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越来越急,敲打着门扉传来呼呼的响声。空中雷电交加,在这个黑夜闪烁这惨白的光芒。雷光之下的影子仿佛隐藏世间的魔鬼,在黑夜里露出嗜血的獠牙一般,在这夜间突兀的出现。
一道雷光闪过,照耀在一张绝美的容颜上,女子凭窗倚望。长长的睫毛清晰美丽,皮肤白皙娇嫩仿佛吹弹可破。一身白衣婷婷玉立如同仙子一般,影子在灯光下摇摆舞动。
“师姐,夜晚了!”后方一个女子将床铺好这才说到。
手中倒过一杯茶水慢慢的走向女子,看向女子的目光满是羡慕和崇敬。
“三年后就是百年一度的仙院武会,时间不多了啊!”沈明霞感叹道。
“师姐不必担心,如今你的修为突飞猛进已然走在学院前列。万象学院向来都是众多学院之首,到时必然是师姐一展身手的时候”女子满怀信心的说到。
沈明霞轻轻一叹,看向远方的天空,那是西南方向。眼中流露出一丝思念,多年不见不知道父亲是否安好,不知道那人是否回来。
……
一道闪电直劈而下,在小屋的近空萦绕舞动,竟然停留几息才散去。
那个身影孤独的站立在那里,雨水不断的从身上流过,带走那不断流出的血水。雷光之下可见猩红一片,白衣人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狰狞恐惧的表情在片刻的光芒下非常的刺眼醒目。
一条水龙旋绕周身,传来巨大的破空声。于雨夜里疯狂的飞舞,竟有几分凝实之意。
两个蓝衣中年对视一眼,眼中似乎传达什么信息。没有太多的停顿,两人动了。
身影飞快忽上忽下,忽左忽右。
沈万三急忙运拳守之,拳风如虎,水龙亦是气势不俗。
两把剑快如闪电,此进彼退,此上彼下配合极其默契。
空中飞龙被剑剑刺破,水雾散而又聚。只是剑势凶猛迅速,两人功力道法更是深厚。
沈万三攻守之下很快败下阵来,若不是奥义突袭本身就是擅长速度的功法,如今只怕早已经被两人默契的配合和攻势之下斩杀了。
剑光泛着冰冷的寒芒,一剑一剑刺在沈万三的身上。血花飘舞,融入雨中,已然分不清彼此。
沈万三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传来清脆的骨头折裂声。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空中两把泛着蓝色寒芒的剑飞速攻来。
带着毁灭一切起的气势,这一剑之下只怕他是必是无疑了吧,旁边远处四处横躺的白衣身影映入眼帘。
剑身传来嗡嗡的剑鸣,和这风声融在一起。
“凝元剑修士!果然强大”沈万三如是感叹。
正在此时万道剑影显现而出,剑光充斥着整个小巷道口。如同修罗剑域一般,整个空间被无数剑影充满。
两人急急后退目中露出震惊之色,剑光飞速抵挡万千剑影如同剑的洪流,飞速向两人冲去。
小小的蓝色光罩在万道剑影冲击之下显得暗淡失色。
沈万三手中玉符小剑散发着强烈的光芒,这这夜晚如同小小的太阳,照亮一片黑夜。
光芒照耀在雨雾之中,远远的传播开去。
数息之后剑影消失,四周无数痕迹甚是壮观,在时而闪过的雷光下显得狰狞可怖。
沈万三有气无力的躺在那里,身上的剑伤数不胜数,伤口上散发着惨白的颜色。
嘴角鲜血流出,眼神飘忽却带着一丝坚毅。
远处蓝衣人也是好不到哪去,身上衣服破烂不堪,不过倒是没有明显受伤的迹象,只是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两人相视一眼,眼中皆是震惊与不确定。看着沈万三手中蓝色
的玉符小剑,两人没有再向前,思索片刻便飞身离去。
一口鲜血涌出,沈万三无力的躺在水泊之中。脸部完全的淹没在水里,一双眼眸在水里失去了光彩。
游龙真诀自然运转,?耳边传来滴滴答答的雨声,有些打在身上,有些落在水里。
沈万三全身无力而且伴着剧痛,伤口快速的愈合修复,这是炼体修士的本能了。沈万三后背传来剧痛,左手泡在水里,一丝可见黑气缓缓漂出,穿过薄薄的水层直穿上来。
全身不停的滴着水,沈万三一步一步走近屋里。屋里老人在小光身前悉心照料,只是自己也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在这黑暗的屋里也没有点灯,却也丝毫不影响什么。沈万三眼中闪烁着紫色的光芒,口中喘着粗气似乎很是劳累。
“前辈!你是什么人”沈万三停在门口,右手扶着门。左手无力的垂下,手中一丝黑气漂浮而上。
“年轻人,你很不错,像你这个年纪的人我见过不少,这么狠的你还是第一个”来人用手中的粗布小心的擦着小光的额头,倒是一副关心的模样。
“过奖了,你认识这个孩子吗?”沈万三闭上眼,后背传来撕裂的疼痛让他难以忍受,其中一黑一白两道灵气在后背飘扬着。
“他已经照顾我两年啦,这个孩子很不错,谢谢你救他”老人咳嗽一声虚弱的说到。
“他掌握的功法会害了自己,如此高的天赋本不用修习这般旁门左道”沈万三叹了一句说到,果然无巧不成书,眼前老人竟然认识小光。
“我怎么可能教他妖法,我从来都没教过他什么,他体内纷杂的元气对他只是坏处而已,不过这些都没事。孩子你现在需要照顾好自己”老人缓缓说到。帮小光找来一床被子小心的盖上。
“玄心诀对你或许有用,你心中执念太深。好自为之吧!”老人说着便不再理会沈万三。
沈万三缓缓走了出去,房门自动关上,破旧的小屋仿佛从此与世隔绝。
沈万三静静的站在雨中片刻,发觉刚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已经不翼而飞,只有他一人孤独的站在雨夜里。
许久之后他慢慢走出,沿着小道走向远处,一路只有他一人。伴随着大雨显得有些孤独,空中闪电雷光越来越浓,将他的影子越拉越长,慢慢的消失在这狭窄的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