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后的坚持,也抵不过残忍二字。
只当他还在惆怅,还在飘忽不定时,有些人却不甘他如此,不知什么时候进入别墅的他,一眼看见上官落孤那冰冷的双眸此刻闭着,察觉到有人来也不曾慌张。
他只是淡淡吐了吐气:“你想说什么?”
来人看了看上官落孤,即墨萧辙只是嘲笑的看着他:“你当真放下?我还以为你有多么的忠贞,最后也不过如此。”
这一句,说的讽刺,却又那么的真实。
上官落孤没有反驳,他找不到理由去反驳,也没有资格了。
“曾经的心高气傲是不是也被磨去了?上官落孤,你也不过如此。”
“……”
即墨萧辙冷哼,只是无论他如何讽刺,上过落孤都能一一忽视。
最终,即墨萧辙倚在门旁,装似不经意提起:“你知道吗?她真的很爱你,爱到非你不可,你又如何知道她真正放得下呢?其实你们两个,都放不下。
我知道,你这么听说会觉得很假,但随便你怎么以为,我只会说她真的非常爱你,她在这三年,深夜中不知想你想了多少次,湿了多少枕头,又哭肿了几次眼眸。
她的性子渐渐冰冷,你却没有告诉她对她转变的原因,当时的她救我不过为了好心,不过为了怜悯。
那是一个特别善良的女孩,时而可爱,却时而倔强,而这三年,曾经她的微笑与活泼似乎都被剥夺,不再呈现。”
他的语句顿了顿,勾了一抹讥讽的笑:“就算她说放手,你为何不追回来,若真觉得她不爱你,又如何哭的悄无声息,直至眼肿?又如何强制自己忘却你?这一切你难道不知道也想不明白么?
难道你还要继续飘忽不定,继续疑惑着么?我以为上官落孤是个痴情的人,是个骄傲的人,却不过如此。”
上官落孤表面无波,可是内心却翻涌了不止一浪,那么他所做的是否又伤了她的心?
明明说好了要放弃的心,却在此刻不甘与坚定夺回,就只因即墨萧辙说她还爱他,那么她所做的厌恶只是假的,他却失了心一般信以为真。
只是,他疑惑的蹙眉。
即墨萧辙见此,忽然道:“你以为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爱的刻骨铭心,我还会抢夺的过来么?”就比如他对初夏,也是刻骨铭心。
初夏对上官落孤,就算他如何欺骗如何忽悠自己却改不了事实。
他如是让初夏爱上他,至于等到三年后么?三年前的机会不是更好吗?
上官落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忽然勾唇,站起身,冷冷道:“对她,我从没允许让她离开过我。”
说罢,也不顾即墨萧辙还在屋内便出去。
而即墨萧辙眼眸黯淡,只是他深呼了一口气,竟然决定了做着一切,就不允许他有伤心的理由。
也没有资格去伤心,纵使高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认,初夏的眼中哪怕在意对他也不过是朋友之上却恋人未满,否则他也做不到那么好心放手。