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那是一个时代，我们面临着各式各样选择的时代，我们往往不是怎样去选择过我们自己喜欢获得生活，或者说成过一种“自然人”的生活。
如果你选择了，你背负着的将会是这个世界对你的悲痛，来自亲人、朋友、或者将要相识的人，抑或是素不相识的人，究其原因，这便是为了成人而成人的教导，使得这种遭遇在我的生命里愈演愈烈。
但我们似乎并不太在乎那些流言蜚语，只是因为在内心深处深藏着一颗赤子之心，即使再累亦是充满干劲，不是因为希望出人头地，只是寻找到属于自己的世界和那份恬淡的美丽。
那么言归正传，说了这么多，我是谁呢，为何发如此多的感叹呢？
我是屡考不中的落榜差学生，但唯一的优点便是死心眼，不会放弃，这是我的观点，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他视为一种“优点”；认定一件事便会做好，直到自己满意为止，我想这便是我到现在依然活着的原因，而且心中有一股拗气，能够窥到人生的真谛。
我叫莫辰，我出生在四川一个贫瘠的山村，虽然通了公路，但刀耕火种却是延伸着历史的痕迹，贫瘠的土地是乡亲的暖被袄，有了三五亩地，年成好，一家子喜上头；再加上一头黄牛算是富贵之家，也算是吃百家饭了，据说和围墙高围里边的教书先生相差无几。
常听村里的前辈说：靠山吃山，傍水吃水。我的祖祖辈辈便是坐山吃山长大，不是什么富贵、豪门，更是没有什么显赫地位的亲戚，终日里便只是以种田垦地为生计，一身子全是乡土气息，带着泥土味儿，汗水夹杂着青草的味道，与那些惹人恶心的铜臭味的人相比，让人觉得爽心悦目。
只因为改革开放，人们下了海，村子里有头脑的人都奔到大城市里，再加上回家一倒腾，村子里的生活仿佛变了一个样。
记得很清楚，那会儿，我家邻居在县城里买了一台拖拉机，刚开回来那会儿，全村上下都围观，细观这稀奇玩意儿，竟然能够跑起来，更有好事者，竟然说成是怪物，气的那邻居是吹胡子瞪眼睛，煞是让人觉得发笑。邻居忍无可忍便不与这些人理论，丢下一句：“乡巴佬”驾着他的“宝马”吐吐。。远离这些“乡巴佬”，留下乡亲们意犹未尽的讨论，但过不久，乡土的唠嗑掩发出一阵阵的笑声，早已经忘记了那台“宝马”。
与我一起出生并长大的还有一个叫二蛋子，这名字直到现在还在叫，竟是忘了他的本名，本来几番想叫回名字，但到了最后总不免生疏，也就一直将二蛋这个名字延续了下来。
村里人都叫我鬼蛋，我始终不承认，因为那是他们胡扯的，我爹是这方圆几十里的读书人，听得这名字也是上火，人叫的多了，便也就真的成了那鬼蛋。
成日里不认真读书，总是往小河里去瞧瞧，顺便摸鱼，这是我最拿手的，凡是我认准的鱼儿，是逃不过我的鱼叉，这也满足了我们一家子的口福，这也是唯一一件值得让我爹高兴的事。
说来也是奇怪，我总是喜欢在安静的地方独自思考，不喜欢扎堆，这也是注定我一生的选择和命运的归宿，虽然在于我，我是不推崇命运和归宿这样的“邪说”。因为这件事，我和爹总是有不同的意见，曾经一度的因为这件事我们之间的关系僵持，这也是成了我多年来的镇痛。
我和二蛋同时被送进小学读书，小学甚是简陋，只有一张被架子撑起来的黑板，极其粗糙，甚至有时候在上边写字，如同在磨刀一般，心中不免丝丝恐惧。
二蛋是个极其规矩的孩子，村里的人甚是喜欢，甚至在学校也是得宠于老师，学习也是极为认真，也不惹是生非，心中不免叹息，终究皇天不负有心人，二蛋以优异的成绩考进了省里的高中，二蛋家自然是欢喜的很，还宴请四方，我爹也去了，回来只给我丢了这样一句话：“真是折煞了我这读书人的脸啊。”
我心中想，你的脸便是你的脸，我的脸是我的脸，我的事，怎么就丢了你的脸呢？
当时我没有听明白这句话，但是我知道，爹定是在生我的气，只因为我没有别人优秀，丢了他的“脸”。我也就装作不知道，后来二蛋上了省城的高中，我便在我们市高中学习，这是爹托人说好说坏才有这般结果，心中很不是滋味，干嘛我的事，总是你们包揽，怎么没有问问我的意见。
我心中甚是伤心，只因为爹这举动，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而牵扯上太多的人，我只想做好属于我自己的事即可。
