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黑未必来自天地,曙光的亮同样不一定就是希望。——题记
黑夜漫漫,本以为黎明遥遥无期,却不曾想曙光早在拐角处安营扎寨。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屋内,这个季节暖是个贬义词,太阳是一件刑具,晒暖是一种惩罚。但是,济明却是个另类,无论天气多么炎热,他总是那么的喜欢被阳光埋没的感觉,手握阳光,浑身上下充满力量,在它的怀抱中,济明可以不用再体会痛苦,不再为寂寞而存有失落感,他就像是太阳的孩子,他爱阳光的味道。
轻轻合上双眼,痴痴享受,默默品味。摘掉耳边的叫嚣,略去脑中的冗杂,犹如疼爱初生婴儿般去怜惜,就像对待入定老僧一样来对待。此情此景,唯美。
钻入屋子的阳光轻巧的挪动着,尽管它同样不舍得,但好似也没得选择,只能尽量放缓离开怀抱中济明的脚步,轻轻巧巧,尽量不打扰处于恬静状态的济明。
睁开不知闭了多久的眼睛,跟随着阳光从周围慢慢退去的身影,眼中不再挣扎,心中少却那份困惑,多了丝清明。当下该做什么,什么又在等待着他,济明越来越明了。
“休息好了吗?”
这并不是众人问向济明的话,恰恰相反,着是济明向他的带师傅以及屋内其他人的询问。确实济明已经不需要再担心白峰的安危,现在他不再有任何包袱,精神上的,肉体上的。唯一等待他去完成的就剩保持清醒的大脑,辨别出现的真假是非。
毫无疑问,济明的话语,惊扰了在座的每一位,每个人都在用莫名其妙的眼神注视着莫名其妙的济明,包括他的带师傅。
“哥,你的意思是?”杨军夹带着复杂的表情,试探性的询问。
“没啥,如果你们休息好了,咱们就听课吧!我也想早点儿弄明白,赶紧回学校考试。”济明心平气和的回答,嘴角挂着似露非显的甜甜笑容。
杨军并没有对济明的要求进行正面的直接回答,而是和另外几个人走到角落里,低声细语的相互交谈了一会儿,似乎还进行了一番不算夸张的争论。
济明干脆将身子直接扭到一边,索性不闻,不见,也不打算问,直截了当的等待最后答案的揭晓。
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是有人向着济明坐着的地方走过来,济明仍旧没有动弹,只是目光盯着阳光移动的痕迹。
“行,听你的。”一双手搭在济明肩膀上的杨军说道。
“现在开始了吗?”济明用这些人习惯的动作,眼睛直直的看着杨军问道。
“马上,让他们准备一下,哥,咱往这边坐。”
济明按照他带师傅杨军的引导,在地铺靠近边缘的位置坐下。不经意间一抬头,济明看到了一样东西,这是一件被这些人反复提到的东西,并且自己还一度因为它受到嘲笑的东西。没错,就是那张被他们称作会掉钱的地图。
其实,说句实在的话,济明心中的疑惑依旧不少,譬如为什么非要告诉自己这是一张会掉钱的地图,难道说让自己做旅游方面生意,先得了解地理常识,济明也算是做过旅游方面的生意;众人对待自己这个完全陌生的人为何如此热情;白峰的言谈举止为什么和自己脑海中的那个人有那么大的差异等等一系列,均让济明感到迷茫。好在济明已经完全拿下比上述这些更为紧要的困惑问题:白峰的安危问题。
看着白峰并没有危险,济明像是拥有了一层保护墙,心中不再有过多重要的彷徨与不安。
程主任和婷婷一前一后走下地铺,迅速穿上鞋子,在济明的瞩目眼神下,静静地离开屋子,其他人也都开始站起来,来回走动,最后又安安静静地坐下来。这个时候最忙碌的应该是杨军,只见他前后左右的张罗着,将电风扇的方向进行调整,仍旧直直的对着济明,窗台上放置的那几袋儿感冒冲剂,被他收拾到窗台的另外一端,像是要在那个位置摆放什么东西,等一切都收拾完毕,杨军来到济明身后,紧挨着济明盘腿坐了下来。
与其说大伙儿是坐在地铺上,倒不如说是直接坐在地上来得真切。地铺上原有的被子、褥子已经被济明还有白峰在清早规规矩矩的叠放在墙边,上面还蒙上一条被单,总之一切都是整整齐齐,就连现在的地铺上都是如此,没有丝毫凌乱,只有一片片纸箱子和一个木头架子搁置在屁股下面。
倘若此时此刻济明站起来,往身后望望,绝对会惊讶的哑口无言。要不是因为屋子里有男、有女,要不是每个人都不是光头,真的会给人留下高僧在前讲经,众信徒在虔诚膜拜受教的错觉。看那一个个小腿儿盘坐,小嘴儿紧闭,无论男女,腰杆笔挺的模样,让人不得不哭笑不得。
