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松的想法很简单,既然此时拿下吐蕃不能实际控制,就只能欧捞点好处。能不用士兵拼命就能捞到足够的利益,姜松是乐意的。只是要看囊日论赞付出什么样的代价。现在扎西主动来求和,不痛宰不成白痴。
扎西在心中暗骂姜松卑鄙无耻,送点礼物已经表示诚意,还想很很的捞一把,也太天真。
“姜大人,你什么意思?本官带上礼物前来,这就是诚意。”
靠!
老子带兵马到你吐蕃境内掠夺一翻,随后随便派个人,带上几袋米,告诉囊日论赞这是诚意,咱们别打了,还是和平的好。国与国间没有什么无耻不无耻,有的只是利益。只要有足够的实力,弓箭范围内所说的话就是真理,没有人敢怀疑。
嘿嘿!
“这就是囊日论赞的诚意?扎西大人,你是耍本官还是打发乞丐?你吐蕃王子松赞干布率铁骑抢劫本官的胜利果实,让本官损兵折将。好处被囊日论赞捞走了,现在来和本官讲和,真把本官当白痴。”姜松冷哼一声,淡淡的质问道。
扎西心里也明白,不出点血,怎么可能平息姜松心中的怨气。毕竟在姜松率大军和吐谷浑决战的时候,吐蕃铁骑悄无声息的偷袭吐谷浑空虚的后方,这和抢劫没有什么区别。说白了就是掠夺姜松的胜利果实,这放在任何人心里都郁闷。
“姜大人,你开什么玩笑?我们吐蕃十万铁骑无一返回,全部被你所消灭,所谓的金银财宝应该落到大人的手中,怎么反过来向我们索要?”
扎西说起这事心里也是滴血,十万吐蕃铁骑在王子桦赞干布的率领下,原本是想占点便宜,谁知会全军灭亡,甚至连王子殿下都毫无音信。
“扎西,明人不说暗话,吐蕃的十万铁骑是被本官给灭了,不过钱财及物资却未落到手中,这一点你心里清楚,别再忽悠本官。”
扎西也清楚,此时有嘴说不清。明知道那些金银财宝及物资落到了姜松手中,却没有任何的证据,就算有证据,姜松不承认也没法。这个世界国与国间本来就是用拳头说话,都主动来求和了,还能怎样?如果有实力的话,谁会来求和,直接率兵马杀来就行。
“姜大人,我们我们松赞干布王子殿下至今未回,本官还准备向你寻问呢?至于什么金银财宝及物资更是无稽之谈,根本不可能落入我们手中。”
呵呵!
“扎西,这本官不管,只知道是吐蕃乘机抢劫了本官的胜利果实,不向吐蕃索讨让本官向谁要?当然,如果囊日论赞不乖乖送来的话,本官会带兵马到吐蕃境内取,貌似不是很费力。”
扎西听后差点暴跳起来,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带兵马到吐蕃境内取,说的轻松,那是去掠夺。这和土匪有何区别,还礼仪之帮,仁义之师,我呸!心里愤怒无比,也是这样想的,扎西却真不敢发脾气,还得忍气吞声。
“姜大人,不要意气用事,交战对双方都没有好处。我们吐蕃数十万铁骑也不是乖绵羊。真要逼不得已的话,绵羊也会变成凶狠的狼。到时候胜负难测。”
数十万铁骑?囊日论赞能撒豆成兵啊!开什么玩笑,囊日论赞损失十万铁骑后,能聚集出地十万铁骑来反抗已尼是顶破天了。吐蕃境内可是有好多地方不安稳,那些地方都需要守候。这些情报姜松心里很清楚,如果囊日论赞真能聚集到数十万铁骑的话,根本不可能派扎西前来求和,一定会采取强硬的手段对抗。
哼!
