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看了一天的旧电影,看到了二十岁和三十岁的钟楚红。在洪金宝导演的《五福星》里,钟楚红二十三岁,那是一九八三年。而后又看了一九八七年她与周润发的《秋天的童话》,又找到了一九九一钟楚红退出影视圈前的那部经典的《纵横四海》。
她真好看,她的好看是渐次打开的,越长大越好看。一开始,我看到在泡沫里包裹着的草,天空的蓝和湖水的蓝,又或者从世俗里飘浮出来的蓝。一开始的好看,是光滑的或者不入世的。一九八七的钟楚红有了女人味,四年的时间里,她像一块洁白的画布,被不规则的影视圈涂抹得饱满又性感。但并不过分,她仍然藏着内心巨大的秘密,供喜欢她的男人猜测。
一九九一年,钟楚红的脸上已经有了风尘气息。这是每一个男人都喜欢看到的气味,仿佛只要不是自己的老婆,风尘味道是加分的香气。
一直奇怪自己为何一直喜欢长头发的女人,这喜欢是一把隐秘的钥匙,却锈迹斑斑,我找不到这把钥匙的锁头。
看到钟楚红用手捋过长头,轻轻甩头的动作时,我仿佛一下子找到我的秘密。一定是少年时代的我,被某个长头女人的姿势迷住。
人的内心其实是一次设定的密码,譬如我们对食物偏好,对色彩的喜欢,对长头发的偏爱,都和最初设定的那个密码相关。时间久了,世事的尘埃早已经将我们喜欢的画板涂满。钥匙锈了,锁已经沉入记忆的湖底。一切都变得陌生。
但是,若是有一天,你不小找到记忆抽屉里任何一张纸片,你都能渐次打那被覆盖的往事。若是一个人,活着,没有可供打捞的历史。那么,这个人的活着就失去了比较的意义。
尽管意义正在被浮躁的当下消解,成为荒唐的语气词。但我仍然固执地喜欢这个词语,若是我们活着的意义找不到了。
我们为何还要活着,不如环保一些,往生命地最初走走,找到属于自己的意义,或者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