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见对方的容貌,对方也收起了灵力。可是从她走路的架势和骨骼来看,绝对是一个等级不低的练家子!
“你听!”风袭用心声传话,伊唯岑仔细凝听,东南的树林有沙沙的声音,似乎有人往这边快速赶过来,大树都被震的剧烈颤动。
伊唯岑一只脚一个仓皇,她心里大骇,自己居然会犯这么低能的错误!忽然手臂上力量一紧,她鼻子微痛,抬头一看。风袭眼中带笑的看着她。
她个风袭呆在一根纤细的树枝之上,全靠他一只手搂着她,另外一只手抓着一边的树枝保持平衡。她若乱动一下,定会引起骚动,下面的人就会知道树上有人。
伊唯岑只好动也不动的窝在风袭的怀里。
见他脸上的笑意,真想挥拳揍他两下!
他的手臂缩紧了一点,伊唯岑的脸几乎要被揉进他的胸膛里面。听到风袭的心跳声加快,伊唯岑狠狠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心声传话骂道:“臭小子,你可别得寸进尺!手给我安分一些!”
“唯岑,我可比你大啊,你怎么能叫我臭小子呢!况且,我可是在保护你啊!”
他微微一笑,脸上的表情英俊又迷人。只是伊唯岑心里却总是觉得他很欠揍。
说什么保护,分明就是想要占她便宜。
伊唯岑低下头,转过脸去从树叶相间的空隙里面看外面的情况,不让风袭看见她脸上泛红的样子。
她不得不承认,风袭的怀抱太温暖,丝毫不输给东方澈。她好害怕会迷失在风袭的温情里面。
此时此刻,伊唯岑只希望不会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堂堂两世为人的女人,像孩子一样窝在男人的怀里,感觉实在太怪异了!
“唯岑你乖,等他们走了我就放你下来,听话!”
伊唯岑狠狠的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风袭的脸抽搐地拧成一团。她的牙齿怎么这么尖锐啊!
“别把我当小孩子哄,老娘是成年人!”伊唯岑冷瞪他一眼,继续低头查看。
风袭无奈的搂紧她,心想手刚才她留下的牙印,能算是她留下的印记吗?
李猛带着一群凶神恶煞的佣兵闯入了伊唯岑和风袭的视线,那黑衣的女人也停了下来。
两边人面对面的站着,李猛上下打量她,说道:“妈的,我还以为这里只有我们在呢,没想到还有别的人!”
“老大,这身材估计是个小妞儿吧!要不,咱们好好的乐一下?”孟宁说道。
那女人看着面前的一群大汉,微微一笑,取下头上的斗篷,露出三千青丝。伊唯岑很想看见她的脸,偏偏她背对自己,伊唯岑也无可奈何。
李猛和那群佣兵倒吸一口冷气,瞬间气息就变得柔和起来,轻声问道:“你是……”
“孟天灵。”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伊唯岑远远地看着孟天灵,见她面对一群男佣兵还淡定自若,便知道她是有备而来,早就知道大仙山里面有这群佣兵。
孟华叫道:“南曜长公主的女儿?南曜皇族为什么会在这里?”
“管她为什么会在这里。正好给兄弟们解禁!瞧你的姿色,我想兄弟们肯定会非常开心的。”李猛猥琐的看着孟天灵,他正愁不知上哪里去找个好姿色的人来满足兄弟们的欲望。正好有个国色天香的撞上来,真是太方便了!
孟天灵身上透着一股高高在上,不容别人亵渎的高贵,她轻启朱唇,冷冷说道:“我出来之前,已经说好是跟着你们出来的。我若是有半点差池,母后和舅舅一定会要了你们的脑袋!”
闪月佣兵团根基就在南曜,得罪南曜皇族还是对他们不利。
孟天灵冷冷一笑,傲气地说道:“我不会告诉别人你们叛变的事情的,只要你们帮我从林子里面拿一点东西出来。否则,我不保证有人不收拾你们。”
孟天灵嘴角带着笑意回眸一笑,眸光略过伊唯岑和风袭的藏身之处,双眸微眯,似是挑衅一样的笑了笑。
伊唯岑笑道:“我们被美人发现了。”
“美人?”风袭质疑了一声,收敛了笑意冷声说道:“你的眼光真是独到。”
“是你的眼光独到才对吧!”
孟天灵不仅生的美貌,肤如白雪,唇如樱桃,身材即使被斗篷罩住,也能看出妙曼的轮廓。她的身上更有一股贵族的气场,这种女人不是最让男人欲罢不能的吗?
风袭的眼睛不知看的是哪里,竟然看不上这等美人。
伊唯岑小声疑惑道:“我们收敛的很好,但是她为何会知道我们在这里?”
“也许,就跟你怎么发现她一样!”
伊唯岑一愣,恍然大悟地瞪着风袭。
他打趣的苦笑:“宫廷规矩,我也无奈。”
“哼,宫廷规矩就是把你们熏的香喷喷的?又不是个娘们!”
风袭眼皮抽抽的想骂人,皇宫内务局的人,会把皇子的衣服和物件拿去熏,他选的香料还是最平常的熏香。
因为这样被伊唯岑说是娘们,他心里可真是憋屈。
李猛气的嘴皮抖了两下,怒气冲冲地提起大刀劈向孟天灵。
伊唯岑本能想出手相助,风袭却紧紧把她扣在怀里,不准她动弹。
只见孟天灵身形鬼魅,身子轻巧地贴着李猛的九龙刀身闪身过去,脚下步态看似阑珊,实则刚健有力,蛇形到李猛身后,一只手掐住他背后一人的脖子,轻轻的拉扯一下,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那脑袋,就像颗球一样飞出来,滚到了李猛的脚边。
李猛七尺大汉脸色煞白。
那脑袋被极其锋利的东西一刀切下来,接口处被冰晶冻住,一点血都没有洒出来。她的动作之快,根本让人捕捉不到。
伊唯岑和风袭却在树上看见了孟天灵的那一招。
她的斗篷里面藏着一把尖锐的短龙骨鞭,龙骨鞭身泛着寒光锋利无比,一刀就削下了对方的脑袋。
只是孟天灵的动作太快,又借着斗篷的遮掩,那群佣兵才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