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任涯道:“没想到在这种穷乡僻壤也遇上北门的两位师兄弟,真是有缘千里能相会啊,只是不知道二位来这里是为何而来呢?”
高鹿杰道:“万师兄,来这种地方还会有什么特别理由,还不是为了下一届大会作准备,半个月前,我们就被派来这里采集‘冬眠草’了,可这么久,也就只有袋里这些。”高鹿杰边说边用手指了指旁边的一个白色布袋。
万任涯道:“‘冬眠草’?据说‘冬眠草’对于伤势有特殊疗效,不但能让伤口快速愈合,还能清毒,虽说离下一届大会还有一定时间,不过想起北门上届大会的状况.嗯,还是早点做好准备为好。”
话毕,四人皆沉默,似是回想起一件惨痛过去。
冷闩灵道:“来来,两位师兄别站着,坐坐坐,这样子跟我俩聊显得多不好。”冷闩灵拍了拍身边的长凳,“还有这些糕点,我跟高鹿杰两个哪里吃得完。”说着,冷闩灵呼叫小二多添了两份碗筷。
乾刃启道:“哈哈,其实我跟万任涯刚才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但冷兄弟叫到,那我就不客气了。”
冷闩灵道:“上届大会,贵庄庄主突然提出辞赛,对于御剑山庄来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万任涯道:“说的也是,当时看见北门跟无尘寺的惨况,如果我庄出场的师兄还继续上场的话,那后果真的难以预料了,门派元气大伤不说,最大的问题是人才难找啊,我想,天底下,也再难出一个像贵派李师兄这样的不世出天才了。”
高鹿杰道:“李师兄的离开对于我门来说的确是一个非常大的损失,为此,门主还失落了一段时间,现在甄师兄顶替了李师兄的位置,作为首徒,压力之大还真不好说,我们也已经很久没见过甄师兄的脸上有笑容了。”
乾刃启道:“甄师兄实力虽然及不上李师兄,但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北门一众师兄弟能在他的带领下修炼,也是一种不错的福气。”
突然,万任涯似是在门外看到了什么,脸色微变,示意了一下乾刃启,乾刃启立马会意,对冷闩灵两人抱拳道:“我两还有要事要办,今天就到这吧,来日再会。”话毕,丢下几枚铜钱后,两人旋即往门外跑。
“诶,两位师兄慢走啊,真是的,走得这么急是有什么要事么?”高鹿杰疑惑道。
客栈小店外,乾刃启环顾四周道:“你确定没看错?”
万任涯道:“肯定没错,我们认识小师妹这么多年了,还会认错人吗?她刚才好像往西边跑了,现在追上去应该还来得及,不然找不到小师妹,回去山庄铁定挨骂。”
乾刃启道:“哎,你说这小师妹,不好好在庄里练剑,老耍大小姐的脾气,嫌修炼辛苦总偷走出庄,到头来还不是我们这些师兄弟受罪,这都不知道是第几回了,庄主已经发话了,这次找到小师妹之后,就得把小师妹重罚了。”
万任涯道:“在这里说那么多也没用,快追吧。”
乾刃启道:“走!”
..
客栈小店内。
莫飞扬到后来基本没把刚才那四人的对话听进去,因为就算听了,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于是干脆不听。
当放下几枚铜币之后,才发现刚才那四人早已离去,在跟小二打听了去往中通城的详细路向之后,便继续踏上旅程。
“就算马不停蹄的也还要两天的时间,你说这中通城怎么会这么远啊。。”莫飞扬抱怨道。
突然,在莫飞扬行走间,一道倩影从长草堆里冲了出来,莫飞扬猝不及防,被那人撞倒在地。
“哎哟。。”莫飞扬摸着屁股,痛苦呻吟。
“啊。。痛死我了”那道倩影摸着肩膀道,“你走路不带眼啊,有人走过来还不懂让开,是想来个同归于尽吗?本小姐可没功夫玩这个,哼!”
莫飞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震了一下,道:“诶,这位姑娘,是你有错在先好不好,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骂起人来了,再说,你从长这么高的长草里冲出来,谁会看到里面有人呢?”
话间,又有一位微胖的姑娘从长草里走了出来,但衣着看上去却没有那道倩影华丽。只见那微胖的姑娘气喘吁吁地上气不接下气,摸着胸口半响,道:“呼,小姐,他们.他们应该短时间内不会再追上来了。”
“哈哈,都说本小姐的调虎离山之计有用的啦,你又不信。”那道倩影道。
“诶诶,小姐,小的可从来没有说过我不信啊,只是没想到他两会这么笨而已。”微胖的姑娘道。
“不管了,反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两找到,不然回去之后,爹爹定重重有罚,难得出来,必须再多玩几天再回去,不能把这大好机会给浪费了,山新,快走。”
“是,小姐。”那被叫做山新的微胖姑娘道。
那道倩影对还倒在地上的莫飞扬看也没看,擦身走过。
眼看着两个黄毛丫头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自己理也不理,莫飞扬也只能暗自苦笑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莫飞扬加快了脚步,并不是为了避免再碰到像刚才那两丫头一样的人,而是天色阴沉,灰云涌动,似有下雪迹象,莫飞扬眼见不对劲,遂加紧行程。
中通城位于中原帝国正中部,是东西南北来往必经之地,城池占地之大不是无量城可以比拟的。中通城四面环山,城外只留有四条庞大无比的主干道,从军事上来看可以说是易守难攻。中通城的每一条主干道皆有八道城门,城墙上的士兵目光如炬,手中寒光闪闪的利器散发出阵阵威严,对于城门进出的每一个人皆严密扫视。
这时,一道瘦弱身影站在中通城外,正是经历了长途跋涉而来的莫飞扬。莫飞扬看着中通城,长长的呼了一口气,道:“感谢天爷,我可总算到了。”话毕,身体难支,两眼一蒙,便重重倒在了人来人往的主干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