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巨响零距离的传入耳中,没有耳鸣,没有疼痛,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犹如深渊般迷茫与震惊,这就是那被封印的记忆,我不是什么勇敢的正义勇士,而是在危急时刻装昏迷的懦夫!?
不!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懦夫!
唉?为什么我要对懦夫如此敏感?什么啊?这不自然的反应?
不可能!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懦夫!
一切的记忆、思想、世界、亲朋在此刻崩坏,不是身为勇敢面对的我的一切…
一切都那么不真实,那么虚伪的在我存在于不存在的非必要条件下自行运动着,什么啊?这明明无关紧要却无法忍受被漠视的不爽感,到底算什么啊?我是懦夫吗?那我这几年的一切算什么啊?到底还有多少?那些被封印的记忆,它们,又是,怎么想的…
茫然,惊恐,彷偟的眼神无神的看向纱羽,深深地杀意与戾气从内心深处决堤般涌出。
红色!又是红色!什么啊!这不自然的红!内心如此呐喊的同时,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冰冷起来,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吼!”一声虎啸从纱羽身旁传来,想起自己因谁而成如此惨状的我立即将矛头对象那只白虎,不明不白中一股真实与不真实悖论交替的力量从身体中涌出,一个让我感到兴奋与暴戾的字眼从内心深处浮现——杀!
“吼!”就在自己准备冲过去杀了白虎时,一声气势较高的呼啸从头顶传来,之后就是纱羽身旁白虎的一声回候。
白虎,有两只!我当即意识到,刚才攻击自己的应该就是那只了,如此想着我转过身,冰冷锐利的眼神与贴着墙壁急速下降的白虎相视,杀意化作一把无形的利箭,电光火石之间射向了白虎。
去死!心中暴喝一声,一道紫炎随即破体而出,那紫炎如同缠绕在人体身上的紫色火焰般涌动摇曳。
虎箭相撞,抬爪欲挡,“噗”没有预想中的力力相撞,也没有一方胜利后的另一方死亡的悲号,有的只是一声肉体崩裂的爆裂声,急促又缓慢,短暂又悠长。
冰冷的看着化作一片血雾的白虎液体与那如同流星般将楼房洞穿的大洞,冰冷的眼神没有半分动摇,深邃的瞳孔中好像什么也没有般的虚幻不真实,就好像,一个被黑暗占据的,无穷无尽深渊。
突然,一种危机感从头顶传来,再次抬头望去,隐约间看到了拿在云层中穿梭的黑点,迟疑间,那黑点逐渐变大,朝着自己快速接近。
炸弹!心中惊讶一声,身体本能般的冲了出去,不能让他接近!不能让他爆炸!纱羽还在那里呢!
真的吗?事情真的是你想的那样吗?就当自己与黑点快速接近时,那声音再次从脑中传来,一瞬间的呆滞,回过神时才发觉了怪处。
不对!这不是炸弹!这是——机甲!随着黑点的逐渐接近,从距离上来看物体的大小就跟那几颗能够产生蘑菇云的导弹有很大差异,待到再近些时才终于认清,这哪里是什么炸弹啊,这不就是架机甲吗?如此想着时,只见那机甲突然加速,发出一声巨响,带着一道环装波带冲了过来。
“杀。”惊慌中,那个字眼在此浮现,不由自主的说出了那个字,突然,周身的紫炎突然雄浑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更加强势的加持在身上,甚至有一瞬间让我觉得自己可以徒手挡下一架机甲,那玩意可是数吨重的十二米级怪物啊!
危险!极度危险!强烈的危机感将微微失神的我拽回现实,清晰起来的视线中那架机甲已经将碗大的枪口对准了自己,一点点的红色莹点开始向枪口聚集,不好!它在蓄力!
最大限度的压下那本性似得杀意,强行控制自己的身体向其他地方移动来躲避机甲的瞄准。
“动!快动啊!”嗓子中不断溢出粘稠的淤血,带着呛腔的话语诡异的从嘴中发出让人倍感恶寒,但是此刻我已无心在意这些小事,因为,我失败了,杀意太强烈了!
