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白灵魄,我也能对付她。”
“可是那日,你也没有察觉到赤水双溪对风袭下毒啊。”
伊唯岑一句话戳中了月魔灵的痛处。
那天他在场还让赤水双溪得手,简直就是在他的脸上狠狠的抽了两巴掌。
不为风袭,也要为了他自己找回面子,狠狠的修理赤水双溪。
伊唯岑立刻问道:“凤尾鸟,你知道白灵魄要到哪里去找吗?”
“这个……”凤尾鸟看见浑身散发杀气的月魔灵,吓得闭上了嘴巴,缠着狮头鹰身兽的身子闪躲到一边去,不敢直视月魔灵的眼睛。
狮头鹰身兽性子很急,没头没脑地就说道:“七层隔的最顶端就有白灵魄,你回到最顶层就可以拿了。凭你的身份,绝对不会有人敢阻拦你。”
月魔灵眯起眼睛,周身泛起一阵浓浓的杀气。
凤尾鸟脖子尴尬地呵呵笑道:“您身份尊贵,自然是想去哪里都可以了。您说是不是?”
“哼,懒得跟你们计较,反正我绝对不上第七层!”
伊唯岑眨眼皱眉,第七层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他这么排斥,或者说是让他害怕。印象里的月魔灵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一切东西在他的眼里,都是身份卑微低下的。
“月魔灵,为了风袭……”
“我都为了风袭来这里帮他找药了,仁至义尽,别的不可能。”
“哎,这样啊……”伊唯岑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不愿意陪我一起去第七层取东西,那我就只好自己去了。”
“不行!”月魔灵大叫一声,双眸怒瞪过来狠狠说道:“七层隔最上两层的召唤兽,都是顶级的召唤兽。你一个人类想通过那边,定会被撕碎。我决不许你去!”
“那你就陪我一起去吧。我知道你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是不是?”
伊唯岑丝毫不害怕他生气的样子,笑嘻嘻的握住他的手,轻轻地摇晃身体撒娇说道:“月魔灵,你最疼我了,就为了我牺牲一回吧,好不好?”
我******都为你牺牲了好多回了!月魔灵恨的牙根痒痒,一口怒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伊唯岑猛然抱住他的脖子说道:“最伟大最帅气最有个性的月魔灵,你不会弃我不顾的,对不对?”
月魔灵沉吸一口气,安奈下胸中怒火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滚。
伊唯岑呵呵一笑,猛地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笑道:“我就算你答应了。”
在场所有召唤兽都被她的举动吓得倒退一步,惊恐看着伊唯岑,心里都为她捏了一把汗。
月魔灵嫌弃似地擦擦脸,无可奈何地说道:“好,我答应你可以带你进入第七层,可是如果对方不肯给你白灵魄的话,答应我,不要纠缠。你我都无法对他做任何的事情。”
“居然还有东西能让你如此敬畏,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你以为这世间的九尾灵狐只有一只吗。先前就给你说过,灵兽空间是大九尾狐升级之后,制造出来的空间,他的残骸形成这片土地。灵兽空间是九尾灵狐繁殖的地方。”
“不只你一只……”
伊唯岑从未想过还有别的九尾灵狐,听月魔灵这么说,正想问他能不能请他的族人帮忙的时候,看见他暗红双眸略带阴霾。回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他是在石洞里面居住的。九尾灵狐居住在七层隔的最顶层,他不在上面享富贵,跑到山洞里面受苦,应该有原因才是。
伊唯岑改口说道:“现在就剩下西陇的牙齿,和云端果的花蕊,正好都集中在七层隔,我们尽量早去早回。你们记住了,东西拿到以后,就集中放在这里,我们会来拿。”
“若是你们不来怎么办?”凤尾鸟说道。
伊唯岑丝毫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
***
城中的召唤兽似是食草性的召唤兽,都没有什么攻击,月魔灵稍稍散发了一点灵力出去,那些小兽们,就几个一群地避开。
城中的召唤兽本来就是群居,也不想惹麻烦。只要伊唯岑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会来攻击伊唯岑。
七层隔下方,高墙耸立树木丛生。
在远处她未曾发现七层隔竟然如此庞大,每一层都可以容纳下两个蘑菇大仙山。子弹一样的构造,越到上层,面积越小。伊唯岑脖子几乎要折成一百八十度了,还没看清楚最上面两层的土。
“好大,要怎么上去?”伊唯岑问道。
“奇怪!”月魔灵闭上眼睛,深吸两口气,空气里弥漫的诡异味道,叫他无法把注意力移开,伊唯岑也闻到了那股怪味。但是她不熟悉灵兽空间,只当是什么召唤兽散发出来的味道。
月魔灵忽然睁开眼睛,顾不得其他,背上翅膀嗖的一下伸出来,抓起伊唯岑的腰腾空而起,直接飞入第一层。
伊唯岑浮在上空眼前的景象让她震惊地无言以对。
满地的召唤兽尸体,各色的血液交织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甜香的味道。
一抹诡异的人影站在尸体当中,浑身散发幽幽黑气,不祥灵力弥漫整个第一层,月魔灵周身几道火光电雷急速劈过去,对方忽然转身斗篷一挥,轻而易举地挡过了这次攻击。
“零!”
等她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伊唯岑心中大骇。
消失了许久的零,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
少年听见熟悉的声音,空洞的眼睛抬起来看着伊唯岑,用尽力量扯动自己的嘴角,试图竭尽全力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伊唯岑哭笑不得。
零的完美笑容,对正常人来说,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瞬间就叫人哭笑不得。
“零,你怎么会在这里?”
伊唯岑从月魔灵身边跳下来,低头见一地的召唤兽的尸体,血已流成了河,她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皱眉看着一地的尸体,说道:“零,你为何要把这些召唤兽都杀死?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啊?”
“不回话!”零非常冷静地说道,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