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晚年与杨国忠争权,杨国忠背后有杨贵妃撑腰,略占上风。当时李林甫年老病重已成风中之烛。听说李林甫已经生命垂危,杨国忠心中暗喜。为了探听虚实,就亲自去李林甫家中问候。不知为何,李林甫虽然病容憔悴,但目光还是那么尖锐,杨国忠不由自主地腿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病床前。
李林甫见状,流下两颗泪珠,说:“林甫就要死了,我死后你必当宰相,以后我的家事就要托累你了。”杨国忠早领教过李林甫的厉害,深知此人狡猾奸伪,惧怕李林甫设计诈骗,所以非常紧张,满头大汗,竟半天不敢说话。李林甫城府之深由此可窥豹一斑。
事实上,喜怒哀乐是人的基本情绪,这世界上心如止水,没有喜怒哀乐的人只能是“植物人”。不露喜怒哀乐,这种人其实蛮可怕的,因为你不知道他对某件事的反应、对某个人的观感,让人面对他时,有不知如何应对的慌乱。
无论何人,多多少少练就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他们会根据你的喜怒哀乐来调整和你相处的方式,并进而顺着你的喜怒哀乐来为自己谋取利益。你也会在不知不觉中,意志受到了别人的掌控。如果你的喜怒哀乐表达失当,有时会召来无端之祸。
因此,“现实”的人一般都不随便表现这些情绪,以免被人看破弱点,予人以可乘之机。喜怒不利于色的人最有“心机”,越是成大事的人的人,城府越深。
7.既要埋头耕作,又要关注收获
过去,社会上一些年长者担心年轻人不肯踏踏实实地付出劳动,常常语重心长地告诫年轻人要“只讲耕作,少问收获”,要相信“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如今,这一套已经不灵了,作为一个“现实”的人,不仅要“讲耕作”,更要“问收获”。
有些人可能都有这样一种感觉:自己的同学、朋友,几年不见,聊起天来,眼里多半都是收获,这个当官了,那个成了专家。这时候是最刺激人的,这些你不由地黯然神伤,顿生感慨……
所以,做人在利益面前,不要逆来顺受,也不要过分谦让,应该大胆地向领导要求自己应该得到的。“丑话说在前头”,在接受任务时谈好报酬更易让领导接受。争利把握好度,既不争小利,不计较小得失,又不能不闻不问,任由别人欺付。当然,折扣的方法有时也很奏效。
当我们考虑工作究竟是为什么的时候,可能有很多不同的回答,比如为社会做贡献、为人民服务等等,这些都是可以上电视或发新闻的话。然而,任何人都不能否认我们是为利益而工作,比如金钱、福利、职务、荣誉等等,否则就未免太虚伪了。在当今市场经济体制下,我们说为利益而工作是正大光明的。
之所以强调在与领导相处的过程中,要学会争利这个问题,就是因为现在还有那么许许多多的老实人因为不会争利而频频“吃亏”。这种人不敢争利,甚至连自己应该得到的也不敢开口向领导要求,既怕同事有看法,也怕给领导造成坏印象,大有“君子不言利”的味道。
事实上,争利是应该的。常言道:老实人吃哑巴亏,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都是我们的祖先总结出的地地道道的“真经”。在同等条件下,两个同事工作都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比较勤恳认真,但在分房时,一个“有苦难言”,对领导只提了一次要求,虽然自己已经结婚5年,可3口人仍挤在一间破旧的平房里;但另一位却三天两头地找领导诉苦,有空就拨拨领导脑子里分房的那根弦,结果被优先考虑,而他的那位老实巴交的同事,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住进了宽敝明亮的新房。
老实人认为向领导要求利益,就肯定要与领导发生冲突,给领导找麻烦,影响两者的关系,因而什么都不敢提,结果往往也是一事无成。要知道,干好本职工作是份内的事,要求自己应该得到的也是合情合理的,付出越多,成绩越大,应该得到的就越多。
做人应该知道,只要你能为领导干出成绩,向领导要求你应该得到的利益,他也会满心欢喜的。如果你无所作为,无论在利益面前表现的多么“老实”,领导也不会欣赏你。
事实上,从领导艺术上讲,善于驾驭下属的领导,也善于把手中的利益作为笼络人心、激发下属的一种手段。可见,下属要求利益与领导把握利益,是一个积极有效的处理上下关系的互动手段。
一个有价值的人,一个有成就的人,为自己的利益而争是光明正大的。向领导要求利益大有学问,关键是要把握好火候和分寸,具体注意以下两点:
