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小牌上,清清楚楚地写了两个字:宋融。
一看就是一个男子的名字,官向玉在脑中过滤了一遍,觉得这个名字颇有些耳熟。她想她应当是从她爹爹口中听说过这个人。
等去到了太明湖,官小国舅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有赵万锦的影子。莫说赵万锦,眼下日头当空,个把宫女小太监也没能瞅见。莫不是那个赵万锦玩儿她?她淡定地捡了湖畔阴凉地儿的一处石墩儿坐下歇两口气,心想着等一会儿人还不来就回去,这宋融的牌子就当是她捡来的。回头她就把“宋融”两个字削去,换上她官向玉的名字,也是一块不错的牌子。
索性没等多久,官向玉便眼尖地瞅见一位粉藕色裙衫的妙龄女子款款而来,那女子生得养眼且神色淡漠,粉藕色又极为衬肤色,阳光底下的女子简直是玲珑剔透的妙人儿一个。
此人正是从秀春【】宫出来的赵万锦。
赵万锦也看见了小国舅,愣了一愣,随即便朝她走来。莫看这赵万锦是太子妃的人选之一,她也是武门将后,人生得美,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冷艳英气,从小对军国兵事耳濡目染,如今却被屈在这深宫后院里。选太子妃,着实不是她的志趣所在。
赵万锦向官向玉见礼,道:“臣女见过国舅爷。不知国舅爷约臣女来此,有何要事?”
“我约你来的?”官向玉眯着眼儿,享受着太明湖面拂来的凉爽的风,道,“不是你约我来的吗?”她把那藕色锦囊和沉香木小牌子撂赵万锦眼前晃了晃,“还托人给我带来了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霎时,赵万锦的脸色就白了一白。
官向玉兀自又道:“你这锦囊做得不错,绣工好,这块小木牌看起来也是个好东西。宋融,你跟宋融认识啊?”
赵万锦福一福礼,语气有些严肃,道:“回国舅爷,却却是有人告诉臣女说国舅爷在此等候,臣女才来赴约,并非臣女主动邀的国舅爷。但这锦囊和小木牌,是臣女的东西。臣女心想,可能是有人拿了臣女的东西来向国舅爷恶作剧。能不能请国舅爷把它们还给臣女?”
然官向玉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在认真地思忖着什么东西。
“国舅爷?”赵万锦美眸中掠过一丝急色,见小国舅没甚反应,再连连唤了两声。
官小国舅回过神来,看着赵万锦道:“这个宋融,我想起来了,是不是你爹赵大将军手下的那个副将宋融?”
“请国舅爷将臣女的东西还给臣女。”赵万锦坚持道。
官小国舅再端详着小木牌,道:“我好像听我爹说这个宋融是个人物,年纪轻轻在军中就立下不少军功,将来必定是个前途光明的将军。你咋会有他的小牌子呢,看你这般紧张,搞得跟定情信物似的。”
谁承想官小国舅这一番无心之语,竟然击中要害,顿时让赵万锦整个人都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