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顾芷烟冷不防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她瞪大了眼睛看着帝景容,一脸的看怪物的表情。
这老狐狸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在他的帐篷旁边就已经够吓人了,如今还要她在他的帐篷里沐浴更衣?!”顾芷烟低声嘀咕着,“完了完了,他该不会真的是断袖,垂涎老娘的男色吧?!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可千万别这么对待弟子啊!”
帝景容脸色沉了沉,犹如古井无波的眼底却噙着一抹兴味。
这小孩可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微微低头,帝景容居高临下的昵着她,“道长在说什么?”
“王爷垂爱,是贫道莫大的福分,又怎会嫌弃呢?只是这家师曾有言,贫道福浅命薄,受不起这天大的恩宠啊!而贫道向来惜命,还望王爷体谅……”
顾芷烟捏着腔调,说的头头是道。
“刚好,若虚大师也曾有言,本王也命薄福浅,想来道长是不会有事的。莫非道长是不肯给本王这个面子?”最后一句话说的风轻云淡,顾芷烟却隐隐的感觉到了威胁的意思。
拱了拱手,顾芷烟低头道,“王爷厚爱,贫道莫敢不从!”
“本王还以为这天底下没有道长不敢的事情。”帝景容淡淡的扫她一眼,云淡风轻的话,难辨喜怒。
顾芷烟也没有过多的去纠结。至少眼下,她对老狐狸来说有大用。想来,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这就够了!
看着已经走远的帝景容,顾芷烟摇着扇子迈步跟上。
“腐败啊腐败。”看着眼前奢华大气的帅帐,顾芷烟摇头晃脑的评头品足。
这次不止是张副将几人,就连一直跟在帝景容身后的几个黑衣人,都不由得抽了抽眼角。
眼前这空空如也的帅帐居然也算腐败?!
虽则美名其曰帅帐,然而内里除了一张用来议事的桌子以外,就只剩下一张供人休息的软塌。
“贫道见识浅薄,见识浅薄。”顾芷烟摸了摸鼻子,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不过能看到二黑你脸上的表情动了,也实属是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贫道的孤陋寡闻歪打正着的治好了你的面瘫,真是阿弥陀佛!“.…..”
“哦?是吗?”帝景容闻言似乎来了兴致,他看了眼‘二黑’,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二黑’这个名字不错,还不快谢谢道长。”
“......”
“自家人,不客气。二黑你别害羞啊。”顾芷烟拿青羽扇给他扇了扇,“这天的确挺热的,瞧瞧二黑你脸上都晒得通红了。”
这哪里是晒得,明明是气的好吗?!
二黑默默地转过了头去,人家叫赤影好吗?!
“二黑,你是不高兴了吗?”顾芷烟也跟着转了过去,“哎呀呀,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如此小气?这样不好,不好!”
赤影一脸生无可恋的向帝景容求救,主子,您这哪儿是收留了一个小道士?!这分明是一只恶鬼好吗?
帝景容嘴角挑起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似是觉得这一趟来北境倒也不算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