“不…快动啊…快跑啊…”万万没想到,那防守成功的杀意一胜便不止,精神的防线被势如破竹般的攻破,意识也开始变得怪异模糊起来。
“杀…杀…杀!”怒目圆睁,咬牙切齿,代表着愤怒,代表着仇恨,代表着杀意的化作一个字不断重复,意识被人夺走了,什么也无法碰触,什么也无法改变,仅仅是作为一名旁观者,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自己的死亡…
“嘭!”蓄力在两方相隔数米时完毕,耀眼的红光带着看起来威力不凡的光束冲了出去,留下一道残影,犹如划过夜空的流星,射向那毫不畏惧的迎上前的身影。
“轰!”爆炸,没有滔天的火焰,没有灿烂的气焰,只有一声巨响和一片璀璨光芒的爆炸在人球相撞之时骤然爆发,气势浩大,场面近乎一边倒。
下一刻,光芒散去,只见那红光残烛处毅然站着一个周身散发着紫色气息的身影。
“杀!”沙哑的让我都惊然自己的嗓音居然可以沙哑到如此地步的杀音传入耳际,犹如被丝线操纵的我的躯体,做出了傀儡应做出的动作。
冲刺,带着一道紫炎,划过数米长空来到机甲面前,扬起右拳正欲挥下时,一阵劲风从耳边传来,准备发力的右拳立即改变方位改为了防御。
“嘭!”钢铁与肉体撞击的闷沉声响即刻传入耳际,隐约间似乎还听到了骨骼断裂的声音,但是,并没有感觉到预想中被击飞的腾空感,睁开双眼,看向前方,呆滞在了那里。
只见自己会出的右拳与一只比整个自己都大出一倍的巨拳相撞在一起,自己居然靠肉体顶下了机甲的一拳!
不对!仔细一看,这才发觉自己的右拳居然生生的将巨拳打出一个洞,这需要何等巨力!
正当自己不看情况的惊讶时,机甲活动时的特殊声响传入耳机,躯体与自己首次达到了思想同步,那就是,躲开!
拔出被铁片割的血肉模糊的右臂,虚空中一个发力与机甲拉开了十余米距离,果不其然,带到自己退出十余米时,一道快到只残影巨拳成弧形划过了自己所在的方位,自己与机甲,有的一战!
没有了死的畏惧,没有了毫无意义的反抗,茫然间自己有再次掌握了身体的操纵权,兴奋之余,根本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中机甲已经再次抬起了枪口。
不好!在光束形成那一刻我终于注意到危机,暗道一声不好后,立即比葫画瓢的将周身紫炎中的一缕气焰化作一根利箭射向枪口。
这一刻,机甲手中的激光球终于成行,越加璀璨的红色光芒变得不安定起来,仿佛一头刚刚苏醒的凶兽样让人畏惧,与此同时,我如同捏陶器样做出的利箭抢先一秒的射了出去,在半空中划着紫色的残影绚烂的冲向光球,成败一瞬间!
“嘭!”利箭的威力与速度超乎我的想象,它几乎是眨眼间将机甲的激光枪生生打爆,甚至在打爆被称作地球最强金属制作的激光枪后还洞穿了一栋百米级大楼,消失在天空彼端。
不知是被自己这一箭吓傻了还是系统崩溃的机甲之后就一直呆滞在那里不在活动,以为对方是在布险境钓自己索性的就地观察了起来。
十分钟,只要等十分钟就知道对方是否在算计自己了,因为所有机甲的待机时间是十分钟,如果保持十分钟不进行操作的话就会视为操纵员死亡或者系统错误,这种情况下操纵舱会自动开启,便于清理尸体和维修系统,所以自己只要在旁边等十分钟就可以了。
不是我不想赶紧解决它,而是我发现自己无法再聚集出刚才那样的利箭了,当然也试着制作过其他东西,甚至试过直接用紫炎攻击,但是结果无一都是失败。
不紧身战的原因是因为机甲的粒子剑,粒子剑的锋利程度可不是盖的,那东西方圆一米内可是被称为死亡禁区的地方,原因是因为粒子剑的粒子颤动律太过夸张,夸张到人类科技只能制造却不能知其根本的夸张,据说只要距离粒子剑一米之内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会被波及并砍成两半,这也成了科研方一直困扰的地方,所以说,就算我强大到可以徒手挡下对方一拳并占优势,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肉体去和粒子剑比软硬的,那不是玩命,那是纯粹的找死!
