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阳光直射进来,透过稀薄的云层,照耀在整个小岛上。小岛和往日一样,时至午时依旧传来那股熟悉的燥热。林间露出斑驳的光影,明暗显著摇逸不断。
空中一缕热风吹在墨兮的脸庞,她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自信的微笑。这应该是这几日来唯一的一次了,落在远处金晓峰的眼中,仿佛深深的烙印一般印了进去,再也无法自拔。
她拿出一本书,上面记载了密密麻麻的东西,只见她双手献诀四颗灵石纷纷向四周飞去。口中念念有词表情专注。
不多时灵石发出耀眼光芒,四道灵光汇聚一起之后墨兮微笑站起。在修为上她从来都不敢说多么优秀,但是在阵法炼器上却是难得一见的奇才。
“怎么样?”金晓峰看见她难得这么轻松的样子过来问道。
只见她慢慢向前走去,脚步轻快没有犹豫,一步一步便向那荷塘古屋中走去。金晓峰目露赞赏之色,没想到只用了短短两天墨兮竟然真的将这阵法破开了。
墨兮回首嫣然一笑,这一笑柔光四起,百花失色。在那明媚的阳光下,在那翠绿的荷塘边,他站在光与影交错的地方。无数年后想起这一幕,时才发觉竟是两人多么珍贵的珍藏。
“发什么呆呢?快来啊”墨兮皱眉说到,金晓峰恍然大悟才走上前去。
两片荷塘荷叶茵茵,圆滑翠绿将荷塘布置得满满当当。不能见到下方丝毫痕迹,其上零零星星点缀着几朵白色娇艳的荷花。防如珍珠之于玉盘之上,皓月挂于星空之中。为这荷塘增添了些许的美意,仿佛画龙点睛之笔为这静谧的荷塘古屋增添了几许灵动的感觉。
两人慢慢向古屋中走去,时而相互看一眼似在询问。荷塘之上美景颇丰,只是两人在此不免有些紧张,步伐之中满是警惕。金晓峰早已经露出金翼随时准备撤离。
虚掩的古屋门让两人有些不解,犹豫许久之后金晓峰还是慢慢伸出手去。动作缓慢仿若后面便是什么不知名的河水猛兽。
“吱呀!”
一声门缝摩擦的声音传来,仿佛牵动了两人的心魂。两人眼中又不觉露出一丝明亮警惕之色。金晓峰双瞳紧缩,发出淡淡柔光。在这般情况下早已使出幻眼鹰瞳,缩小的瞳孔犹如鹰瞳一般。加上整个人帅气近乎妖异的外表让人感觉邪异异常。
古屋简朴非常,中间巨大的晶玉石馆引起了两人的注意。金晓峰将墨兮拦下,示意她先等等。他独自向前观看,毕竟论起修为若有突发情况他的反应和抵挡能力要比墨兮强上无数倍。
他一步一步小心警惕的走上前去,当石馆中的女子映入眼帘。他几乎不敢相信世间还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眼前的美人身着素白长裙,静静的躺在蓝色晶玉石馆之中。整个人给人一种圣洁美艳的感觉,只怕世间女子在她身边都会失去颜色。嘴角一抹满意的微笑,微笑的弧度似能勾人心魂。只怕为了博她一笑,天下多少修士强者也会赴汤蹈火。
“世间竟然能有如此完美女子”金晓峰不自主的叹道,话说出口方才觉得不妥,转头看去旁边墨兮一脸专注的看着眼前美丽的女子。倒也好像没有听到他说什么,让他心中放下不少。