爹唤我到书房，谈了很久，最多的便是嘱咐，从来没有你愿不愿意这样的口吻，我想说，但都是于事无补，反倒会让父子俩生分。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太难堪，也不让爹的脸难堪。
开学那天，二蛋是千人送，万人嘱咐，羡煞人，父母挥别之后便离开，黯然神伤之感便消失殆尽。我想这是我新的旅程的开始，不必烦恼，但是父亲的话在耳边时时响起，不断地敲打着我的心中的那份快感，我想是不是应该有所改变才是，父亲的那种眼神，出卖了他自己，他也是在悲伤。
就这样，在市高中三年，我倒是极其爽快，也是极其不爽快的，因为在第一年的高考上线名单上竟然没有莫辰两个字，我以为自己搞错了，不敢给家人回信，不敢告诉他们关于我的一切，暑假没有回家，只是回信一封，信中大致内容：爹，妈！请勿念！儿子在外甚好，身体健康，生活甚好，近来高考刚过，想是应该无甚大碍，虽然算不得很好，便是上线有望！您二老，便是要保重身体，多多注意饮食，儿在外便能安心。
过得一个星期，学校传达室便人招呼我，说有一封从家里来的信，我疾奔去取信，心中不免沉重，不知爹会在心中如何念叨。
从传达室老大爷那儿取得信，径直向寝室走去，拆开信，第一句便是，你要保重身体，饮食要准时，不要熬夜，不管高考如何，我们始终支持你，相信你，你会有你自己的道路要走，今天在这里我向你坦白，其实之前一直是我们在左右你的一切，近来甚觉不妥，之前种种还望你海涵。
我看到这些，不由自主的眼泪掉了下来，心中甚是感怀，豁然理解父母之情难以报答，莫辰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辜负父母，他们用情太深，伤害不得，倘若伤害，便是九度轮回也是还不清。
这是我努力改变自己的不接动力，也是我选择自己人道路的开始，因为这份亲情，我一直愧疚，包括后来成就不菲，总是提及父母的养育之恩。
也是那天，我退学，回家，爹娘甚是欣慰，但令他们咋舌竟是莫辰退学，离开，走上一段完全陌生的道路。
而与他相仿的二蛋，竟然考上了国家重点大学，成了名副其实的高材生，他爹娘在村子里走起路来都是高昂着头，真有一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味道。
我回家后见过二蛋，我们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聊得来，称呼也是没有变，二蛋一个劲的说羡慕我的人生，有属于自己的选择权利，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我也只是淡淡一笑，其实我想告诉他的是，要想有我这般人生必须要抛弃太多东西，经得起周遭的冷落和嘲讽。
我离开了村子，离开养育我的父母，离开那清澈见底的小河，再也没有吃到过清澈河流里的鱼。二蛋也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道路，直到那年二蛋出事，家里来电话，说是二蛋出事，我便回过一次我日思夜梦的地方，甚至重温了太多的回忆。
二蛋的出事，是始料未及，只知道他的父母在二蛋参加工作第三年就到了城里，那一年二蛋正好出事，隐隐听的母亲说是挪用公款，别人揭发，牢狱之灾，从天而降，家不成家，支离破碎，父母伤了心，回到乡村，每天以泪洗面。
自那以后没有见过二蛋，似乎这个人消失在了世间一般，也没有听父母说起，只是隐隐约约听到老人说，可惜之类的活，好好的一个高材生，怎么就干这样的事呢？
从此我便对这片故土不离不弃，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般美丽和让人值得怀念，唯一变得就是父母的容颜和二蛋的出事。
关于村子里的一且还是那么淳朴，那么和谐，变得只是老人们对我一脸慈祥的微笑。我真的很感谢他们，让我重新找回那份淳朴和美丽。
那么，莫辰，我的故事就开始吧，希望在这里给你们讲一段故事，也是一段值得欣赏的经历，让我们一起来享受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