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有个温暖的大手轻抚着,她抬头看去,愣了很久没有说话。
上官落孤轻柔着声音:“不要难过,他只是离开了你去自由飘扬,他看到你幸福他也幸福。”
不是不爱,不是不想要,只是两人之间没有可能,哪怕一个情深到为她舍弃一切,而另一个却执着于他人而非他。
一个人的爱情观不一样,即墨萧辙的初衷是想要相依相守一生,而他却甘愿为她放下高傲,放下自尊,放下执着,为她他甘之若饴。
在即墨萧辙看来,爱一个人可以圈住她的人,她的身,然而无论怎么努力你却圈不住她的心,永远。
他想过,痛过,甚至哭过,这一切没有人看见,也不想给人以柔弱的一面,他永远都是高傲的一人。
即使在外人看来他的爱太过飘渺,又怎么会知那表面下的沉重与悲痛,他甚至逼过自己强迫自己忘记,一定要去祝福她,然而这一切都在她的泪水她的疼痛下瓦解,无论再怎么不舍怎么心痛,他也不忍看见她心痛。
如果她幸福,他就会孤独痛苦的话,才是他所愿。
倾尽一生,护的又是什么?
不过博佳人一笑。
初夏蓦然抬起头:“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是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一个因为她的执着冷酷而寻她三年,过着机器人般的生活,一个因为她的痛苦哭泣而守着她三年,充当护花使者默默无闻。
她是自私的,心只有一颗,给了一个人,另一个人便被忽略被遗忘。
她怜惜的是守着她寻着她的他们,纵使有一个已经不知在哪儿,已经寻不到他的踪迹,她还是想要呢喃轻声:谢谢你陪我的那三年,宛如一场梦,你陪我度过,陪我难过。
做不了的情人,连朋友也没有机会。
初夏蹙眉,上官落孤紧紧揽着她:“不要难过好不好?爱情是自私的所有物,给了一个人,另一个必是难过,它是珍贵的也是独一无二的。
没有人可以拱手相让,也没有人可以真正的横刀夺爱,若爱的不深又岂会如此?”
而即墨萧辙显然都不是这两者,不是拱手相让,残忍的说初夏至始至终都只属于上官落孤的,而他也不过是陪过她难过的人。
拱手相让,这重量显得沉重过分了。
这么想,显然讽刺。
而所谓的横刀夺爱即墨萧辙肖想过,却从未实施过,是的,从未。
之前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一场戏,一场他自私导演的戏,也只为凑合他们的戏。
而他,从未有机会从未有本事去横刀夺爱。
上官落孤爱的很深,她亦陷的很深。
而他,就像悬崖边上的一根绳,看着他们坠落,他也只是略微困住两人,栓住,企图拉上。
这么一拉,他们上岸,他却泥足深陷,从此深陷不起。
而这似乎形容错了,又或许早之前就已经注定陷入,就已经扎根。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情字,太残忍也太美好,谁也掌控不住,谁也把握不了,唯有的心有时却也守护不住,明知是泥潭偏偏誓死陷入。
最终的下场,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