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声道:“我不想骗你,是真的……但是,你注定是我的女人相信我,我会解决的!”
殇的眼神深谙无底,在尉言脸上扫了一下,身子似乎僵硬无比,他的拳头在身侧握紧,指骨煞白。
他会怎么解决?
翌日。
一夜未睡……成亲的喜服已经送了过来。
仅仅只是三天的时间,这繁琐华贵的红色喜服便做完了,精巧的手工、金丝的绒线……
不知道花费了多少的人力物力,你是为我而生的,纤细晶润的手指划过它,三夜的心血,梦想着穿在身上走进喜堂……
希望穿上、脱下都是为了我的爱人。
可是……心中猛然爆发出的不安却是那么的强烈。
到底该怎么办呢?
也许我真的是太任性了……或许我该找他们好好谈谈,毕竟这是我们的婚礼。
跑在鹅卵石的甬道上,她看见荷花池旁那抹白色的身影。
可是……为什么,我的脑袋晕晕的,身体也变得软的很,几步下,汗水便从额角沁出,恩……好难受啊!是生病了吗?
浅色的罗裙轻轻的覆在地面上……娇软的人儿猛然晕倒在鹅卵石上,只记得那匆忙向我跑来的身影。
“鱼你没事吧?”一把将她抱起,血红色衣裳,身体冰冷而执拗,酒气翻涌着眼底的红眸。
看着尉言,声音变得低沉犹如狂暴的大海:“你如果处理不好,不如将正夫的位置让给我!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如果我再看见她受伤,我会毫不犹豫的把她从你的手里抢过来!唯一的一次……”
淡草香的房间,洁净的白色被单带着阳光的味道。
青衣男子温润如玉,眉宇间有着淡淡的光华,恬然自若的神色在看见尉言抱着小鱼出现的一霎那碎裂成碎片!
“小鱼?”眼底满是担忧,疾步向前。
尉言怀中的少女,肌肤上染上一层异样的红,晶莹的面颊,紧闭双眸,呼吸间喷洒出超出正常体温的气体。
她似乎很难受,不安的在尉言怀中呻吟着。
赫连明月的心被狠狠的撞了一下。
细细的把脉,赫连明月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邪风入体,引起的高烧,心有郁结……不过无大碍!”立马开着药方,交给身旁的小侍让他去抓药。
“等等!”赫连明月猛然叫住小侍,拿过药方叹道:“还是我来吧!”
或许只有自己亲手处理才能安心下来!
恬然的气息让周围的世界霎时宁静如恒。
“她已经没事了!我去抓药!”
赫连明月清远的双眉微皱,看着一旁的尉言还想说些什么,双眸划过他的脸庞,微怔……低下头欲言又止。
“没事的就好!没事了就好……”尉言的声音很轻,轻的犹如冬日里的白雪,那双眸——带着自责、恐惧、心痛,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
赫连明月轻叹一声转身走出房间。
深秋,微风卷起落叶。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
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未动。
一名犹如冰雪透明的女子,玉足轻移的走进房间内,神情带着几分淡然。
语气中带着苦涩:“言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真的很特别,不愿意与人说话,只愿意独自一个人呆着,犹如天外谪仙般,没想到现在你也有喜欢的人了!”
她似是感叹,眸中带着复杂的情绪:“仅仅五个月的时间,难道真的比我们小时候的情谊还要深吗?”
许久……
嘴角的微笑带着融雪般的温柔,目光却依旧凝视着床上睡得酣甜的少女:“的确,我与你相识的时间很长,相比之下我和她只认识了五个月,在你的眼中那只是五个月,但是在我们之间却发生了许多的事!”
看着尉言嘴角边的笑容,尉沐雪浑身一僵,指尖微凉,眸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即使短暂,但每分每秒都是属于我们两人的幸福时光,等到你有自己爱的人以后或许能体会到我此时所说的话!”
尉言温柔的拂过小鱼脸颊上被汗水浸湿的黑发。
“每分每秒吗?”冰雪般透明的女子,咬住唇。
我怎么会不明白呢?我也有爱的人啊!只不过……眸中划过一丝幽蓝,既然如此,计划延迟一段时间在进行也好,毕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恍然间轻松一口气,灿烂一笑道:“我其实并没有从她的身边抢你和殇的打算,只不过看着她脸上的笑容……猛然间心里涌出想毁掉这笑容的冲动,呵呵,还是我太幼稚了吧!”
她微微吐着舌头,眼睛里涌出的星光绝美而灿烂。
似乎十分开心般,轻点着脚尖离开!
月初。
大喜的日子。
上官书院张灯结彩,红火的灯笼挂的密密麻麻,即使是白日,整个书院似乎都被红光照亮!红红的喜字更是贴满书院里的每一个角落……
锦绣灿烂的无忧阁中,更是热闹的紧。
轩辕二宝一身粉衣,犹如两株不同妖娆的桃花,正忙碌的打点着娶前的奁匣,看见一身深蓝色骑马装慕容婉君走进房门,惊喜的直起身子。
跑上去伸出双手,灿烂的笑靥如花朵般盛开:“求女符,求来了吗?”
“喏,给你真是的一大早上就让我进庙求符,可真是累死我了!”爽朗的回道。
用手呼扇的风,鼻尖上沁出点点汗水,拿起茶杯,放在唇边一饮而尽。
“小鱼要是第一胎生个女孩儿,那可是我的功劳,到时候不如来个娃娃亲!你说怎样?”慕容婉君笑的灿烂。
忆寒奋力的将花生豆猛地砸在她的脑袋上!
“说什么呢?要是女孩一定犹如小鱼这般美丽,我们的哥哥没有当上小鱼的夫君,那孩子娶的夫君也一定要是我们轩辕家的,我看我侄子就不错,改天我给小鱼带来瞧瞧!”忆寒越想这个想法真是好!竟闷闷的笑出声来。
赫连芊柔淡笑着,翘起小脚不停的摇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