屏息凝神的高度集中状态下,时间缓慢的流过了五分钟,机甲仍没有动作,自己身上的紫炎到时又活跃了一分,察觉到这点的我再次试验了一下凝聚,但是还是失败了,不过比五分钟前紫炎的凝聚量好了不少,我很高兴,因为这代表着这突然出现的紫炎不是一次性消耗品。
540、541、542…心中默默地计着时,九分钟了,还有几十秒胜负就决定出来了,但是,突发事件总是不着实际,不看气氛的随机出现,就在时间进入倒计时时,天空中再出现了一个黑影,这回看清了,来了,姗姗来迟的炸弹来了!
逃跑的念头摆脱思考的束缚占据心头,不顾自动下一刻自动打开的机甲舱门,争分夺秒的向坐在白虎身上的纱羽冲去。
跑!带上纱羽快跑!危急时刻,绷紧的神经矜持着这一念头牢牢的排居首位。
三秒、两秒、一秒,默默计时的三秒后,我入设想中那样的成功抱住了仍吃惊的望着天空的纱羽,另一只手也顺手提起了白虎庞大的身躯,沿着灰色的街道拼命的向远处奔逃。
庞大的,危险的炸弹接近了!空气在颤抖!大地在震动!令人难以忍受的濒死危机感,连大地都压陷下去的震撼威压,这,便是这颗炸弹的气势,恐怖如斯!犹如天陨!
“啊!”犹如在刀尖上奔跑的我大声的吼叫着,再次提高了一倍速度,被当做燃料消耗的紫炎同时开始以肉眼可见的程度缩小起来,可以这么说,如果在紫炎消耗完前我没有逃离的话就死定了!
快!再快些!还远远不够!比起那城市级的毁灭打击,这段路程连个屁都不算!我要速度!
拼命的脉动双脚,将腿部肌肉发挥到极限,重重的落下,拼命的抬起,不顾可以清楚感觉到的肌肉撕裂感,不顾一次两次的崴脚,仿佛那些平时疼的呲牙咧嘴,哭爹喊娘的伤势放在自己身上不疼不痒似得。
疼吗?当然!
要停下吗?绝不!
为什么?因为纱羽!
逃命的途中,那只身躯庞大的白虎非常安静,甚至在一不小心撞到什么的时候也不吭一声,但是即便如此,我也不止一次的想过弃他而去,增加逃离成功的机会,但是!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因为如果我放弃它的话,纱羽会伤心,会哭的!所以,不能放弃它!不能让它死!绝对!
好像,有些本末倒置了啊…
在炸弹爆炸的那一刹那,意识到重点的我如此自嘲道…
零距离的爆炸死亡接触!由内而外的,肉体甚至灵魂的畏惧!虽然没有回头,虽然不能也不敢回头,但是单是那犹如台风的狂乱气流就足以让无数人瘫倒在地,更别提带着融铁如融水恐怖高温的火焰和那些特殊物质了!跟它硬碰硬!别开玩笑了!那可是敢跟整个地球硬碰硬的东西!
“啊!”快速消耗的紫炎围绕在身体周围犹如残烛般随风摇曳着,早已没有知觉的双腿不可思议的本能奔跑着,白虎哑口无言,纱羽缩身颤抖,唯有我在与其抗争!那命来抗争!
鲜血在飘洒,血发在飞扬,扭曲的躯体在剧烈运动,胸口的铁栏杆在嘎嘎作响,渐渐地,从背后的尾端变得通红。
虽然变得通红的栏杆灼烧着我的血肉,我的心脏,但是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欣喜,这就是,死里逃生的喜悦吧…
脱离危机,当即放下白虎,很这心将栏杆连同烧焦的心脏拔出,将纱羽紧紧抱在怀中,转身一跃,背朝地面的在冲力下向街道的彼端划去。
第一次觉得摩擦力如此的可恨,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的自嘲,内容是我现在的背一定不成人样吧,会不会有烤肉的味道呢?