他可是知道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另一个女人的好后果有多严重,无数切身经验体会给过他血淋淋的教训。
金晓峰时而看向石馆中的美丽女子,时而看向身边的墨兮。对比思索之下似乎觉得,墨兮也还是很美丽的,而且她那单纯天真的气质非常美好,只要再加点时日,到时墨兮的姿色也不会比这美人差的。
这般想着不知为何心里却是舒服起来,仿佛觉得自己眼光还是不差。由此看向墨兮的次数反而比石馆中的女子多了。
墨兮仔细的观看着石馆上雕刻的文字,这是上古的文字符号。其中歪歪扭扭无法辩识。
金晓峰慢慢向周围走去,屋子空荡荡的,窗台上一个花盆,样子并不是非常的精美。其上雕刻着一只精致的大鹏鲲,鹏鲲双翼翱翔云间,头向上看去,似乎在看什么东西。
金晓峰神情肃穆,后退一步毕恭毕敬的对着花盆鞠躬行礼。眼前的鹏鲲便是他飞鹏一族的祖先,在遥远的上古时代,它们曾经是不弱于龙族的强大存在。只是后来鹏鲲一族繁衍生息太过艰难,只留下了一些不纯的血脉。
不过饶是如此飞鹏一族也一直自诩是鹏鲲后人,期待有朝一日渡劫化作传说中的鹏鲲。只是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并没有哪位祖先成功,随着时间的流逝,族中血脉越来越单薄。想要化身鹏鲲更是遥遥无期,不过即便逐渐已经成为他们遥不可及的梦想,尽管如此他们依旧一代一代一直坚持信奉着。
时至今日飞鹏一族能有金晓峰这样赤羽金鹏的出现已经是很妖孽的存在了。要知道连他的父亲如今万妖门的门主都只是个银羽金鹏。
正在金晓峰虔诚膜拜的时候,晶玉石馆上古文纷纷亮起,墨兮本来觉得眼前女子超凡脱俗,心中心生仰慕。这石馆也是漂亮就忍不住抚摸研究上面的古文,只是文字图案生涩难懂她根本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随后图文发出闪耀的光芒,仿佛活了一般扭曲起来。如同活物一般在石馆上游走跑动,竟然慢慢的全都收进石馆之中不见踪影。
金晓峰察觉屋内似乎灵光闪耀,转过头来也是见到这一幕,走到墨兮身边仔细观看心中也是有些疑惑。
看了眼旁边的墨兮,墨兮微蹙双眉样子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金晓峰这才放下心来,棺中女子的脸眸透出淡淡红光来,仿佛比之起初更加具有生机的模样。
片刻之后数道灵光激射而出,耀眼非常让人不敢直视。金晓峰生怕有危险立刻把墨兮拉到身后,灵光一闪而过。两人缓缓睁开双眼,只见前方不远处站着一个美丽圣洁的女子。
女子全身洁白的衣裙仿佛仙子般发着淡淡的光芒,眉宇之间有着淡淡的笑意,这份美丽犹如初春的早梅,似有融化世间冰冷黑暗的能力。
一笑回眸百媚生,尽让花群失颜色。
“你是鹏鲲的后人吗?”女子说到,声音婉转温柔仿佛林间鸟语,清脆悦耳让人寻味。
“晚辈金晓峰,正是鹏鲲后人”金晓峰恭敬的回答,言语之间透露出一股骄傲,眼角看了一眼石馆中躺着的人。心中有些骇然眼前之人与石馆中躺着的人一模一样,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神魂出鞘神通吗?