(1)在执行重大任务以前,争取领导的承诺
现实表明,领导在交办重要任务时,常常利用承诺作为一种激励手段,对下属而言,这既是压力又是动力;对领导而言,心理上也感到踏实、稳定,他坚信“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如果领导在交代任务时忘记了承诺,或不好做出承诺,你应该提前要求你应该得到的,这不是什么趁火打劫,领导也较容易接受。
尤其是牵涉经济利益和好处的一些事情,领导也深明其中的利害,把这样的任务交给你去办,他能不存疑心吗?比如你或许能在其中捞点回扣、作点手脚、收取礼品等等,领导都能胜算到。如果你接受任务时不声不响非常痛快,领导往往会认为“你这小子这么高兴地接受了,心存不良。”所以,老实人最好有话说在前面,有要求提在前面,要玩“马前卒”,不要搞“马后炮”。
(2)要求利益要把握好“度”,关键是要见机行事
某些人向领导提要求很不会把握分寸,往往要求很高,引起领导的反感,招致奚落。依我们的经验,需要做到以下几点:
①不争小利。不为蝇头小利伤心动气,略显宽广胸怀、大将风度,在领导心目中形成“甘于吃亏”、“会吃亏”的好印象,在小利上坚持忍让为先。
②按“值”论价,等价交换。最简单的例子,如你拉到10万元赞助费或为单位创利100万元,你要按事先谈好的“提成”比例索取报酬,不能扩大要求,也不要让领导削减对你的奖励。
③夸大困难,允许领导打折扣。“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也是对付一些喜欢打折扣的领导的方法。有时你把困难说小了,领导可能给你记功小,给你的好处也少。因此,要学会充分“发掘”困难,善于向领导表露困难,要求利益时可以放得大些,比你实际想得到的多一些,给领导一些打折扣“余地”,不给他造成你“想要多少就给多少”的想法。
8.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待人处世中,当你面对的竞争对手,本身就是一个精通厚黑之道的厚黑之士时,如何与之相争,的确需要费一点“心思”。“狭路相逢勇者胜,以厚对厚智者胜”!对于厚黑之人,方圆之人采用的方法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很多时候,我们在人际交往中会遇到心黑脸厚之人,这时就要懂得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特别是在名利场上,如果你不能拿出自我保护的厚黑治人术,那你就只能任人摆布,成为他人手中的一粒棋子。相反,如果你善于以黑治黑,你就能在关键时候既保护了自己,也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
丁谓是宋真宗时有名的奸相,通晓诗、画、博养和音律,正因为有才,而被宋真宗重用,被宰相寇准推荐为参政政事,做了自己的副手。
丁谓是一个性狡过人、善于附炎趋势的奸诈小人。真宗初年,权臣王钦若得势时,他专投王钦若所好,唯王是从。王钦若失势被罢免宰相之职后,他采取欺骗手段,又骗取了寇准的信任。真宗大中祥符年间,封禅祀神,从事虚诞邪僻之行。丁谓迎合君意,对当时朝臣皆不多言的修建宫殿之意,极力怂恿。他对真宗说:“陛下富有天下,建一宫崇奉上帝,有何不可?”宋真宗随即命他总管建宫之事。
结果丁谓大肆铺张,不惜扰民害命,所建的玉清昭应宫,精美绝伦,工程中间稍有不合意处,即推倒重造,有关理财部门,丝毫不敢阻拦。为了建宫,他又令在南方大肆伐木,百姓服役者死亡无数,许多死亡者被诬指为畏罪逃亡,家中妻儿也被网织入狱。尽管当时的朝臣纷纷上疏朝廷,要求杀丁谓以谢天下,但由于真宗的保护,丁谓安然无恙。
当寇准任宰相的时候,丁谓为得到寇准的推荐和提携,他对寇准显得十分恭顺。但有一次,他曾当众给寇准擦拭胡须,却遭到寇准的奚落,便怀恨在心。由于他的权位已与寇准不相上下,翅膀硬了,既然寇准不给面子,丁谓便联合了一帮人开始陷害寇准。他对宋真宗说:“寇准与内外大臣勾结,构成了一个人多势众的朋党;他的女婿又在太子身边为官,谁不怕他?如今朝廷大臣,三成有两成都依附于寇准。”提醒宋真宗防着点寇准专权。
公元1020年,宋真宗患病不能理政,皇后刘氏开始干预朝政。因寇准过去曾惩治了刘皇后的不法亲戚,刘皇后心更是恼怒万分,现在自己执掌权柄,自然要乘机报复。丁谓见有机可乘,便串通刘皇后到真宗跟前诬告,说寇准想挟太子夺权,欲架空皇上。真宗信以为真,便将寇准免职,并把丁谓升为宰相。
