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繁华的城市,它光鲜亮丽之下总有些不能是示人的阴暗。
比如有一种见不得光只能暗地里进行的事情——高利贷。
许三林也知道自己见不得光,所以也习惯窝在自己开的夜总会里,白日冬眠,夜里醉生梦死。
自觉日子过的很是逍遥,不过这两天他多了点烦心事。
他跟那个叫柳熙儿的小明星打交道不是一两年了,那小明星信誉一直也算不错,利息和还款日期都没赖过。再说他调查过对方的背景,就一普通家庭小姑娘,不担心她敢不还债,再来小丫头长的实在水灵,那也是还债的资本,所以来来回回有借有还柳熙儿从他手里借了二十三万。
可这次到了还款期限对方不但没有还钱,连利息都没付,甚至打伤了他的手下。
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要是折在一个丫头片子手里,他以后拿什么见人?
所以他这次派了身手最好的手下,倒要看看这小丫头到底有什么本事。
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借了高利贷就该提前想好还不起的代价。
这不果然将那丫头片子劫了回来。
豪门夜总会的包厢里,许三林得意的看着眼前漂亮的过分的柳熙儿,细腰长腿,胸前的曲线也颇为勾人,心想难怪能当明星拍广告果然是美。
“这叫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滋味不错吧?”用一双小眼睛将柳熙儿打量一遍才不怀好意的问:“说吧,我的钱你打算怎么还?”
哪知娇花一样的柳熙儿却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干脆道:“我确实没钱!”
“没钱?”许三林瞪起了起眼睛:“三万一根手指,十万一条胳膊,你这漂亮的小脸,要是成了残废是……哼哼!”
他这样凶狠的威胁着,却发现将柳熙儿带来的两个手下正表情怪异的冲自己挤眼睛。
“恐怕我这胳膊和指头你也拿不走!”任天行便指着许三林那两个正在挤眉弄眼的手下:“跟你们老板解释下!”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造型奇怪的小木块,放在嘴里轻吹,一声尖锐而短促的哨声后,便见那两名手下身体骤然绷紧,从他们哆嗦的裤腿里窜出两条色彩斑斓的小蛇,在许三林的目瞪口呆下飞快的爬到任天行的手腕上缠好,包间里并不算多明亮的灯光下,穿着荷叶边短袖的任天行露出一双欺霜赛雪的臂腕,那两条五彩斑斓的小蛇更是给那对形状美好的纤细手腕平添几分诡异的美感。
许三林不由咕咚一声吞下快要从大张的嘴里漏出来的口水。
“许哥!”总算自由的两名手下腿一软哆嗦着说:“她,她,她身上有蛇。”
“不但有蛇,还有蝎,蝎子……”
这两人凭着好恨斗勇在道上也算数得上名号的,今天可真的被吓破了胆,想想怎么也算是风里来火里去的,就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女人。
此时危机解除连忙争先恐后的将今天的恐怖遭遇说出来。
最开始的时候,他们两个觉得自己身手利落,能打能拼一直是许三林的得力手下,之前两个小喽啰铩羽而归,那是他们没本事,不就一个小女人,细胳膊细腿的还不好摆平?
于是两人信心满满的在楼道里截住了柳熙儿,并且看对方长得好,还颇有些趁机揩油的心思。
不过可怕的是他们的手伸出去抓到的不是对方的小细胳膊,而是一条软塌塌粘乎乎毛茸茸扭来扭去的蜈蚣,那一身鸡皮疙瘩起的现在想起来都浑身打冷颤。
可很快他们就见识到最恐怖的场景,就在两人膈应的将蜈蚣甩掉时,一堆花花绿绿软塌塌粘乎乎,吐着信子嘶嘶作响的小蛇顺着他们的脚跟就爬上来了。
两人自然吓的大叫,正手忙脚乱的去甩,就听一旁漂亮的女人阴恻恻的开口了,楼道间昏暗的灯光下,那张脸跟噩梦似的白的吓人。
“我劝你们可不要随便乱动,否者激怒了我的这些小宝贝,一张嘴……”那柳熙儿说到这里还露出一个尽在不言中的笑容,越发的吓死个人。
要是这些“小宝贝”一张嘴,咔呲……唉哟!我的妈呀!
两人表示他们并不是怕被咬,关键是怕耽误了老大的事,所以才冒着危险,忍辱负重的将柳熙儿带回来了。
可这话许三林越琢磨越是别扭,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他盯着任天行手上那两条花纹漂亮异常的小蛇,不仅想起好像有人说过,这蛇皮越漂亮越是毒,尤其一些什么五步倒,眼镜蛇体积都很小,而且这玩意又悄无声息无孔不入,要是熟睡中被咬一口……被自己的脑补吓到的许三林,脸色立刻变了,和颜悦色的很。
“柳小姐,你看,之前我对你也不薄吧,只要你有困难我二话不说立刻凑钱给你用?帮你解决了多少危难是不是?我好心借给你钱总没有什么错吧?而且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们当时不是说好的?你要是实在有什么难处,可以好好商量不是?何必弄到这份上?”
任天行嘴角一勾,露出一对小酒窝,雪白精致的脸笑颜如花,配合着手腕上嘶嘶扭动的毒蛇,就像是缱绻美梦时兜头一桶凉水浇下,那种浑身发着抖还残留温存的刺激感,让许三林三人都不由头皮发麻。
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词——蛇蝎美人。
“林老板,这钱我并没有说不还,不过是现在不凑手,所以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一笔让我们两人都双赢的交易,你觉得怎么样?”
许三林一听任天行并不是要赖账,顿时来了点精神:“什么交易?”
任天行便摆弄着手里的“小宝贝”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
由着许三林派人将自己送回去,任天行刚掏出钥匙手机就响起来,低头一看来电显示,眉头一皱立刻挂掉。
又鉴于对方之前的执着劲,最后干脆关机了事,结果第二天自己还在睡梦中,公寓的大门就被敲的震天响。
任天行用被子捂着耳朵与那敲门声对抗了十分钟,最后只能沉着脸爬起来去开门。
大门外一个身穿深紫色天鹅绒长袖连衣裙的中年妇女,烫了十分流行的卷发,眉毛纹的细细的,一双大嘴涂的血红,脖子上还挂了一串荧光闪闪的白珍珠响亮。
尤其是粗壮的小腿还穿了一双细长跟的大红靴子,靴筒更是绷的紧紧的,都让人怀疑下一秒它就会破掉。
“柳熙儿,干嘛不接电话?你什么意思?翅膀硬了就不想理我们了是不是?”
这人正是原主柳熙儿的母亲,她甫一见面就是一顿数落。
任天行不说话,只顶着一头乱发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歪着头行上下下额打量她。
从王惠兰的长相上真看不出她能生出柳熙儿这种漂亮女儿。
可记忆里原主跟柳建国也不像,可以说她跟柳家所有人都不像。
一对单眼皮的父母是怎么生出大眼睛双眼皮的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