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见到说话的人是这般好看的一个少年之时,也颇感惊讶,但还是倔强地开口道,“不行,受人恩惠就要还的,我娘教过我的,若是让她在天之灵知道我没有听她的话,她一定会伤心的……”
“这孩子是个孤儿,今早不小心被马车给撞了,若不是有个好心之人将他送了过来,他这双腿可就要废了,说不定连小命都要给赔进去呢!”红曼轻声对风曦说道。
原是如此。
风曦淡笑道,“那你以后呆在聚灵堂帮忙不就好了,既能还债又能还恩,岂不两得,师父,您说是不?”
白诚也点头表示赞同。
那小孩撑着身子想起身感谢,风曦马上就道,“你呀,还是好生躺着吧,否则又要浪费我师父的一番心血了!”
果不其然,那小孩就乖乖的躺下了。
白诚见到风曦身后几人,特别是轩辕子璃与轩辕子煜两人之时,眉宇微皱,显得有些不悦,冷冷道,“你们来干什么?”
风曦无奈道,“求师父您出诊的呗!”
轩辕奕第一个上前,“还望白大夫能随我们几人进宫一趟!”
“你们难道不识字吗?”白诚冷冷道,上次救宸妃,乃是看在这轩辕子煜和轩辕子璃的一片孝心之上,也没有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倒也无谓,今次,看这场面,定然是非多,他可不想随意答应。
“还望白大夫见谅,实在是事出突然,希望,白大夫能勉为其难和我们走一趟吧!”轩辕奕很是温和的请求道。
御风瑾也道,“白大夫,希望看在风儿的面子上,随我们走一趟吧!”
风曦白眼,我的面子,你觉得很大么!
事实上,是挺大的。
白诚听到御风瑾这话,心里有些犹豫,毕竟,现在风曦是住在宫里的,众人也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师徒关系,若是他拒绝此事的话,恐怕风曦以后在宫中的日子也不会那么好过的,他又怎么能安心呢!
看白诚的样子,风曦就知道她的师兄大人还真的在为她担心,当下,就觉得很是暖意。
“曼姨,看来,你和师父很好么!”风曦突然无厘头的冒出了这么一句。
一时间,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红曼第一次脸红的样子,连风曦都觉得很是稀奇,她的曼姨居然也会脸红,真是年年都有怪事啊!
白诚故作淡定,其实心里早就不淡定了,我的小师弟啊,你想怎么着啊,你倒是说呀!
御风瑾笑着接话道,“两位,可当真是相配啊!”
“公子,你就莫跟着风儿胡闹了!”红曼对着御风瑾道,总算也是见过之人,两人之间也没那么生疏。
“曼姨,我哪里胡闹了呢,真是的!”风曦撅着小嘴道。
轩辕子煜开口道,“还望白大夫能跑这一趟!”
白诚直接给了一个眼神,其中之意就是,别以为,我答应过你一次,就会答应你第二次。
“师父,你老人家,要不就去一次吧!”风曦一脸期盼地开口道。
白诚有些为难道,“这,风儿,为师……”
很为难啊!
“御王师父,你给我师父做担保可好?”风曦对御风瑾问道。
御风瑾还没开口,子璃就摸着脑袋问道,“担保?”
“就是保证啦,就是即便我师父治不好当今太后娘娘的病,皇上也不可以对我师父多言一句,相反,若是治好了,那就另当别论了啦!”风曦正经的说道。
御风瑾当即就道,“可以!”
白诚听了,就知道此次是非去不可了,若是别人还可以推脱,但是病的人可偏偏是太后娘娘,若是不去,恐怕这皇帝是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那好,风儿,为师就走这一趟吧!”白诚轻声道。
果然,还是风曦这个徒弟的话最为给力了。
轩辕奕是最为开心的,立马就带着白诚回宫了。
风曦轻摇头,给了红曼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也随着众人走了。
宫内众人,早已等得亟不可待了。
彼时,雍华宫内,尽是一片焦急之色,即便其中的有些人并不是那般的真心实意,但是现在碍着皇帝的眼色,他们装装样子还是必要的。
轩辕铭一人进了太后的寝殿之内,上官柔与连梦儿两人坐镇内殿。
两个女人都静静的坐在高位之上,两人的情绪都有些莫名,好似伤心,又好似无谓,但又好像很紧张。
“妹妹,这么好的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连梦儿拿起了茶杯,对着上官柔莫名说道,眼神却没有看她一眼。
上官柔也没有转过头去,讽笑道,“姐姐,你倒是好心情啊,现在还有这般心思喝茶呢!”
连梦儿喝了两口茶,然后优雅地将茶杯放回了桌子上,然后唇角轻扯,但也只是微微点点的笑意,“妹妹,你怎么这般说话呢,姐姐我可不是大夫,即便现在我守在母后身边也根本没有一丝的帮助。再说,平日里,母后对我可不是一般的好,现在母后如此,我又怎么会不忧心呢,可我们毕竟是长辈,如果连我们都这幅样子的话,那那些小辈们岂不是都慌了。妹妹,姐姐教过你很多次了,自己想什么可不一定都要放在脸面上的……”
这番话,连梦儿可是说的自己一点问题也没有。反而,也同时强调了太后平日里是更疼爱她的,她都没做出一副担忧到死的样子,你就更不用了。
上官柔没有回话,只是却还是拿起了身旁的那杯茶,轻轻地喝了几口。
说起来,连梦儿的身份要低上官柔一等,但,事实上,在这宫中,上官柔的话却绝对不会比连梦儿的话更加有分量,这就是上官柔身为一国之后最悲哀之处。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下面的众人也渐渐开始有了不同的声响。
“他们都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见回来的影子呀?”已经到了内殿之中的轩辕若云好似很焦虑的“轻声”说道。
一个依附着皇贵妃的兰贵人也附和着开口道,“就是呀,都已经去了这么久了呢,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那人不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