗?可是这也不能放弃,总要一战定输赢。
庆幸的是那人再没有出手,悲哀的是其余的人同样变态,很快一位护院使者也被击杀,禾灵的父亲也被一人废掉,无法战斗。事实上那个时候已经没有几人可以一战了,也只有院长还有一些力气。可是,一切终归是不管用,院长险些被杀死,最后第一次出手击杀南院院主的人说话了。
他一开口就要凌云界的世界之心,世界之心是一界之根本,院长自然不肯说。那人也不急,直接当着院长的面将东院院主击杀,紧接着就是另一名护院使者也被击杀,活着的就只剩已变成废人的北院院主和院长。
那人踩住已废之人北院院主,脚下一使劲,北院院主脸都扭曲了,只听那人说道:“说或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