灼热,疼痛,怪异,但是,我很开心,因为纱羽没事,她此刻正精神未定的昏迷在我的怀中。
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终于,在我背部的肉全部被磨完,骨头开始吃力时,冲出百米的我终于停了下来,松开双手,成大字型躺在原地,感受不到心脏的跳动,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就这么静静的,不做声的,望着那灰色的天空,与炸弹赛跑时的各种紧张画面在脑中一遍遍回放着,仿佛那随便一个放在普通人身上都能致命的伤在自己身上就是个笑话。
就这样,在疼痛到忘却的麻痹极端,时间毫无概念的流逝起来…
“阿眷!阿眷!”甜美动听的声音传入耳际,隐隐约约中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晃动,记忆回到结点,回忆完毕后下意识的喊出了那个只可能呼唤自己的人的名字“纱羽。”
睁开眼,衣着有些散乱的纱羽正在自己眼前,而另一个白色物体则是白虎的虎头,此刻那只白虎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人性化的担忧,看来自己就白虎没算白救。
终于,意识开始清醒,却迎来一片黑暗和“啊!”撕心裂肺的疼痛!
“啊!”没有发泄般左蹦乱跳满地打滚,没有反应般的全身颤抖呲牙咧嘴,有的只有睁得巨大,仿佛下一秒就会挤出眼球的血色双瞳和张得巨大发出一声又一声凄惨嘶喊的嘴巴,那一刻我知道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痛!无法想象的痛!皮肤,肌肉,骨头,由内而外,深入彻底的痛!言语无法表明的痛!
突然!大脑当中出现一抹紫光,想也不想的抓住想要寻求帮助,但是,那紫光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奇特的力量或者启示,而是,又一段,被封印的记忆…
“走!出发去郊游!”旅游服,太阳帽,大小不一的蓝红绿三色旅行箱与我老爸老妈三人。
心情激昂的小跑下楼,坐上老爸新买的爱车,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向往,全部上车后,老妈老妈坐在车前,我坐在车后,很典型的车游坐法。
车上路了,目的地是附近新开放的一座山景旅游点,九月下旬的晴天,我记得那是那一个星期里唯一一个白天没有下雨的日子,我们一家在艳阳高照,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下驾车出游,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好日子。
车程三小时左右,不算太远,一路上三人聊得很欢乐,甚至还放声高歌了几曲,家庭的幸福在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天眷。”在快要到达目的地时,一路上说话很轻松的老爸突然严肃起来,从后车镜瞄了我一眼道。
“嗯?”正与老妈谈论到那里后要先去哪的我回应道。
“如果,有一天你老妈和我都离你而去,不过放心,不是死去,而是离你而去。”说完后,他停顿了一下问道“你会怎么办?”
“啊?”被老爸突然的一个问题问槽了的我发出一个疑问音。
“亲爱的!你真是的,干嘛在这个时候问他这个问题啊?这种事情等我们家天眷在长大些在问也可以不是吗?”当我准备认真考虑时,老妈的呵斥声传来打断了我的思绪。
“哼哼,我这不是突发奇想吗?好了天眷,不要再想这件事了,看!我们快到了!”听到老妈话语的老爸立即死去严肃的脸皮,绽放出了父亲特有的笑容。
“嗯!”我听话的将那个问题抛到了脑后,看着逐渐放大的山脉开心的点了点头。
我们很顺利的到达了目的地,非常快乐的度过了参观游玩的一天,不过倒是发现了一个让人感到很不爽的事情,那就是有人在属于风景遗产的山壁上刻了几个看不懂的符号,但是之后,我知道了,那是英语,是四个字母,D、E、A、D,DEAD,死…
准备回家时已是黄昏时分,六天没见的夕阳此刻有着说不出的绚丽,车,上路了,到此为止,都是非常开心的平常的家庭旅行,直到,那场车祸为止…
