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仍然是那个壮实的小伙儿,声音很洪亮的喊道:“报告!”
等里面传来一声“进”的答复后,走在第一的是敲门的那个人,接着是白峰,再然后是济明,最后是另外一个济明不认识的同样身材夯实的人。
济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着进去,没有任何的反抗,甚至连迟疑都没有,是因为他的身边有白峰的陪伴,还是因为他对这个社会还是那么的抱有希望?这些都无处查证。事实就是,济明很自然的跟在白风身后,就连四个人都进入屋子后,济明身后的人将门同样严严实实地光上这个动作,在济明眼里都不算以外,没有惊起分毫波澜。
来到屋子里后,济明并没有看到地铺,没有嗅到男性难以抵挡的气息,更没有让男性垂涎欲滴的美色。有的则是一张大床,很大的那种,足够容纳这里所有女孩儿的大床,床的前面靠近墙角的地方,摆放着一张木质桌子,还有一个同样透着古铜色的木质靠椅。
看来济明是误会了这些人,误会了这个领导,这里是人家办公地地方而已,具体有没有可能中饱私囊,济明不知道,不过应该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明目张胆,更加误会了自己的白嫂。想想也是,就算白哥再怎么着急找媳妇,也没必要饥不择食,是个女的,是个活的就行啊!
从劲舞的第一个人开始,依次伸出双手,同时以九十度弯腰的姿态,虔诚、恭敬、激情的握住领导的双手,嘴里还发出响亮的问候:“领导好!”
每一个人都这样,那两个人,白峰均都一一表示过,就剩下济明独自观望。
济明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白峰又是怎么了?就像眼前的这个人同样也是白峰的领导一样,他哪来这么大的魅力,济明怎么没有发现。
经过就接的心理斗争,济明还是决定伸出右手,和眼前被他们称呼为领导,在自己眼里就是个普通人的人走走过场的握手问候,也算是尽了自己的礼仪。
在济明礼节性的和这位领导的手我在一起后,领导并没有放开,济明想放开,却由于自己单薄的身体,根本没有力气挣脱,只能这样死耗着。
济明的脑子中过着电影般的场景,他在分析,自己是不是什么地方做错,或者做得不好,这才会让眼前这个领导对自己为难。经过短暂的停留后,济明找到了缘由,他用同样洋溢笑容的笑脸,伸出一只闲置的左手,我上去,同时对眼前这个人说道:“领导好!”
是的,济明比别人就少做了这么一个动作,少说了这么一句话。
果然收效很大,领导放开了济明的手,同时引导者众人依次坐在床边,他坐在靠椅上,济明理他最近,白峰离他最远,济明与白峰之间隔着那两个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的人。
领导从桌子上打开口德一包八块钱的红双喜中抽出两颗烟,给济明递过来一颗,济明毫不犹豫的接过,领导接着给包括白峰在内的另外三个人让烟,他们三个人均都没有接,济明不知道那两个人抽烟不,但他明明知道白峰是个烟民,自己抽烟还是效仿他呢,莫非是在领导面前拘束,这才不愁,课眼前的这个领导指示这群打工者的领导,跟济明还有白峰这两个学生牌儿,并没有丝毫的关系,济明很是意外。
济明的烟是他从自己口袋里摸出火机,自行点上的,而领导的烟,这是紧挨着自己的那个比自己矮但比自己装上两三倍的小子恭敬点着。
在这一系列事情发生的时候,由于早饭时对眼前这个领导保佑厌烦的态度,所以演根儿没有正眼看过。现在,济明抽着烟,吐着烟气,才神态自若的对眼前这个人进行了一次从上到下,由穿着到长相的认真审视。
眼前这个人,身上穿的一副,要不是济明不认识的品牌,要不就压根不是名牌,反正济明没有判断出什么内容,只是意见粉红色的半袖,外加一条休闲运动裤,最后再配上一双白色的休闲鞋,从穿着上判断眼前这个人,年龄不会太大,超不过三十,他的手腕上拴着一条红线,就像自己上高中时那样,有女朋友的人都会给自己的男朋友戴上这么一条红丝线,就像是在向众人宣扬,这个男人已经是有主儿的人,别不长眼的乱碰。
再看他的容貌。从他坐在靠椅上腿的长度来看,个头不算太高,应该还没有济明高,身材也算不得魁梧,应该不能跟孔武有力这个词挂钩。胡须的生长情况远远不及白峰那么爷们,那么霸道,大概看其年龄最多和白峰差不多。只是那个没有头发的脑门搭配上长得不是很开阔的五官——精灵儿一对,短粗眉毛两条,大嘴一张,小鼻子一个,还有两只尽管小却散发奕奕神采的小眼,怎们看怎么像一个地道的**。
再加上很大程度上是济明误会他的印象,就这样,他在济明的心目中被定义成一个不友善、不认同的人。
那光头领导,抽上一口烟,用精神意义的小眼看着济明问道:“小白的朋友吧!”