“血脉太过稀薄了些,不过还是懂些礼数,后面那个小姑娘上前来”女子淡淡说到,金晓峰有些无奈。从小以来只有人说他血脉纯正资质奇佳,却没想到在眼前女子眼中却变得血脉稀薄了。
“晚辈墨兮,拜见前辈”墨兮有礼的说到,虽然起初她也有点受到眼前一幕的震惊,不过墨家便是最将就礼数的。墨家即便是对待家族中犯了过错的人惩罚也不允许有损其尊严人格,在五州之中对于墨家之人的行事风格都是得到广泛的认可的。
“是你触动了真灵之言才让我的神魂释放出来”女子说到,而后向前两步走到墨兮的身边。
两个女子一个圣洁一个甜雅。女子倒是没有丝毫伤害她的意思,脸上笑容依旧散发着淡淡的光泽,这便是传说中的仙子吧金晓峰在心中叹到。
“晚辈无知冒犯,还请前辈原谅!我们被困这里实属无奈,这才无意闯入这里。”墨兮说到。
“没有冒犯什么,你能进入这里自然是你我有缘,不然你们也进不了这里来了”女子说到。
“多谢前辈,不知有什么方法可以离开这里吗”墨兮问到,眼前女子样貌美丽气质非凡,倒也丝毫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虽然不知道她是何人不过眼下离开这里还是很着急的,一旦彼岸花开他们都会疯魔致死。
“这里乃是希运用时空法则封印之地,想要离开这里便是打破这里的规则,或者…”美丽女子缓缓说到,不过想到什么似乎有一丝情感的变化。
“前辈,不知另一个方法是什么?”金晓峰问道,若说打破这里的规则是不可能的。如今即便是大陆上封神的存在也没有哪个领悟了空间规则。更不要说是眼前这两个初出茅庐的小人物了。
“你们三个是无数岁月以来我见到的第一批人。你是鹏鲲的后人,你触发了真灵之言,而另一个虽然拥有着龙族血脉,却是比你还要不纯,只是他也能进入这里。…唉!另一个离开这里的方法就是封印这里的人亲自送你们出去”美丽女子说到。
两人却是又惊又恐,惊讶于没想到之前沈万三也进入了这里,墨兮利用强大深厚的阵法知识才进入的这里,他又是怎么进入这里的呢?封印这里的存在早已经破碎虚空而去,怎么可能帮他们离开这里,想到此处两人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希虽已离去,不过我既然醒了自然会想办法帮你们离开”女子似乎看出了他们心中所想便说到。
“多谢前辈!”
“多谢前辈!”
“小姑娘,你修为如此之低能进入这里想必也不容易吧!”女子对着墨兮说到。
“都是金大哥一路上帮助,要不然我到不了这里的”墨兮说到。
谁知女子却亲切的拉着她的手,手中有着淡淡的凉意,指若白葱便是墨兮同是女子都有些爱不释手的感觉。
“你呀!叫我姐姐就可以了,我们的命运太想了…唉,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坚强”美丽女子对着墨兮说到,墨兮有些不明所以,不过此刻倒也没有去辩驳,其实她从小就倍受呵护关爱,很少有需要她决断的东西,除了这次婚姻大事之外她的人生几乎没有过插曲。
“仙子姐姐,我有点不明白呢,不过我会坚强的”墨兮认真的说道,神情之间也有些疑惑。
“坚强就好,你我甚是有缘。这样吧我传你一套女子修炼的道法,也希望对你有些用处”美丽女子笑到。墨兮眼前一亮,不知如何感激,要知道眼前的人不知是以前的什么人物,能在这里封印无数岁月自然也不是简单之人。
“多谢仙子姐姐”墨兮跪拜谢恩。要知道中都大陆最注重的东西之一便是功法,功法的不同才导致的门派势力之间有所差异。
一直以来所有的门派对于自己的修炼之法都是严加保护,别说外门的人,即便是本门的外围弟子也不会习得。若是在一个门派习得了他们的功法那便是说明得到了肯定。
所以一直以来各位修行之人行走天下主要一出手便知道他是哪个修仙势力的人便是这个原因。
“不必如此,这与其说是一套道法,更不如说是一支舞。日后修炼如何还看你个人了”女子笑到,言语之间尽是轻松写意。手中一朵发出璀璨红光的红莲缓缓凝聚成型。
红莲只有巴掌般大小,与她白皙鲜嫩的手掌形成鲜明的对比。女子面上露出一丝笑容,看着手中美丽的红莲眼中露出一丝柔意。
红莲缓缓脱手而出,慢慢飞升起来。整个屋子充斥着美丽的红光,墨兮在红光的包围中无比的温暖。
红莲在她头顶缓缓落下,直到消失不见。墨兮脸上从内而外发出淡淡的红光,头发在空中无风自动。整个人闭上眼睛仔细的感悟起来,金晓峰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虽然他与墨兮只是初次想见,但是短短数日相处他却十分爱慕墨兮,墨兮的一言一行仿佛都透着一股魔力一般深深的把他吸引。
他看着墨兮微笑含情脉脉的眼神落在女子眼中,女子温柔的对他笑了笑。笑容迷人无比,便是在这比较压抑的环境下依然让人如沐春风。
金晓峰似乎发觉自己神色有异,不知为何竟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让他为此颇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