其实,当时宋真宗对寇准还是很器重的,想有朝一日再起用寇准,便让丁谓把寇准安排到一个小的州去当知州,可丁谓却擅将圣旨改成“奉圣旨任寇准为远小处知州”。致使寇准“月内三黜”,直至被远贬为道州司马。此后,丁谓成了北宋朝廷单手遮天的人物,他恃势恣横,为所欲为,一时朝臣为之侧目。后来,真宗病逝,仁宗赵颉即位。丁谓继续把持朝政,上欺仁宗,下压群臣,威势赫赫,谁也不敢惹他。
丁谓本身就是一个厚黑之士,他的两大绝招可谓将厚黑术发挥到了极至。一个绝招是把仁宗孤立起来,不让他和其他的臣僚接近,文武百官只能在正式朝会时见到仁宗。朝会一散,各自回家,谁也不准留身,单独和皇上交谈。第二个绝招是排除异己。凡是稍有头脑,不附和丁谓的执政大臣,丁谓一律给他扣上罪名,从朝中赶走,所以朝廷中对一切军国大事,总是以丁谓的意志为意志。舆论一色,政见一致,似乎安定团结得很。丁谓则高踞于权势的顶峰,自以为稳如泰山,可以高枕无忧。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厚黑之士,最终却遭到了另一个道行更深的人的暗算。
参知政事王曾虽身居副宰相之位,却整天装做迷迷糊糊的憨厚样子。在宰相丁谓面前总是唯唯诺诺,从不发表与丁谓不同的意见,凡朝中政事,只要丁谓所说,一切顺从,从来不予顶撞反对。朝会散后,他也从不打算撇开丁谓去单独谒见皇上。日子久了,丁谓对他越来越放心,以至毫无戒备。
一天,王曾哭哭啼啼地向丁谓说:“我有一件家事不好办,很伤心。”丁谓关心地问他啥事为难。他撒谎说:“我从小失去父母,全靠姐姐抚养,得以长大成人,恩情有如父母。老姐姐年已经八十岁,只有一个独生子,在军队里当兵。身体弱,受不了当兵的苦,被军校打过好几次屁股。姐姐多次向我哭泣,求我设法免除外甥的兵役……”
丁谓说:“这事很容易办吧!你朝会后单独向皇上奏明,只要皇上一点头,不就成了。”
王曾说:“我身居执政大臣之位,怎敢为私事去麻烦皇上呢?”
丁谓笑着说:“你别书生气了,这有什么不可以的。”王曾装做犹豫不决的样子走了。过了几天,丁谓见到王曾,问他为什么不向皇上求情。王曾慑懦地说:“我不便为外甥的小事而擅自留身……”丁谓爽快地回答他:“没关系,你可以留身。”王曾听了,非常感激,而且还滴了几点眼泪。
可是,几次朝会散后,仍不曾看到王曾留身求情。丁谓又问王曾:“你外甥的问题解决了吗?”王曾摇摇头,装做很难过的样子:“姐姐总向我唠叨没完没了的,我心里也不好受。”说着说着,又要哭了。丁谓这时不知是真起了同情心,还是想借此施恩,表示对王曾的关心,竟一再动员王曾明天朝会后单独留下来,向皇上奏明外甥的困难,请求皇上格外施恩,免除外甥的兵役。他甚至还埋怨王曾太迂腐,一点也不关心年老的姐姐。王曾迟疑了一阵,总算打起精神,答应明天面圣。
第二天大清早,文武百官朝见仁宗和刘太后以后,各自打马回家,只有副宰相王曾请求留身,单独向皇上奏事。宰相丁谓当即批准他的请求,把他带到太后和仁宗面前,自己退了下去。不过,丁谓心里还是有点不太放心,便守在阁门外不走,想打听王曾究竟向皇上讲了一些什么话。
王曾一见太后和仁宗,便充分揭发了丁谓的种种罪恶,力言丁谓为人“阴谋诡诈,多智数,变乱在顷刻。太后,陛下若不亟行,不惟臣身粉,恐社稷危矣。”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拿出一大叠书面材料,都是丁谓的罪证,王曾早就准备好了的,今天一件件当面呈给刘太后和宋仁宗。
太后和仁宗听了王曾的揭发,大吃一惊。刘太后心想:“我对丁谓这么好,丁谓反要算计我,真是忘恩负义的贼子,太可恨了!”她气得三焦冒火,五内生烟,下决心要除掉丁谓。至于仁宗呢?他早就忌恨丁谓专权跋扈。只是丁谓深得太后的宠信,使他投鼠忌器,不敢出手。而且自己被丁谓隔绝,没法了解朝中的情况,不摸王曾等人的底,感到孤立无援。今天和王曾沟通了思想,又得到太后的支持,自然更不会手软。
王曾在太后和仁宗面前整整谈了两个时辰,直谈到吃午饭的时候还没完。丁谓等在阁门外,见王曾很久不出来,意识到王曾绝不是谈什么外甥服兵役的问题,肯定是谈军国大政。他作贼心虚,急得直跺脚,一个劲地暗自埋怨自己:“上当了!”“太大意了!”“来不及了!”当王曾来到阁门外遇见丁谓时,丁谓恶狠狠地瞪了王曾一眼,王曾笑嘻嘻地向他拱手致意,他不睬不理,怒气冲冲地走了。但此时的丁谓已根本没有向皇上和太后辩解的机会,被仁宗一道旨意流放到了偏僻荒凉的崖州。
人际关系的复杂性,以及人的两面性,决定你在为人处世中不得不用点厚黑之术,以防不测。如果王曾不用此“心机”,也许早晚一天要成为丁谓的眼中钉,其可悲的结局就是跟寇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