地点是,高速公路。
情况是,前方有一辆卡车,运载的是,看不太清,太黑了,啊。还有老妈在教我英语字母。
天气是,风雨大作的暴风雨天。
漆黑的夜晚,豆大的雨点,在天空彼端狰狞作乱的闪电,却未对其乐融融的一家人造成任何影响,直到一道雷蛇击中前方的卡车为止,在老妈尖叫的下一刻,我几乎零距离的认识到那卡车上装的是什么了——钢筋…
呼啸狂乱的风带着雨滴从被钢筋打破的车前窗中涌入,老爸踩着刹车慌慌张张的控制着方向盘试图停下车。
“锵锵锵!”汽车碾过钢筋的金属响声不断从车底传来,惊恐的面容衬托下毫无违和感的双瞳死死地盯着停留在自己眼前滴着一滴滴红色液体的钢筋头。
一段颠簸后,车总算安全的停了下来,只见老爸在扭头看老妈时突然呆住了,眼神中透露着无尽的恐惧与悲伤。
“妈,妈妈,你不要突然从车坐后面伸出一根铁棍吓我好不好,还有,着红色的水是怎么回事啊?快收回去了,都弄脏老爸的新车了好不好。”年幼的我在季度恐慌下向最为依靠的老妈询问道,并未注意到老爸的神情。
“妈妈?”停顿了数秒,仍不闻老妈声音的我慢慢的探过了身,然后,一道电蛇闪过空际,一声惊叫在车中响起,被杂乱无章的风雨减弱,直到掩盖…
“天眷,如果,有一天你老妈和我都离你而去…你会怎么办?”
“干嘛在这个时候问他这个问题啊?这种事情等我们家天眷在长大些在问也可以不是吗?”
老爸和老妈的容颜出现在脑际,还有那,已没有办法再告诉她的答案。
你会怎么办?
“D、E、A、D……”犹如心理创伤般的,从那一刻起开始独自喃喃那在岩壁上所见的四个字母,DEAD,一遍又一遍,毫无意义的回答着,直到逝去的她听到为止…
然后,在数年后,她回来了,整了容,换了身份回来了,没错,他就是妈妈,不可能是其他人的,对,他是我妈妈,不可能是新妈妈,我不需要,我不接受!
但是,的确很见效的,让人毛骨悚然的喃喃停止了,然后,渐渐地,那段记忆伴随着那逝去的人渐渐地,被封印在内心深处,直到永远——希望是这样。
什么?意思?她,不是我妈妈?不是那个从小就一直守护我的妈妈?不是那个在关键时刻不顾自己身份大打出手的妈妈?她,已经死了吗!?
望向灰色天空的眼神变得更加血红,凄凉的惨叫换位愤怒的咆哮,身体在剧烈的颤抖,仿佛想要冲向天际,抱着无穷的怨恨将苍天捅出一个窟窿似得。
感情波动到达限制极点。
为什么?为什么要回忆起这份记忆?为什么这些记忆会解封?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事实如此的残酷?为什么上天如此的无情?抱着爱她的感情去爱她,抱着对她的感情去对待她,被如此对待的她为什么能够如此释然的以微笑相抱?这将是多么的痛苦?这将是多么的凄凉?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知道?明明,明明,都已经,死了…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奔逃时的回忆如同强制弹出的网站似得又在脑中播放起来…
白虎袭击!遭遇机甲!炸弹来袭!拼命奔逃!两只白虎,我,机甲,纱羽,和,老爸!
不!不!不!不要!不要再夺走了!不!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血红的眼瞳失去了神色,愤怒的咆哮变声了静寂的哑然,身体停止了活动,犹如,尸体一般…
“天眷,如果,有一天你老妈和我都离你而去…你会怎么办?”老爸的容颜展现在眼前,伴随着那个解封的与现实交融的问题。
“DEAD。”未能说出口,又一次!未能将答案说出口!机会伴随着那至亲的人的生命,再一次流逝!
“DEAD…”再一次,开始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起那令人惊然的答案,毫无意义的,永不停歇的重复着…
那一刻,绝望从内心的深渊中探出了头,露出了狰狞恐怖,似笑非笑的表情。
那一刻,现实将冰冷的獠牙刺入我心头,注入了透彻冰寒,冷酷无情的毒液。
真是差劲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