程主任和婷婷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两个人像是到外面采购了很多物品,手里均不空:程主任手里攥着一块儿黑乎乎的毛巾,一杆签字笔在毛巾里探出头;婷婷手里比程主任要多出一杆签字笔,还有一个塑料瓶。
婷婷在墙边的地铺上坐下来,这是屋子里唯一一个坐着但没有盘腿的人。在济明打量程主任的时候,婷婷已经拧开签字笔,开始往笔芯儿里灌墨水。
看到这些,济明已经明白,面前的地图不是直接哗啦啦的往下掉钱,跟旅游应该也不大相关,这应该就是他们讲课的黑板,那些签字笔不出意外的话是充当书写板书的粉笔的角色,黑乎乎的毛巾,毫无疑问——黑板擦,前面站着的程主任就是讲课老师,婷婷则是老师的助手。怪不得,当初济明提出让他们拿书时,他们会捧腹大笑,原来他们只是在书写板书,没有资料什么的。
济明一个人坐在第一排,要非说还有其他人,那也只能将老师的助手婷婷算上。
杨军在大家都安安静静地时候,喊了这么一句:“辛苦程主任给大家讲课。”
接着下面就是噼里啪啦的掌声,济明也附和着鼓了几下。济明倒要看看这个连普通话里都透露着浓浓乡音的小子,能讲出个什么花儿来!难不成比济明大学的老师还要优秀?
程主任双手向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停止鼓掌,其实济明的掌声早已经停了下来,只是众人还那么兴奋的不住鼓着。程主任的动作一出,众人掌声立刻停歇,都直直看向程主任。
说话间,程主任已经开始:
我们来到这个小小的课堂,无非就是一个"缘"字,简简单单一个"缘"字,把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异地他乡的心,紧紧的连在一起,俗话说:"人生一面之缘需五百年同舟共计"!
当我走出家门的时候,有人问我为什么?我说我要寻找我心中的梦.当我在风雨中接受淅沥的时候,有人又问我为什么?我说我要实现我心中的梦.人生有梦,人生如梦,但是人生毕竟它不是梦。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没有钱,没有社会背景,没有学历,是没有资格做梦的。
那么今天我就把感梦感想的朋友,带进一个梦想的空间,让你的梦想在这里得到放飞与实现,这里不限制你的学历,不限制你的社会背景,不限制你的个人能力,更不限制你的财富有多少,只要你想要就能得到一份致富的信息。
在开课之前,首先给大家讲个故事,故事发生在我国的广州。有这么一家快餐店,由于店老板经营管理不善,生意日渐萧条,面临着倒闭,正当老板坐在店里发愁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位老者,他对老板说,我为你设计一套新的经营管理模式,保证你在一个月内净赚十万。老板听了非常高兴,一个快要倒闭的店还能净赚十万?正在老板高兴的时候,老者又说,在你净赚十万元的基础上,你必须付给我一万元的报酬。老板心中一想,反正要关门啦,不防试试吧,十万减一万,还有九万,也是非常划算,就答应了老者的要求。经过一个月的紧张忙碌和整修门庭,果然在这个月月底净赚了十万元,老总理所当然得付给了老者一万元的报酬。这位老者是谁?他就是当今世界上著名的快餐店连锁大王——麦当劳先生。据社会学家调查,麦当劳先生在全球八十八个国家有这样的快餐店一万余家,假如每家每月付给麦当劳先生一万元报酬,一个月就是一个亿,一年有十二个月,就是十二个亿,如果麦当劳先生思想保守,自己一个人只经营一家快餐店,一个月十万,一年也只不过是区区的一百二十万。很显然,十二亿远远大于一百二十万,要想赚钱就必须经商,要想经商成功那首先我们就要懂得商业的发展规律。
别看这个人平时说话没啥水准,就像一个没上过啥学的普通人,但讲起课来,小嘴不带停歇的那个顺畅劲儿,让济明不禁瞠目结舌。
尽管众人在程主任没发出几个音节后,都会和不舒服的挤进一声很洪亮的“对”。加得特别别扭,并不是一句话,而是随时随地,任何地方。奇怪的是程主任并没有因此被打断,反而越讲越有劲头。
济明关注的并不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