“嗯!”济明嘴上人情的及时答复,心里却在想:这不是你头上的虱子,明白的事儿吗?不是白哥的朋友,你难道还能是你的朋友?有你这样的朋友,我赵济明还不如死了算了。
其实,济明很讨烟别人称呼白峰小白,他认为这些人之所以这么称呼大部分原因是抱着一种调笑的态度,认为白峰个子小,拿白峰在无形中打趣。所以在济明第一次接触白峰的时候,就喊他老白,在济明的观念中,一个男人可以被喊得老一些,着是成熟的代表,没什么好丢人的,反倒是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还整天的被称呼着小啥小啥的,反倒让人不得劲儿。
在济明着仅仅一个字的恢复中,已经很明显的可以察觉到,济明初到这个地方,初次接触这些人的热情,在慢慢散去。
“认识几年了?”领导全然不顾济明语气中透露的不满情绪,傻乎乎的仍然笑着接着询问。
“快两年了!”济明感觉自己有点儿像,新女婿上门被未来丈母娘盘问家世背景。但考虑到白峰的感受,总不能跟眼前这个陌生人说,认识两年,中间吵了一年半的架,有十七个月没有说过话,济明还没病。
“关系挺好吧!”眼前这个领导似乎除去笑以外,再没有任何其他的表情,像一个木偶,呆滞、木然,没有丝毫的喜庆气儿。
济明提高到眼前的这个人这么问,又一次人不主的想要问候他的列祖列宗,心想:你丫不是有病吧,这算是干啥玩意儿,我俩啥关系用得着你丫费啥心,语气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还不如麻利儿的找个地方操守(济明对于打飞机的另外一种解释,操守——操手——你懂的)去。
“就差他儿子叫我干爹啦!”济明这次十一真正开心的态度在说这句话。
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济明有点儿不像是在说给这个领导,疑惑是另外两个自己不认识的人说,反倒有点儿说给白峰,说给自己听的意味。
不明白济明为什么会当着这么多陌生人的面儿,这样说自己的想法,说出这些或许只对他个人有意义的话。毕竟在这个时候,他与白峰之间的裂痕有没有回复的可能还是个未知数,更别提会支持多久,一切都还只是一个变数。
或许,济明是想借这么一个机会,这么一个有着太多陌生人,没有任何熟人的机会,当中像白峰表示友好,表示自己愿意跟他长久相处的决心。
因为,济明是真的渴望拥有这一段真挚的友情,最好可以继续发展,成为世交,让彼此的子孙后代,可以在茶余饭后,坐在一起讨论他们的着两个爷爷的人生,品读这两个老人,共同用那个有的故事。着应该是济明最最渴求的一种结果,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只是一长梦,一个虚幻的泡影。
“哦!这么说,你俩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
济明尽管很讨厌眼前这个小小年纪的人,在自己面前用一个很是老成的语气,评价着自己,特别是评价着自己和白峰之间的事儿。好在他说的方向,是赞同自己的观点,否则,济明没有可能不跟他翻脸、拍桌子。
紧接着眼前的这个领导说了一句话,就那么一句话,深深地触动济明。
让济明的动作变得僵硬,迟缓,就如同一个被长时间囚禁的人,在不经意的一天,突然被释放出来,获得自由,而这个人却并没有预料中的喜出望外,反而由于长时间身体、谨慎的禁锢,早已不知道怎样面对日新月异的社会,甚至都不知道要怎样去呼吸那一度让他渴望的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