“扎西,你是在威胁本官吗?那咱们就没有什么好谈的,还是战场上见,用马刀说话,用弓箭说话。”
扎西听后微微一愣!没有想到姜松会如此强硬,这那里是印象中的中原官员。就算是将军也不会如此态度,真的出乎意料。在扎西认知里,知道中原官员都好面子,都是软蛋,只要适当送点礼物就能软化,姜松却是异类。
“姜大人,有话好好说,这不是谈判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看本官能否做主,如果不是很过分的话,本官能决定,那样咱们二国也不用再起冲突。”
姜松的强硬一方面是手中有强悍无比的大军为后盾,再有就是捞便宜。开始就软弱,那不被扎西痛宰。更重要的一点是吐蕃损失了十万铁骑,目前能抽调的兵力有限。说白了,吐蕃心中无底,不敢对抗。
“扎西,咱们也不要再废话,松赞干布率兵马抢到的金银财宝及物资送回来,另外赔偿损失,这是底线,否则就没有发现地浪费时间。”
扎西心里郁闷,松赞干布掠夺到的财产是知道的,是早就派快马向囊日论赞报告过。扎西听说大约价值六百万两白银。只是这些钱财根本没有送到吐蕃境内,这一点是肯定的。扎西也清楚,这笔巨大的财富应该被姜松大军所得,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独自咽。
“姜大人,你口中的所谓财产我们吐蕃没有得到,至于什么赔偿更是无稽之谈。你方是占用者,我方损失十万铁骑,怎么反过来让我们再赔钱。”
“那还谈个屁,你走吧!”说完后姜松起身就要离开。
这下扎西有点心慌了,真担心姜松不谈,那这次前来的使命就无法达成。吐蕃确实无能力再抵抗姜松大军的入侵,必须要有一个和平的发展时间。加上境内的不安定因素,冲突只会让吐蕃灭亡,这一点扎西知道。
“姜大人,别忙走,你开出价码吧?”扎西叹了口气只好妥协道。
姜松重新坐下来,冷哼一声道:“扎西,具本官得到的情报,松赞干而小王子率领大军掠夺了价值六百万两白银的财富,这一笔钱财必须让囊日论赞送来。另外,我军在和松赞干布的对抗中,有一万一千多名士兵死亡和重伤,还有近二名士兵轻伤。负伤的士兵其医药费你们必须赔偿,死亡和重伤的士兵的扶血金、培训费、安置费也必须由你们承担;最后就是我军在交战中消耗的各种物资,这些必须是你们承担。”
啊!
啊!
不仅是扎西发出惊叹,连旁边的杜如晦、李靖、裴世矩、程咬金等人也惊呼。大家都呆若木鸡的傻傻盯着姜松看,意思是姜松太黑,有这样算帐的吗?
好半天,扎西才回过神来,非常愤怒的道:“姜松大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军损失了十万大军,你军的消耗及医药费等还要我们赔偿,世上有这样的事吗?”
“扎西,你们不赔偿这些损失,让本官向谁要?战争是你们挑起来的,既然战败了就得承担损失,这上天经地义的事。”
“无耻!太无耻!”
“扎西别废话,赔还是不赔,一句话,本官没有时间陪你扯淡。”
“姜大人,我们无法再谈。”
“送客!”
看到扎西离开后,杜如晦小心翼翼的道:“老大,真要这样算帐吗?”
“克明,不这样算要怎么算?刚才说的那些咱们是否都要支付,不问囊日论赞索讨向谁要。战败方赔偿战胜方是合理要求,这什么不妥?”
“老大,你真黑!”杜如晦摇头苦笑,心想老大心太黑,有这样算的吗?那不变成打仗是一件非常赚钱的事了。只要击败对方就能让其赔偿,这也太爽了。
姜松的话在李靖、杜如晦、裴世矩、程咬金、刘宏基、尉迟恭、冯立等人听来虽然很无耻。却也为他们打开了另一扇窗子,知道战争胜利后还能采取这样卑鄙的手段勒索钱财,真是亘古未有的事。
“老弟,既然无法达成共识,估计扎西也不会再继续谈下去,还是尽早出兵。现在是六月中旬,气候正合适。如果再延缓的话,不利再出兵征伐吐蕃。”李靖建议道。
李靖的话的对的,吐蕃境内是高原地区,海拔极高,气候变化异常。五月前,二月后根本不可能出兵。只有六月至九月是最佳的时间段,一旦错过就得等到次年。
裴世矩摇头道:“扎西是被老大的话气昏了头,随后心情平和后应该还会前来洽谈,毕竟吐蕃的实际情况不可能再抵抗咱们大军的入侵,一旦冲突升级,等候吐蕃的就是亡国。”
姜松点点头,认可老裴的话,不过没有表态。
“老大,咱们不能再和扎西耗下去,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太紧张。还是边出兵边谈吧,只有把囊日论赞打疼打趴才好谈。现在囊日论赞及扎西还报着侥幸心理。另外扎西的目的有二个,一是能谈妥当最好;二是谈不妥也没关系,只要拖住咱们出兵的时间就成。如果咱们继续和扎西谈上几个月,那今年就别想再出兵吐蕃境内了,只能是明年再说。”杜如晦思考片刻后,马上得出建议。
姜松听后一愣!心里很吃惊,如果不是杜如晦提醒的话,姜松真没往这个方面考虑。只是觉得扎西前来就是讲和,没有考虑到拖延时间这问题上。
“好!咱们大军就向吐蕃境内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